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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曦用自己的名氣帶他們去迎風破浪,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之所以不是很想答應,沒多少是所謂的為姜晨曦考慮,更多的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不想承擔那麼大的責任而已,姜晨曦打不打歌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呢,總沒有為了他們的專輯不打歌重要。
可是從昨天開始,這個玩鬧般的專輯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自己專輯都沒上電視的人給他們買了廣告;都沒時間管自己粉絲的人和他們的粉絲一個個聯絡,力求所有的安排都要精準;自己都沒發布會的人,弄一個那麼大的場面就是為了給他們宣傳。
之後各樣的打歌舞台都已經開始準備,包括送到各自手上的一連串日程安排,連各種綜藝和節目的訪談都有,姜晨曦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歡對外,現在卻好像什麼節目都會上,上的幾個大男人都不免有些心虛,說是說製作人的專輯,但是得利的是他們啊。
有什麼理由好處都是他們得了,姜晨曦一個人背負所有責任和壓力,大家也許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也沒不要臉到覺得坐享其成是應該的。禹志浩這話一說,真的是所有人都被戳了一刀。
除了兩位沒出道的,因為他們真的是全力以赴了,他們壓根就沒有玩樂的資本,尤其是金知元,能站在台前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低低咳嗽幾聲,打破眾人的沉默,小聲感嘆。
“能參與這張專輯對我來說就是很榮幸的事情了,PD可能比我們更擔心這張專輯的成績,鍾泫哥說她是非常有責任感的人,我要是能在她的手底下出道就好了。”
“我還想呢。”宋閔浩小聲嘟囔“聽經紀人說社長想讓她製作我們的,但是她說她的音樂要給最合適的人。”
兩位後輩一唱一和的給姜晨曦抬轎子,他們對前輩們的態度看得出來卻不好多說,也沒什麼資格,既然說到這裡了,當然就想幫姜晨曦說好話,怎麼都是同公司的,何況也確實給了很多幫助。
兩人說的其他人表情都有些不太好,殷志原看了他們一眼,意有所指的開口“所以之前我們叫姜晨曦是晨曦,現在大家不是都稱呼她是姜PD嗎。”
稱呼的改變本身就是態度的改變,PD這個名字早就應該叫,現在叫出來了,沒有一個人反對,反倒都改了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鄭基石笑著接話“是這樣沒錯,比起她我倒覺得,圈內起碼一半的製作人當不起PD這個稱呼。”
當得起PD這個名字的姜晨曦掛了電話過來,面對一幫人整齊的笑臉疑惑了一下也沒在意,看了眼時間問他們“都準備好了嗎?專門提問的記者都安排好了,但是找茬的說不定也會有,如果有不好回答的問題一起丟給我,別逞強。”
記者會都會準備專門的提問記者,連答案大家都有一份,殷志原揮手表示“你們還是把問題丟給我,PD你也是,面對記者的經驗就別和我們搶了,好歹這裡一半都是你的前輩。”
姜晨曦愣了幾秒,還想說什麼,河東勛已經在按照流程介紹人準備出場了,禹志浩突然伸手放在眾人的中間“我們一起加油吧,祝專輯大賣!”
金知元第一個伸手“祝專輯大賣!”
宋閔浩第二個放上去“專輯大賣!”
鄭山、李星和、朴宰氾、鄭基石,四隻手和四聲專輯大賣,殷志原卻伸手改了個詞“祝PD得償所願!”說完被幾人圍觀,大哥看著姜晨曦,等她的答案。或許這麼說有些奇怪,但是殷志原始終覺得,姜晨曦要的不是專輯大賣這麼簡單的事情。
姜晨曦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告訴她的歌手們“祝,你們全部心想事成!”說完不等他們反應手用力往下一壓“加油!”
第一次的加油出自PD的口中,有些清冷的女聲,第二次的加油則是眾人齊聲低吼,哪怕是顧及著場合聲音壓的低,也因為八個漢子的聲音,帶出些許熱血的味道。
九隻手高高的揚起,眾人相互看看,現在才是真正的,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管未來如何,酒肉和陷阱都是他們所有人要承擔的,而不止是在一張專輯裡唱過一首歌的人。
前方,河東勛的聲音抵達後台“大家歡迎《Real Life》的總製作人,同時也是八首歌的曲作者,姜晨曦xi。”
沒有震耳欲聾的掌聲,沒有雀躍的歡呼,有的只是克制的,稀稀拉拉的,出於禮貌的歡迎。歡迎一位不按牌理出牌,大部分的媒體都沒有見過,甚至沒什麼好印象的姜晨曦。
淺綠色的絲綢襯衫和黑色的西褲,化著淡妝,頂著一頭黑長直出現在眾多閃光燈前的姜晨曦,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如果不是顏值壓著,這身打扮格外的平淡,可是河東勛的介紹詞,又讓一切在情理之中,因為她今天是以製作人的身份到的。
滿會場的記者,都是圈內人,他們大概是最直接的信號燈,誰和媒體關係好,誰最得到媒體的關注,誰紅誰不紅聽他們嘴裡說出口的問題就最明顯。殷志原他們按照出道順序出場後,除了安排好的媒體問的常規問題,自由提問時間,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姜晨曦身上。
而這位公認的,不管是用恃才傲物還是用目中無人形容,好像都沒什麼問題的製作人,今天反常的特別好說話。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她還非常會說話,不管是什麼刁難的問題,這位都能圓的過去,而且不是軟綿綿的退讓,而是軟刀子戳人,讓人發不了火只能憋著。
哪怕是看不慣她的,爆出來的名字大家都沒聽過的小記者,惡意的攻擊她說,她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不是應該感謝父母的時候,河東勛都皺眉想要跳過了,姜晨曦依舊帶著笑容,拿起話筒告訴他。
“孔子說,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以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姜晨曦拿著話筒看著那位記者“家裡長輩說,國內推崇儒家,您應該也是讀過的,所以才能說的這麼好。”
韓國一直都是附屬國,儒家從中國傳過來一直到現在都被認為是士大夫的教育必備,這話說出來對那位記者絕對是誇獎,河東勛眼色很快,誇張的笑道“你們文化人就喜歡說一些聽不懂的話,給我們翻譯一下啊。”
“我可不算文化人,在座的各位才是。”姜晨曦伸手對著記者們“前輩們都是賞玩文字的人,大家比我清楚才是。”
一個‘賞玩文字’就能讓眾人笑開,那位記者旁邊一個中年男士,起身對著他的話筒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年輕人在父母身邊就要孝順父母,離開家裡就要敬愛兄長,做事要謹慎,說話要誠實,要廣泛愛護眾人,親近有仁德的人。這樣做了以後,如果還有精力,就去學習文化知識。”
說完也不把話筒還給找茬的,反而笑問姜晨曦“你是想要說,孔子說了要孝順,但是也教我們不要愚孝是嗎?他的問題就這麼過去吧,不過我倒是想問,您這麼會說話,應該也是被仔細過對嗎?”
前一句好像是在幫姜晨曦說話,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但是父母不仁還說什麼孝順呢。可是後一句就是在反駁姜晨曦所謂的不仁慈,既然她知道這麼多,必然是出自父母的教導,有教育過她的父母,如何算是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