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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圍繞著廣場的這一圈遊戲攤子，比如眼前的氣球射擊，還有旁邊的套圈、彈珠、摸獎等等全部都是承包出去的，並非大樂園自家經營。
所以有些黑。
雖然有將近十年沒來杭城大樂園，但左毅仍舊能一眼認出氣球射擊攤的攤主依然還是原來那個糟老頭子。
十年沒見，老頭的鬍子倒是花白了不少，但是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依然很精神。
見到手牽小丫頭的左毅，他立刻露出熱情無比的笑容：「要不要打氣球啊，有獎品的喔！」
說著，老頭攤主還拿出一隻造型可愛的毛絨玩具沖寶兒搖晃：「小朋友，你喜歡嗎？喜歡就讓你爸爸給你打啊，很容易中獎的哦，還有大獎喔！」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左毅記得自己就在這裡曾經被忽悠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那年的大年初二偷偷跑過來玩，就在這個攤子上輸光了帶來的壓歲錢，差點連回去的車票都買不起。
第二次在十八歲的時候，他帶著妹子過來，想給妹子贏個大獎，結果輸掉了酒店房費！
以前左毅死活都搞不懂，差一兩隻氣球就能拿到獎品，結果總是功虧一簣。
打氣球的玩具槍應該是沒問題的，因為瞄準打中的次數還是不少的，但很多時候明明感覺瞄得很準了，結果愣是沒打中。
簡直邪門了！
而現在的左毅，一眼就看破了其中的奧秘。
他衝著糟老頭笑了笑，問道：「多少錢玩一盤啊？」
老頭攤主頓時精神一振，連忙回答道：「二十塊錢打三十槍，只要打中二十個氣球，那麼獎勵這個，樣子隨你挑選。」
他晃了晃手裡的毛絨玩具，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打中三十個氣球，就能獎這個！」
他指向了擺在旁邊的大玩具。
左毅順著老頭攤主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隻足有半人高的大熊玩偶。
往事在腦海里再次浮現了出來。
見到左毅看著大熊玩偶陷入了思索，老頭攤主立刻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我這裡的獎品都是從正規市場進貨的，價格貴質量好，絕對不是偽劣貨色，不信您可以先檢查一下！」
他以為左毅擔心獎品的質量。
左毅呵呵一笑，掏出一張大鈔遞了上去：「來五盤！」
「好咧！」
老頭攤主眉開眼笑地接過了大鈔，然後遞上了五袋塑料子彈：「五盤剛剛好。」
左毅拿起擺放在桌上的玩具氣槍，沖寶兒擠了擠眼：「寶貝，看爸爸給你贏大獎！」
小丫頭雀躍：「爸爸加油！」
左毅拆開一袋塑料子彈倒入彈倉，熟練地加壓上膛，然後舉起玩具氣槍瞄準了前方掛滿氣球的木製擋板。
旁邊的寶兒睜大了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噗！
左毅扣動了扳機，一隻氣球應聲而破！
「啊！」
寶兒尖叫了一聲，開心地拍掌嚷嚷道：「爸爸真棒，打中啦！」
她清脆悅耳的聲音，將周圍遊客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老頭攤主嘿嘿一笑，露出了滿口焦黃的牙齒，滴溜溜轉動的小眼睛裡滿是狡黠之色。
想拿大獎，想得美喔！
噗！噗！噗！
左毅一次次地重複著剛才的過程，一下下地扣動扳機，一隻只的氣球接連被打破。
彈無虛發！
老頭攤主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這，這不科學啊！
噗！
左毅打出了彈倉里的最後一顆子彈，木板上的第30隻氣球破碎！
啪啪啪！
這次不僅僅是寶兒，連周圍那些看熱鬧的遊客們也跟著一起鼓掌。
厲害了！
左毅放下玩具氣槍，笑眯眯地指了指那隻大熊玩偶。
糟老頭攤主此時的內心都在滴血，感覺左毅笑得簡直像惡魔。
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把大熊玩偶拿給了寶兒。
耍賴是不行的，這麼多遊客看著呢！
寶兒張開雙臂都差點沒抱住，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開心了！
而左毅的手裡，還有四袋子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但行好事莫傷良心
在糟老頭攤主無法描述的眼神注視下，左毅將第二袋塑料子彈倒入了彈倉之內。
咔吧！
他加壓上膛，微笑地說道：「老闆，你該換一塊氣球板了。」
哇哈哈哈！
此時此刻在左毅的腦海里，有一個中二態的小人正瘋狂大笑。
想不到吧，你這個糟老頭子也有今天！
在擊破了全部30隻氣球斬獲全場大獎之後，左毅驚訝地發現自己不但沒有因此損失一絲信仰之力，反而得到了一點秩序信仰、一點榮譽信仰、一點守諾信仰、一點正直信仰和一點憐憫信仰。
八大美德信仰同時刷到了五個！
雖然說數量微不足道，可左毅原本是打算寧可損失一些信仰之力，也要洗刷當年被兩次忽悠的恥辱，只求念頭通達。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還賺到了！
只能說信仰女神實在太傲嬌，強追總是追不上，無意間偏偏拋個媚眼過來。
左毅今天決定刷滿五盤。
圍觀的群眾里三層外三層，還有不明真相的傢伙在最外面跳著腳看熱鬧，糟老頭攤主只能如喪考妣地拿過一張掛滿了氣球的新板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