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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秦禺眨了眨眼睛,直白又清晰的告訴姜晨曦“我不喜歡你啊。”
迄今為止沒有被這麼拒絕過的姜晨曦呆了幾秒哈哈大笑,伸手摟著金秦禺的脖子,在他順從的彎下腰摟著她的背時更是差點連面具都笑掉了,滿意的親了下他的側臉,誇獎他“做的好。”
嘴上說著不喜歡,手裡摟著人的金秦禺也跟著笑起來,笑著告訴她“我知道。”
姜晨曦再次笑開直接關閉任務列表,這麼好玩的玩具還是多玩一會兒,五分鐘後玩具給她帶來一個大驚喜。
手牽手走的如同這條路上每一對情侶一樣的兩人,在看到直直的擋在他們面前的兩人時左右繞都沒繞過去,金秦禺拉著姜晨曦的手腕把她藏在身後,對面青色浴衣白色面具的男人也在拉他的同伴,好像不知道他為什麼故意攔人,一邊給他們道歉一邊想要把人拽走。
下一秒用力甩開同伴上前打開金秦禺的手,把姜晨曦從他身後拉出來,一把拽掉自己的面具,牢牢的盯著她。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
被甩開的沈昌珉傻了,看到臉的金秦禺也傻了,唯有姜晨曦直接摘下面具笑問呆滯的鄭允浩。
“我們難道什麼時候不認識了嗎?”
第162章 鄭允皓
日本每年煙火大會都是整個國家的狂歡節, 這個節日有多重要,看看十部日劇九部男女主最精彩的畫面沒有櫻花就有煙火就知道了,而這也是日本各種假期最集中的日子, 同時代表了商演、行程、演唱會也全部集中。
韓國往日本跑的愛豆之多讓這裡一度被稱之為第二戰場, 這麼算起來姜晨曦能同一天在大阪見到小寵物和舊任務目標還真不是什麼多奇怪的事情,不過這對鄭允皓來說就非常奇怪了, 因為他在對方的面具摘下之前壓根不知道她是姜晨曦。
2015年對鄭允皓是個特殊的年份, 因為今年他要去服兵役了, 男偶像長達兩年的兵役期對更新換代飛速的韓國歌謠界來說, 不管進軍營時多麼如日中天出來都要面對粉絲大面積流失, 以及未必還能找得回來的窘境。
這對公司來說當然也是個巨大的損失,企劃社和藝人唯一的區別是,藝人在擔心退役之後要怎麼辦時,公司想的是怎麼把他們最後的價值壓榨出來,從年初開始鄭允皓就開啟了空中飛人的生活,早上在東京晚上在上海都算是正常行程,有時一天飛三個國家都有。
一直到兵役的時間慢慢逼近,作為在日本市場穩坐王位的隊長, 在煙火大會期間發行了日語專輯, 這大概是撈最後一波了, 很快他就要去新兵訓練營, 勞累到爆肝的日程都讓鄭允皓有點想要快點去服兵役,那對他搞不好是個休息。
既然發了專輯自然是要來宣傳的,8月又正好是日本商演最多的時候, 作為弟弟和團隊唯二的成員沈昌抿也跟了過來,兩人一起跑商演順便在兵役前好好玩一場,之後再見面就得算鄭允皓休息的時間了。
煙火大會也是沈昌抿提議的,準確的說是崔抿豪說的。他本來想要去找崔抿豪一起去喝一杯,因為鄭允皓不知道前兩天在東京看到了什麼心情不太好,可崔抿豪說要練習出不去,正好想起金鐘泫說的,就推薦他去看煙火,按照他的說法大阪今天正好有煙火秀,包的嚴實點大家都在看煙花他也不一定就會被發現。
實在不想一個人出去玩,也沒興趣讓一定不想他去的經紀人和助理陪,沈昌抿去糾結鄭允皓陪他去,低氣壓兩天的隊長聽到沈昌抿形容中漫天的煙花,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氣壓更低,這要是漫畫他的背景就是在散發黑氣的那種。
沈昌抿被他弄的都想說不去了,沒想到鄭允皓又說要去,立場一下就轉換,不想去被硬拖出去的變成了沈昌抿。他們買的也是和姜晨曦一樣的套票,面具、和服都是和票一起送來的,兩人的面具蓋住臉完全沒問題,自然也不會有會不會被粉絲認出來的說法。
可沈昌抿是真心被拖過去的,因為鄭允皓戴上面具前臉陰的都能滴水了,讓他實在覺得很不安全,平時他沒大沒小的挑釁哥哥比較多沒錯,可是哥哥一旦真生氣倒霉的也是他啊。為什麼自己就能那麼無聊非要去什麼煙火大會呢,在宿舍睡覺多好!
