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頁
拍過各種MV也看過各種電影,可是那些都沒有現實版讓鄭允皓震撼,木偶般的被女人按在一個桌子邊坐下,剛想站起來旁邊就過來一個用錢遮三點的女人,胸脯直接往他身上貼,貼的他嚇的要死,求助的抓著女人的手,卻看到對方大笑的樣子。
被看低的感覺一冒頭,生氣的鄭允皓甩開女人的手就想摟那個靠過來的人,眼睛緊緊的盯著女人,等對方抓住他的手時反手把人拽過來,氣呼呼的咬了下她的唇,心裡卻鬆了口氣,要是對方真的就讓他摟了,他倒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貼上來的逝者自動後退,女人招她過來耳語兩句,侍者點點頭走開。鄭允皓偷瞄桌上的人好像對他們的一切都不感興趣,莊家依舊在發牌,其他人依舊在下注,只是那一打打丟出去的注看的他心顫。
鄭允皓真不是個窮人,就算外界一直說S|M是吸血鬼他都出道十年了也不是傻子,賺自然是賺的,只是賺多賺少的區別。出道十年亞洲一直都是天團的人怎麼都不可能再窮到哪去,身家自然是有的。
滿桌的錢幣看著兇殘想要讓他心顫也沒那麼容易,問題在於,鄭允皓也不是天生就有錢的!他的錢絕對是血汗錢,他也是窮過來的,窮的不管福不富有都不敢用這麼大筆錢玩樂,更別說是賭博。哪怕是買房子和豪車也是投資不是把錢丟水裡,賭博對他來說就是把錢丟水裡。
然後,那女人讓他把錢往水裡丟。
鄭允皓看著女侍者用托盤捧上來的四堆錢,真的是堆,一打一萬塊美金疊在一起,至少一百萬,換算成韓元至少十億!他懷疑對方腦子有坑“什麼是我隨便玩?”
“就是你先玩著,我有點事,等下來找你。”女人親了親他,指著站著不動的侍者“她先照顧你,乖一點。”
金錢衝擊的大腦不在狀態的鄭允皓看著女人的背影,半天都沒回神,因為他的面前有錢了,對他有點興趣的荷官問他要不要下注,迅速搖頭的鄭允皓表示絕對不要!
捧著錢過來的女侍者嬌笑著湊近他,小聲的提醒,如果不下注只能在桌邊坐三局,場子裡不允許站著的客人流連。
一下抓住重點的鄭允皓難以置信的問她,這意思是只能賭?那他要是不會呢?他一直換桌子坐呢?女侍者讓他看看周圍的人,站著的只有侍者,也只有侍者不戴面具,所有帶著面具的客人就算短暫的起身,也會很快找到桌子坐下。
在別人的地盤上最好安分一點,也最好別搞事情,這是鄭允皓一直都明白的道理,尤其是這裡不管怎麼看都不正常的時候。可是這麼多的錢讓他賭?!就算他會玩□□也只是會而已,純粹拍攝需要的會啊!
真心不敢動那些錢的鄭允皓在換了兩張桌子準備換第三張的時候,發現周圍看著他的人變多了,果斷腳步一轉回到最初的桌子坐下,秉持著死就死,大不了他還給那女人的態度,丟下第一疊一萬塊。
他贏了。
鄭允皓看著面前的一疊錢,看著給他鼓掌的侍者,看著瞪著眼睛看著他的賭徒,看著詢問他要不要繼續押注的荷官,渾身一個激靈,丟出第二疊一萬塊。
他贏了。
侍者眼睛放光的盯著那疊錢,腰一軟就往鄭允皓身上靠,靠的鄭允皓躲都躲不開連忙想要換位置,起身時手忙腳亂的碰倒了錢堆掉進押注內,荷官直接開局,鄭允皓剛想說那是意外就被侍者急忙捂住嘴,壓低聲音告訴他不能說,壞規矩。
瞪著眼睛覺得他們給自己下套的鄭允皓差點就要爆發,那堆錢至少十萬塊,那可是美金!壞毛線規矩!這是搶劫!可是他也真不敢爆發,那荷官配槍的!
