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換個別人你叫一聲試
第438章 換個別人你叫一聲試
吸了幾口毒血,顏沫腦袋有些昏沉,沉默片刻而後又道:「有沒有繩子什麼的,趕緊紮起來,以免還有毒素亂竄。」
夜鷹皺眉看著她。
顏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最後還是拿下了自己的手鍊。
那手鍊是厲北承送給她的。
她有點不舍,不過救人要緊。
她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口氣包紮好,顏沫鬆了口氣,而後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死去的蛇,還是嚇的不行。
女孩子最怕這種玩意。
她也不例外,怕的都要死了好嗎?
現在看到那條已經死了的蛇,還是腿軟,幾乎邁不動步子。
夜鷹:「……」
剛剛吸蛇血那麼大膽。
現在看到一條死蛇卻這麼慫,還真是夠奇怪的。
「走。」
夜鷹拽了她一把,將她拽離了那處。
直到看不到那條死蛇了,顏沫的腿才不軟了。
一路上,兩人再也無話。
到了關押的地方,顏沫心有餘悸道:「這,這裡有蛇嗎?」
「可能有。」
夜鷹依然惜字如金。
「啊,我不要住,我寧願住外面,我不要住有蛇的地方!」
顏沫嚇的魂都要丟了。
如果晚上有蛇,她別說睡覺了,她能不嚇死就算不錯了。
顏沫抓著門死活不肯進去,抗拒的很。
夜鷹:「……」
「咳咳咳。」
「沒有,我騙你的,這很安全。」
「真的假的?」
顏沫扒拉著門依然不敢進。
夜鷹皺眉看了她一眼,「今晚是我負責看守,換個別人你叫一聲試試?」
他已經很有耐心了。
換成別人,顏沫換來的估計又是拳打腳踢。
顏沫進了房間,發現居然真的還不錯。
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應該是一個基地之類的,到處都是房子。
而且到處都是看守。
路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看到好幾波巡視的人,手裡都拿了槍。
所以想從這逃走,還真是有點難。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
但對於之前窩在車廂里的情況來說,實在好了太多。
床是硬板床,坐上去都覺得不舒服。
顏沫是顏家萬千寵愛的小公主,還真沒吃過這樣的苦。
不過對她來說,哪怕天天睡硬板床,只要讓她都像今天這般運氣好,她也是樂意的。
顏沫躺在床上,無法入睡。
腦海里依然是之前夢到的那些場景。
北承哥哥……
顏沫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厲北承那麼排斥她這樣喊他。
每次她那樣喊他,他的眼神都會冷的可怕。
原來,這個稱呼是那個小姑娘專有的。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他大概都會想到小姑娘的死,所以會很難過。
顏沫心裡煩躁極了。
到底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段記憶,難道自己真是小泡沫,那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還是說,自己也是因為某種原因流落到孤兒院,後來又被爸媽接回的。
顏沫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麼多年,父親每年都會帶她去星辰孤兒院給那些孩子捐款,或者給孩子們帶各種吃的用的。
即便父親走了,她也一直記著父親的話,上次還跟盛夏一起去了孤兒院。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以前小泡沫就是在那個孤兒院裡沒的。
而父親堅持了這麼多年,難道自己真的是從那裡被帶回顏家的?
只是這些疑問,也只能等到厲北承來的時候再解決了。
現如今,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所以即使疑惑這些也沒什麼用。
而此時,厲北承正在路邊的車子裡休息。
他這兩日一直在開車,為了找顏沫幾乎瘋了一樣。
如今實在是疲憊的不行,再開下去只怕會出事,這次將車子停在路邊休息。
厲北承手裡拿著的是顏沫之前最喜歡的一款項鍊。
他低頭看著那串項鍊,眼神里滿是疲憊與自責,「沫沫,我曾經失去過一個很好的小女孩,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痛苦,而現在我真的承受不起再失去你。」
厲北承這人一向冷漠,輕易不動感情。
但一旦動了真情,便是致命的。
小泡沫當年的離開,給厲北承心中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這些年,他經常被噩夢困擾。
每次做夢,夢到的都是小泡沫被大火活活燒死的樣子。
直到遇到顏沫,他的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冰冷的世界裡有了一束微光。
但是如今老天似乎殘忍的連這道光也要剝奪。
厲北承靠在駕駛座上,微微閉了眼睛,「沫沫,答應我,哪怕發生一些讓你無法接受的事,你也要努力活下去,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任何結果他都可以承受。
哪怕顏沫為了保命,可以妥協些什麼。
只要顏沫好好活著,別的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然而,厲北承很了解顏沫的性格。
小姑娘死倔死倔的。
所以他真的擔心她會想不開……
後半夜,顏沫才勉強睡著了。
她夢到了那一場大火,夢到了小泡沫倒在大火里,那種被灼傷的感覺撕心裂肺。
倒下去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少年。
少年處在火勢之外是安全的。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甜甜的笑了……
顏沫猛地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那是小泡沫被燒死的情景嗎?
為什麼這些記憶,她之前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呢。
顏沫煩躁的揉了揉腦袋,輾轉反側許久才又睡下。
然而,剛睡著沒多久,又開始做夢,卻不是小泡沫的夢。
夢中,一片黑暗。
她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好痛,撕裂般的疼痛。
她哭著求饒。
男人卻沒任何言語,依然保持著一個野蠻的動作……
顏沫再次醒了過來。
今晚真是見鬼了。
夢到小泡沫也就罷了,突然夢到自己跟一個陌生的男人那樣是怎麼回事?
而且好像很疼的樣子,第一次?
怎麼可能?
自己的第一次,明明是跟厲北承。
這個夢讓顏沫很頭疼。
不同於小泡沫那個夢境,是最近才夢到的。
這個夢這兩年卻是經常有的,似乎她真的經歷過那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