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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姜晨曦沒想到她會直接道歉，難得好奇“我還以為你會說看在鍾泫的面子上，希望我幫你。”她和對方真沒什麼交情，一起吃飯還通常是大聚餐，有了個金鐘泫就完全不一樣了。
金泰研低頭笑笑“他不止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金鐘泫不想傷害朋友，她當然也不想，有一句話她沒說，她認識金鐘泫的時候，姜晨曦還不知道在啊呢。
“說的好像為朋友好一樣，那你為什麼又拿他的名義來見我呢。”姜晨曦挑眉聽懂了潛台詞，懟她剛才敲門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我很抱歉。”金泰妍正色道“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開口，如果我直接說的話你大概不會理我吧。”不熟歸不熟，大概名聲還是了解的，何況也不是真的沒見過，這位面對金鐘泫的時候和面對其他人態度完全不一樣。
聽了各種讓姜晨曦開眼界的ANTI技巧，倒也不覺得和對方聊天有多無聊，拿起煙盒對她晃了下“介意嗎?”看她搖頭，點菸慢吞吞的開口“我有個問題，你被攻擊的猛烈的一段時間應該是剛公開的時候，現在過去那麼久都已經慢慢平靜了，為什麼你這個時候來找我?”
不管是說什麼都面帶笑意的金泰研表情有些僵，手指揉搓著衣角好像在猶豫要不要說，或者是要怎麼說，臉上制式化的笑容終於淡下來，慢慢消失，再揚起嘴角時變成一抹苦笑“我只是不相信公司，也不相信自己。”
只這一句，姜晨曦就懂了，所謂的不相信公司，是指當初公開時公司的不作為，不相信自己就更簡單了，她對這段外界無數人唱衰，三不五時就被報分手的戀情沒那麼有信心了。當然這不是她在準備分手，這是在準備未來某一天的一個萬一而已。
朋友很少，女性朋友更少的姜晨曦意外的欣賞這個答案，因為能說出這個答案的金泰研是少有的理性派，而且是能和金鐘泫那樣感情豐富的傢伙做朋友，骨子裡也很感性的理性派，很少見，也很有趣。
不過，交個朋友沒問題，讓她花積分交朋友是不可能的。了解對方想要的是‘萬一’分手後的保護，看在金泰研很坦蕩的份上，姜晨曦也很坦蕩，沒有繞彎子，也沒有找理由，直接告訴她。
“抱歉，我幫不了你。”
金泰研背脊崩緊，緩緩吸了口氣，壓下情緒，笑問她“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假話是我不能這麼做，真話是你出不起價格。”姜晨曦抬手制止她，讓她先聽“鍾泫是鍾泫，我不知道你從哪知道我能這麼做的，別說鍾泫，他知不知道都不一定。。。”
“他知道。”金泰研打斷她的話，肯定的點頭“他一定知道。”
姜晨曦笑了“為什麼這麼肯定。”
“只要是稍微研究過你的人搞不好都知道，你對鍾泫很保護。”金泰研告訴她“就憑你身上有那麼多緋聞，而最應該和你有緋聞，也是你官方最好的朋友的鐘泫，在網上沒有任何關於你們兩的CP，哪怕我特地搜也要翻很久才能找到，還是隱去了你們名字的CP貼。”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你和他的CP話題被人故意壓下去的，外界可能以為是公司做的，但是我們都清楚公司不會做這種事，反倒是會讓你們接著CP再炒一波家族愛什麼的，而我清楚鍾泫做不到，鍾泫自己也清楚，那能做到的就只有你。”
這點還真讓姜晨曦意外，她忘記了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對金鐘泫的保護還真沒遮擋，只是沒特地對外而已，被猜到好像也不奇怪。他們到底是圈內人，網絡消息的彎彎繞繞明白的很。
只不過。。。
如果金泰研這樣的人知道，那金鐘泫沒可能不知道。而要是金鐘泫一直知道的話，那去年年末那段時間，所謂的因為網上的CP粉過多受到太多影響的前提條件就不存在了，再具體一點，金鐘泫是不是跨過了朋友的線也不存在，那金鐘泫那段時間到底在彆扭什麼?
姜晨曦抽了口煙吐出煙霧把一閃而過的困惑當在霧氣里，抬手揮開煙霧時變成笑臉，對她笑道“即使如此，我依然幫不到你，你付不起我要的價錢。”
“我可以。。。”
“前輩，你知道我這個PD被他們叫什麼嗎?”
金泰研一愣，黃金PD四個字瞬間冒出來，也明白了姜晨曦的意思，她什麼都不缺，至少自己給不了她缺的東西。臉色變了變，好像在掙扎什麼，過了半響，做了決定。
“我能用我知道的一個消息換嗎?關於鍾泫的。”
姜晨曦看著一臉嚴肅的金泰研，眼底有些不耐煩了“我記得就在這間屋子裡，有人告訴我，他不止是我的朋友。”你這臉打的也太快了。
緩緩搖頭的金泰研開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我也會告訴你的。”
“那你直接說就好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合適的。”
“用他當交易就合適了?”
金泰研肩膀一緊差點要爆，到底忍了下來，姜晨曦說的沒錯，確實是她的問題。再次深吸一口氣重新掛上笑容，起身微微鞠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天很抱歉打擾你。”
“不算打擾。”姜晨曦笑道“和你聊天很有意思。”
面對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行動，金泰研笑臉都沒變，起身走到門邊，扶著門把背對姜晨曦，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他很好，你別傷害他。”這個他是誰就不用說了。
姜晨曦的回答很簡單“慢走。”
因為金泰研的到來被臨時丟出去的金道瑛其實沒走多遠，就等在前台和行政的小姐姐閒聊，話題總是三不五時的轉到姜晨曦的身上，因為她能聊的還真的挺多的。看到前輩出來有些慌張的站起來，得到金泰研溫和的鼓勵和半客套的一句，姜晨曦說他很好的話立馬高興了，抱著尤克里里往回跑。
跑到一半想起來背包忘了又回去拿，折騰了一會兒才回到姜晨曦的辦公室，有點小興奮以至於忘了敲門，大大的笑臉在推開門看到姜晨曦的瞬間僵在臉上，反射性關上門呆住，他好像知道為什麼別人說姜晨曦不好接近了，那不是不好接近，是很恐怖，好像被她看一眼就會結冰的恐怖。
背好背包，抱緊尤克里里，小心翼翼敲門的金道瑛在聽到‘進來’後才敢轉動門把，裡面的那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好像之前的人只是他眼花而已。
然而很確定自己沒眼花的金道瑛用九十度鞠躬告訴姜晨曦，之前的功夫白費了，讓姜晨曦鬱悶了一秒。轉而笑的更溫和了，堪比金泰研的標準款，拍拍沙發讓他過來坐“行這麼大的禮，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了。”
果斷認錯的金道瑛先道歉再說他不應該不敲門就進來，走到沙發的另一邊把背包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坐下，雙腿併攏，背脊挺直，抱著尤克里里就差把‘我很乖’三個字刻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