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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姜晨曦走到小提琴的架子邊,拿下琴用琴弓指著他“你跟我。”說著架上琴讓他趕緊的。

    金鐘泫眼睛一亮,一口乾掉紅酒,把杯子放回去,坐在琴凳上,交叉雙手放鬆關節,調整了一會兒。深呼吸、緩緩的吐出對姜晨曦頷首,表示可以開始了。

    小提琴的第一個音起,鋼琴有些突兀的進入,金鐘泫手指力道一輕,小提琴的聲音跟著變輕,金鐘泫笑了笑力氣變大,進入第一節時姜晨曦走到他身邊,第二節起小提琴的聲音再次變輕,鋼琴的聲音變大,第二節後半段小提琴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只留鋼琴聲,姜晨曦放下了琴弓,笑看著金鐘泫。

    金鐘泫彈的正興起,肩膀隨著音符晃動,姜晨曦則是透過現在開心的病友回憶已經播完的四種秀。

    綜藝節目姜晨曦當然不會看,哪怕是自己參與的她也不會看,而她看了四種秀,因為溫硫打電話給她,支支吾吾的說讓她看四種秀,就是金鐘泫的那一期,溫硫一直有點怕她,這次突然這麼說讓姜晨曦有些意外,牽扯到金鐘泫,她自然就去看了。

    45分鐘的節目,跳過基本沒什麼意義的,快進想要找到溫硫讓她看的原因,第一遍沒找到,快進太多。第二遍想起來讓兔子提取關鍵字,她的名字,也只有他們採訪的那個部分,沒什麼需要她特地看的。

    第三遍等她以正常的速度看到最後,所有走心類型的節目都會問的,節目對嘉賓來說是什麼的問題,她有點弄明白溫硫為什麼讓她看了。順便也知道為什麼兔子找不到,因為金鐘泫從頭到尾也沒有說她,甚至不是熟悉的人壓根不覺得那個回答有什麼問題,就算是時刻關注愛豆的粉絲都不會多想。

    “能讓我這麼說話的存在不多,這樣的人也很少,我這麼說的話大家會怎麼想呢,因為這種擔心所以都不這麼說,其實不管我怎麼說人們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判斷,曾經對這個感到委屈,想要展現我真正的樣子,以前是有這個野心,可是後來判斷不可能,那麼乾脆就不要這樣了,為什麼一定要有人理解我呢。”

    常常的一段話,金鐘泫說完之後有些沉默,製作組把最開始的問答里金鐘泫說“金鐘泫是還沒有長大,有太多不成熟的想法,卻努力的去過好每一天的人。”對應上了所謂的‘不成熟的想法’。

    從沉默中慢慢笑開的金鐘泫,開始解釋為什麼‘努力過好每一天’“以前真的有很多很壓抑的想法,可是後來覺得,我不應該壓抑那些,說出來更好,說出來會有人理解,說出來會有人支持我,也會有人試著去了解我一下。”頓了兩秒笑容變大。

    “粉絲們很關心我,擔心我會辛苦,我想要告訴他們,其實我的音樂里有你們想要了解的一切,以前以為大家對我是什麼樣的人好像不關心,當然現在可能沒人關心這些,但是我想著表達一下會不會就不一樣。那個金鐘泫才是真實的,或許他不符合你們的期待,但他很真實,只要你們認真聽一聽,你們就能找到他。”

    這一段帶著某種含義的話,聽起來和專輯宣傳差不多,沒什麼特別,沒提姜晨曦也沒提任何人。姜晨曦卻聽懂了,聽懂了她改變的東西,不過溫硫也聽懂了,大概是因為他也知道了金鐘泫的隱瞞。

    所以姜晨曦約了金鐘泫,她在猶豫她是不是應該結束任務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這更多的是一種直覺,直覺金鐘泫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大概是任務做多了熟能生巧,哪怕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原因,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可她的這個想法在看到金鐘泫頂著已經有點花的妝出現時,突然就沒了,同樣沒什麼道理,沒什麼原因,也是一種直覺,尤其是在他從門外進來,帶著熟悉的香氣靠近自己時,姜晨曦想著,還是不要作死,萬一他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就虧大了。

    鋼琴落下最後一個音,金鐘泫長出一口氣,安靜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麼,再抬起頭時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姜晨曦,像只求誇獎的綿羊“我彈的好吧!”

    姜晨曦直接轉身回去放琴,金鐘泫連忙起身追過去“是不是特別棒!”看她不理人伸手戳她的肩膀“說話呀~”

    “那得取決於你練了多久,如果今天是你第一次彈那真的很棒。”姜晨曦放好琴和琴弓轉身沖他笑“不過,你不是第一次吧。那就。。。”

    “呀!夸下我你會死麼!”金鐘泫打斷她。

    姜晨曦頓了幾秒,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告訴他“會。”說完就被打。

    ‘啪’的一聲讓金鐘泫呆住,他以為姜晨曦會躲,沒收住力氣,連忙把人拽過來揉著肩膀“疼不疼?疼不疼?”說著還怪她“你怎麼不躲!”

    姜晨曦聳肩讓他放開“那你怎麼不輕點。”

    “我以為你會躲啊!”

    “我以為你會輕點。”

    “我那不是。。。”

    金鐘泫愣了愣,果斷收回手盯著姜晨曦“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前?”

    “。。。什麼?”姜晨曦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

    直覺這東西自己也有的金鐘泫表示“突然反應這麼慢,故意的吧!別想裝傻,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

    “?”

    “。。。”

    金鐘泫真愣了“你還真做了?”他就是感覺不對勁隨便說說的啊。

    姜晨曦上下打量金鐘泫,真心好奇“你這種算是傻人有傻福嗎?”沒理由平常蠢出風格的人突然就智商超群了?

    “你約我來還罵我?!”金鐘泫都無語了“說誰傻!”

    姜晨曦推著他的肩膀讓他別煩了,推著他往前走“再彈一遍給我聽。”

    “不彈!”金鐘泫拒絕坐下。

    姜晨曦鬆開手自己坐下了“那我給你彈。”

    無話可說的金鐘泫鼓著臉戳了她一下,讓她往邊上坐,雙手放在琴鍵上,轉頭看她“所以,就是因為我彈的好,你才想聽的對吧。”

    “是我曲子寫的好。”姜晨曦讓他別做夢了。

    金鐘泫‘切’了聲,重新開始了這首,姜晨曦當初給他聽時因為還沒有名字就暫定名‘親故’的曲子,如今這首曲子依舊叫這個名字,兩人誰都沒想要去改。

    再次彈奏一遍好似給金鐘泫帶來一些另外的想法,抬手從琴上給姜晨曦拿酒杯,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問她“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能從別人的音樂里看到那麼多色彩未必是優勢,我是說它不一定只有好處。”

    姜晨曦喝了口酒隨意道“壞處是什麼?”

    “太特別就不特別了。”金鐘泫晃著酒杯,試圖組織語言“就是因為你太容易成功,所以音樂對你來說是一種工具,達成某種目的的工具,但是你並沒有真正的把音樂當成人生的一部分。”

    本來就不把音樂當成什麼一部分的姜晨曦起身走到一遍去抽菸,金鐘泫看她不在乎的樣子微微皺眉“你對音樂沒追求的話遲早會厭倦的,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會這樣,到時候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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