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沈昌抿心不甘情不願的陪鄭允皓人擠人進了會場,剛開始還沒什麼,反正就是跟著哥哥,逛了一會兒鄭允皓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也沒讓他不准做什麼事情,周圍的興高采烈的行人,尤其多妹子,沈昌抿左右看看心情就起來了。
要不說他容易樂極生悲呢,戴著面具格外放飛自我的沈昌抿專心看漂亮姑娘時,被鄭允皓猛的打了一下背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問哥哥想幹嘛,結果得到哥哥一臉認真的反問,問他疼不疼,沈昌抿差點就想打回去讓他親身體驗一下疼不疼!
鄭允皓莫名其妙嘟囔了一句,我怎麼可能夢到這傻子後腳步變快,沈昌抿還在懷疑‘傻子’說誰的時候,抬頭一看鄭允皓都跑出三米開外了,連忙追上。再然後事情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讓沈昌抿無數次自我批判,他到底為什麼要來煙花大會!
自家正能量小王子,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留有餘地,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有分寸,整個公司公認,不對,是整個大韓民國都公認的,號稱出去選道德楷模都能當標杆的隊長,突然像是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變身路霸擋在一對疑似情侶的兩人面前不給人家走。
沈昌抿原地愣了一會兒,先確定對方不是純粹的浴衣、面具一樣,而是真的是自己隊長時連忙衝上去拉人,邊拉人邊向對方道歉,心裡萬隻神獸呼嘯而過,完全理解不了隊長怎麼了。
2015年對鄭允皓來說是個特殊的年份,不是因為任何事業上的問題,而是因為他在這一年碰到了他人生中最特別的女人,做了一場任何電視劇、電影、哪怕他自己幻想都無法那麼刺激他的夢。這個他原本以為他再也見不到,甚至搞不好真的是一場夢的女人。
日本的狐狸面具有很多,大部分還是制式的隨處都能買到,他看到的那個就是,紅白相間的立耳顯的有些萌,特意上鉤的狐狸眼則是帶出點點魅意。浴衣也沒什麼特別的,櫻花浴衣不說爛大街,周圍十個姑娘里也至少有一個是穿櫻花的,只不過是花枝纏繞的不太一樣。
距離鄭允皓不過十米的那個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像他記憶中的樣子,他到現在一年過去了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女人薄薄的浴衣里什麼都沒穿的大膽,面前的女人浴衣里卻穿著衣服的,浴衣松松的繫著帶子,像是隨意披在身上的外套。
可是鄭允皓就覺得自己看到了她,沒理由的就是這麼感覺,就像他到日本那麼久,甚至都在前兩天看到和那女人同樣款式浴衣、同樣的狐狸面具,也膽子大到能從敞開的領口裡看到胸脯的女孩子,他都沒有覺得像,面前的女人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覺得是她。
還記得自己渾身酸痛卻在宿舍醒來的記憶,鄭允皓一巴掌打在弟弟背上後,看他差點飆髒話的表情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要是做夢這傢伙絕對不敢這樣,可如果這不是夢,他看到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