按著自己的牌一把抓過來的鄭允皓腦子裡罵聲一片看到牌的時候卻呆住了,一色的同花,場上九人,有五人直接棄牌,他開到第二張的時候,只有一人還在和他爭,而且囂張的直接把賭注全下。
腦子十分清醒的鄭允皓不想跟,就算現在的注全輸他依舊還得起,他依舊不想跟,那位貼著他的侍者卻兩眼放光的看著他的牌,推著他面前的錢堆全下,他氣的臉都紅了。
荷官再次發牌,侍者已經瘋了,鄭允皓也傻了,侍者一把抽走他手上的牌拍在桌上,尖著嗓子尖叫“同花順!”看著對面人灰白的臉色抱著鄭允皓大叫,送上無數個吻。
鄭允皓看著面前堆成山的錢頭皮發麻,他一點都不興奮,只覺得恐懼,他怕自己無法活著出門!
之後的事情仿佛開了掛,鄭允皓無法分辨是怎麼發生的,還是按照那個侍者說的,今天註定是他的幸運日,他連贏六把,桌上換了兩圈人,他的錢堆了半個桌子,連地上都到處都是。
他開始輸了。
輸的讓沸騰的侍者比他還著急。
輸的他開始鬆了口氣。
輸的對手志得意滿的大笑。
輸的侍者恨不得以身代他賭。
他輸到只剩一開始的那一百萬。
太過刺激的金錢遊戲讓鄭允皓腦洞大開,這該不會是個局吧?
賭,人類最古老的娛樂方式,任何文化任何背景下都是最能挑剔人的勝負欲的東西。賭局中有個特別的下套手法,就是先讓人贏的眼紅,贏的喪失理智,再讓對方輸的不翻本不甘心,乃至傾家蕩產。
玩到現在刺激是真的很刺激,拿著一疊一萬美金像拿著一堆紙一樣淡定的鄭允皓,卻不想丟出去了,到這裡他還控制的住,再往下他都不敢說自己能控制的住,剛剛可是上千萬的輸贏,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比侍者要慌的多。
他想收手,已經發現他很好擺弄的侍者不想,抓起他的錢就想丟,鄭允皓直接按住她的手,上過一次當怎麼可能不防備,剛想說話,場子裡的燈突然一滅,轉瞬不知是誰卡了一槍,全場尖叫。
鄭允皓覺得自己被人抓住肩膀,反手就想甩開,卻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北海道雪的冷香,立刻放鬆下來坐在原地不動。燈光驟然亮起,一堆戴著面具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端著槍讓他們都不准動。
身邊的人半擋在他身前,此前粘上來的侍者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渾身都在抖,鄭允皓也有些想抖,卻更多的是興奮,因為那女人沖他眨眼睛了,眨的他覺得對方瘋了,眨的他血液抖跟著燃燒,這是她做的。
打劫,在地下賭場打劫,鄭允皓瞬間想到了這女人被人追殺的場面,腦袋裡之前想著的說不定對方是個好人,不會撈金魚生活在黑暗世界卻嚮往光明的設想一點點都不剩,她是真正的亡命徒!
桌上的珠光寶石大疊錢幣很快就被掃蕩乾淨,外界卻同時響起了槍聲,他們被發現了,領頭的人打開所有向外的通道,鄭允皓才發現,那些壁畫背後都有門,客人和侍者被槍枝驅趕。
槍聲在耳邊響起的同時,被擋住眼睛的鄭允皓知道那個給他發牌,說他運氣不錯的荷官倒下了,或許是死了,恐懼再次從腳底瀰漫上來,捧著金魚的輕鬆和大筆金錢帶來的刺激通通沒了。
渾渾噩噩的被女人拉著跟著混亂的人群往前跑,他想要掙扎,想要反抗,也只是想,他不敢。四面八方都是尖叫聲,叫的他大腦一片混亂,叫的他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緊緊的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