第802章 真相與目的
趙飛今年只有二十八歲。
但他卻是一家五星酒店,兩家娛樂會所,三家高檔飯店的老闆。
在很多人眼中,沒有背景與靠山的他,絕對算得上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
而熟悉趙飛的人都知道,他曾經是一個小混混,後來浪子回頭,走上了人生巔峰。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趙飛曾經是焦玉堂的心腹大將。
只是後來,當他有了一些身家之後,便脫離了焦玉堂,開始做正當生意,直至今日。
法拉利在街道上緩緩行駛,最後停在了一家檔次頗高的海鮮樓門前。
趙飛對長發青年笑道,「走吧小剛,我請你吃飯。」
「哈哈,那敢情好,今天我要狠狠宰你一頓,反正海鮮樓是你的。」
說笑間,兩人下車,進入海鮮樓,在服務員恭敬的眼神中,來到三樓一間雅間。
片刻後,各種美味的海鮮與菜餚上桌,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趙飛才看向長發青年。
「小剛,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你這次見我,想必有什麼事情吧。」
趙飛很清楚眼前青年的身份。
他在當年乃是焦玉堂貼身保鏢之一,只是後來也與他一樣,脫離了焦玉堂,走上了正道。
「唉……」
長發青年苦笑一聲,嘆了口氣,然後點點頭,臉上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焦爺聯繫我了,而且,他也要見你。」
「見我?」
趙飛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怎地,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想到這兩天道上的傳聞,關於盧軍被殺的消息,試探詢問,「焦爺想讓我重新出山?」
「不知道。」
長發年輕搖了搖頭,神『色』之間浮現一抹疑『惑』,又道,「焦爺說會在下午五點,去你家做客。」
「什麼?」
趙飛不由站了起來,更加吃驚了,「去,去我家?」
「是啊。」長發青年點了點頭,苦笑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像焦爺這樣的大人物,我們怎麼能猜得透。」
……
軍區醫院,住院部樓下。
對於一年四季如春的雲貴而言,幾乎沒有冬天這個季節,哪怕是夏季,也很少會有那種酷熱的天氣。
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陽光明媚,溫度適宜。
住院部樓下的花園中,草坪修剪的整整齊齊,五顏六『色』的鮮花爭相怒放,散發著芳香。
院子裡隨處可見護士推著病人,以及幾個病人扎堆聊天。
走在花園的水泥路上,葉輕柔輕聲道,「那幾個僱傭兵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旁邊的夏天隨意摘掉一片花瓣,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什麼人。」
「狂莽傭兵。」
說出這四個字,葉輕柔的神『色』之間變得凝重起來,同時觀察夏天的微表情。
果然。
夏天的神『色』之間浮現一抹訝然,扭頭望來,「九大傭兵團排名第七的狂莽?」
「是他們。」
葉輕柔點了點頭,「想必你也知道,他們是亞洲唯一一支列入頂級的傭兵團,沒想到焦玉堂竟然能請的動這樣的高手。」
頓了頓,她看著夏天,「看來他對你很重視啊。」
「是嗎?」
夏天的嘴角扯出一抹凜冽的冷意,「狂莽傭兵團……已經沒有存在了必要了。」
……
下午五點。
立陽別墅小區。
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中。
趙飛與妻子小心翼翼坐在沙發上,面『色』恭恭敬敬,只是眉宇之間都掛著一絲拘謹。
在他們對面,坐著一名中年。
正是焦玉堂。
他面帶溫和的笑容,端著茶杯正在品茶。
喝了一口之後,他將茶杯放下,笑道,「阿飛,你去年結婚的時候,我有事沒來,你不會怪我這個大哥吧。」
「焦爺,我怎麼敢怪您呢。」趙飛當即誠惶誠恐,「您這,這是折我的陽壽啊,沒有焦爺,哪有今天的我。」
「哈哈。」
焦玉堂欣慰的笑了起來,隨後目光看向趙飛的妻子,「對了,不知弟妹是哪兒的人。」
聞言。
趙飛的妻子也趕忙恭敬道,「焦爺,我,我是晉明縣王家莊的人。」
「哦,我知道晉明縣,那裡距離市區不遠,而且有一條高速公路,這幾年又建了一個旅遊景點,我相信用不了幾年,晉明縣的經濟會飛速發展。」
焦玉堂侃侃而談,只是越是這樣,趙飛的心越沒底。
他知道,盧軍就是在晉明縣被殺死的。
只是——
如果夏天在這裡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
無他。
因為趙飛身旁的女人,竟是方香的母親……郭麗娟!
只是如今的郭麗娟,再也看不到曾經的賢惠與樸素。
她留著一頭大波浪卷,臉上化著濃妝,手上,脖子,耳朵,都帶著價值不菲的飾品,穿著裝扮亦是時尚昂貴。
這樣的一副打扮,不論氣質還是容貌,都與曾經判若兩人。
「好了,阿飛,帶我參觀參觀你的書房。」
聽焦玉堂這麼一說,趙飛自然清楚對方的意思,趕忙站起來,恭敬道,「焦爺,這邊請。」
同時眼神示意郭麗娟不必跟隨。
兩人很快到了三樓書房,將門關閉,焦玉堂毫不客氣坐在了書桌前,而趙飛則恭敬的站著。
「阿飛,你從十六歲跟著我,在你二十三歲時,你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之後,我讓你離開,去做正當生意。」
焦玉堂凝視趙飛,「你說,我對你怎樣?」
聞言。
趙飛臉『色』微微一變,一顆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但臉上卻未敢表『露』,趕忙道,「焦爺對我大恩,如同再造父母,阿飛終身沒齒難忘!焦爺但又吩咐,阿飛莫不敢從。」
「好,很好。」焦玉堂面『色』欣慰,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趙飛心中發冷,「如果……我讓你的老婆去死呢。」
話語剛落,趙飛身形一僵。
只是一瞬間,包廂中的氣氛凝重壓抑。
但這份凝重,還未到極點之時,卻見趙飛微微低著頭,咬牙道,「只是一個農村女人,焦爺只要發話,可以隨時摘掉她的腦袋。」
「哈哈,好,好,好!」
這一次,焦玉堂真的很開心,連道三個好,「阿飛,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還是當年的阿飛。」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其實,我本來不想讓你捲入道上的,可是……想必你已經知道,盧軍被殺的消息吧。」
果然與此有關。
趙飛心頭暗嘆,壓下心頭疑『惑』,同時點了點頭,「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阿飛,你知道我的脾氣。」
焦玉堂的聲音變得凜冽起來,「哪怕是整個西部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焦玉堂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但是,有人不長眼,卻殺了我的人,打我的臉,掃我的面子,阿飛,你說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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