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其實我是一個醫生
青雲莊園,客廳。
「這次辛苦大家了。」
夏天坐在沙發上,望著對面依次而坐的九名大漢,語氣難免有些唏噓感慨。
當年,他隻身入西方,與天神組織這個龐然大物作對,雖然艱險,但也有了一批追隨者。
而這些人就是修羅傭兵團的前身,為了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夏天曾狠狠的訓練過一批人。
後來成立人世間,這些追隨者組建了傭兵團,內外呼應。
「老大,這次有什麼任務?」
為首大漢,也就是代號阿大的青年,望著對面的夏天,心情有些激動。
如今修羅傭兵團雖然威震八方,可相比於當年,總歸少了些許激情與熱血。
他們更願意跟隨在夏天身旁,刀鋒所指,莫敢不從。
「有人要對付我。」夏天沒有隱瞞,又道,「我想讓你們替我保護幾個人。」
聞言。
眾人一怔。
本以為夏天喊他們來會有什麼大動作,原來是給人當保鏢啊。
如果說不失落,那是假的,但眾人都沒有表現出來,阿大看向身旁兩名大漢,「老二,小三,保鏢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其他的交給剩下的兄弟。」
「滾,你才是老二,你們全家都是老二。」其中一個大漢當即大怒。
而另一個也不示弱,「別叫我小三,以後誰叫我小三我跟誰急。」
「你們本來就是老二和小三嗎。」
「就是就是。」
「哈哈……」
眾人當即鬧騰起來,夏天亦是面帶笑意。
這個世界上,他的朋友並不多,能真正獲得他信任的人也不多,但眼前這些人,都在此例。
這一夜,他們聊了很晚才休息。
……
翌日上午,夏天告別顧海忠。說自己要在港城獨自轉轉,如果有突fāqíng況的話,阿大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他,讓顧海忠無需擔憂。
同時,他也說的很清楚,讓顧海忠儘快落實斯蘭亞特家族的落腳點。
因為他和修羅九人最多停留五天。
上午九點,夏天來到了太平山頂。
太平山頂一帶是港島富人的聚集區,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港台明顯,商業巨頭,官紳名流在這裡都有官邸。
這裡同樣是著名的景點,山頂凌霄閣更是集觀光,娛樂,購物於一身的必游地點,站在觀景台上可以俯視整個港城。
夏天自然不是來觀光旅遊。
他來這裡探望兩個朋友。
說是朋友,其實算不上。
當年的夏天,說是激憤少年也不為過,懷著滿腔怒火隻身入西方,最開始的日子並不好過,被天神組織滿世界追殺。
那個龐然大物,曾一度『逼』的他走投無路。
那一次逃到港島,已是滿身殘傷,生命垂危,就在這太平山頂,有人給他喝了一口茶,吃了兩塊麵包,雖然後來,他仍然昏死過去了,好在又遇到了好心人,將他送往了醫院。
後來夏天默默的離開了,不是知恩不報,而是當時情況危險,怕自己連累他們。
之後的幾年,也讓人在暗中關注,但並沒有打擾他們。
或許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無心之舉,事後早已經忘記,但夏天卻銘記在心。
他此次來,同樣不打算打擾他們的生活,只是默默看一眼就走。
片刻後,他跟隨著遊人來到了凌霄閣附近,只是搜尋一番後,夏天有些失望。
「老師傅,向您打聽個事。」
夏天走向一位本地老者問道,「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露』天小茶館,怎麼沒有了?」
「你說老關啊,他在三個月前走了。」
老者氣質不俗,但很溫和,輕笑道,「那個老傢伙命真好,只是喝了一口茶就不行了,一點罪都沒受。」
「原來如此。」
夏天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轉身離開凌霄閣。
片刻後,他來到了一棟格局典雅的別墅附近,遠遠的瞭望。
他的目力很好,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別墅中有人影晃動,似乎很忙碌。
許久。
夏天轉身。
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一輛黃『色』甲殼蟲忽地疾馳而來,又快速剎車。
車門打開,先是走向兩名穿著西裝的保鏢,緊接著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由於背對著這邊,看不清女子相貌,但夏天卻愣住了,怔怔望著女子的背影。
但他很快皺起了眉頭,因為女子的腳步很急促,穿著高跟鞋,近乎一路小跑衝進了別墅中。
嗯?
夏天挑了挑眉頭,沉『吟』一下,也快速跟了下去。
別墅前方雖然有兩名保鏢站著,但攔不住夏天,很快潛入其內。
……
此刻,三層的一個房間內。
房間空間很大,但裡面的人也不少。
除了一些衣著考究的男男女女之外,還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與護士。
而在房間的病床上,躺著一位老者。
老者至少也有七十歲上下的年齡,雙目緊閉,面『色』灰白,帶著呼吸器,明顯是重症病人。
「張醫師,我爺爺怎麼樣?」
說話的是正是那名女子,眼眶泛紅,聲音顫抖,指了指桌子上一個精緻盒子,「東西我已經帶來了。」
聞言。
被稱之為張醫師的醫生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楚女士,我之前已經和你的家人說過,這東西也只能延長迴光返照而已,你們還是提早……」
剩下的話沒有說,但場內眾人的臉『色』盡皆一黯,眉宇之間浮現濃濃的悲傷。
而女子則再也忍不住,眼中淚花閃動,直接蹲在床邊抓住老者的手輕聲嗚咽著。
這時,一名中年走來,亦是面『色』悲痛,輕輕拍著女子的肩膀聞言安慰著。
對此,張醫師也只能搖搖頭,他行醫幾十年,見慣了太多的是生死離別。
任你坐擁萬貫家財,顯赫身世,最後亦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化作一抔黃土消散於世間。
走至桌前,將那個精緻的盒子輕輕打開,裡面是一拍白『色』『藥』瓶,『藥』瓶中並非『液』體,而是白『色』粉末。
「病人最多清醒半個小時。」張醫師道,「你們想一想,一會病人醒來之後說些什麼。」
說著,他快速『操』作起來,不知配了什麼『藥』『液』,用針筒將『藥』『液』打入了白『色』『藥』瓶中,而後劇烈晃動十幾次,再次攝入針筒。
「準備好了嗎?」
張醫師看向眾人。
之前那名安慰女子的中年人點了點頭,沉痛道,「麻煩張醫師了。」
那名女子也默默的退開,抱著中年人的胳膊無聲流淚。
在這種悲愴的氛圍中,張醫師緩緩走至窗前,就要給老者扎針。
不過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推開了,同時傳來一個聲音。
「咳咳……各位,打擾一下,其實我是一個醫生,而且這病我能治,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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