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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她抱著她的頸項,“要我……”
牧白只覺一陣邪火在腹中猛的燃了起來,溫熱的手掌從纖蕁的軟若無骨的腰枝滑落到腿間,豐澤的禁地已潮濕一片。
她的臉上滾燙,埋首在纖蕁柔軟的乳間,輕輕的在翹挺的尖兒上咬了一下,纖蕁抱著她肩背的手緊了緊,指甲划過肌膚,帶著火辣辣的刺激。
修長的手指終於探了進去,兩個人像糾纏的枝蔓,彼此相連。
一次次撞擊,層疊如海浪推進,牧白的手果敢有力,曾指揮過千軍萬馬,也曾書過華麗文章,而今她在只屬於她的征伐中,揮汗如雨。
抽遞的速度越來越快,纖蕁微微咬著唇,在牧白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猛烈撞擊中嚶嚀出聲,那勾起的指尖不斷的滑過一個她自己都無法描述的地方,極致的快樂鋪天蓋地的襲來,仿佛轟然一聲巨響,她緊緊的抱住了她,在無邊的夜色中睜著茫然的大眼睛,看向滿目黑暗的虛無。
周牧白醒來時,天色已大亮。這一日沒有人來喚她,她習慣的摸摸身邊,纖蕁躺著的地方空空落落的,已有幾分冰涼了。
她恍惚了一陣,猛的睜開眼往側旁望,身邊果然冷冷清清,卻在那隻瑩潤的瓷枕上,覆著一張雪白的信箋,字跡宛然,如同落了一枕清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傍晚出差回來就一直寫到現在,累到不想說話。嗯,終究還是更上來了。本周打榜,周五周六周日周二周三更。(看到這個榜單我也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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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前事有因
周牧白怔忪了好一會, 才將那一頁信箋拾在手裡, 信箋上白紙黑字, 寫得分明, 那是許久許久以前,她在暨郡受傷的時候, 親筆寫下的休書。
“將來什麼時候我若得了不治之症,再把它拿出來, 與你兩清。”她曾與她說過的話, 飄飄灑灑, 迴蕩在耳邊。
周牧白捏著那一頁信箋,收緊了指尖。
所有的下人都被集合到了前殿堂前, 周牧白冷清著眉眼獨坐在大殿內, 手邊放著一盞茶。好一會,管家進來稟報,府中車馬整齊, 王妃並沒有讓人駕馭車乘,也不許人跟著, 只帶了思金一個丫頭, 今兒個一早就出門去了。
“殿下, 王妃出府前去看了小少爺和小小姐,還囑咐了奶娘好些話。奶娘如今就在大殿外頭,您可要招來問話?”
周牧白一張臉陰沉沉的,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睿王府一共請了四位乳母, 兩個專司照顧小少爺,另兩個專司照看小小姐。按著祖制,等他們再大一些,還會從宮中請來八位年長有資歷的教引姑姑,自小教導宮廷禮儀。
此時四位乳母分跪在殿上,齊齊磕了個頭。管家代睿親王問了話,為首的乳母是在梨香小苑就跟著一路過來的,又磕了個頭才道:“回爺的話,王妃囑咐奴婢們照顧好小少爺和小小姐,小少爺已到了淘氣的年紀,整日裡邁著小步子學走路,又才剛長出乳牙,萬事都要小心。小小姐出生時未能足月,身體羸弱……”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後邊的話周牧白沒有聽進去,她在想著,沈纖蕁為什麼要與乳母們說這些話,這是什麼意思,說得這樣分明,就好像她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末了乳母道:“王妃還讓奴婢給爺帶句話。”
“哦?”這是算準了她會盤問闔府的下人麼,長眉斜挑,她曼聲問:“什麼話?”
“王妃道,小少爺都一歲多了,還不會叫爹爹,尋常日子裡常常一整日都見不著殿下一面,小小姐戰亂中出生,好不容易掙扎著活下來,委實不容易。”乳母跪得久了,有些哆哆嗦嗦的,看睿親王面沉如水,忙又低下頭,勉強把話接上:“王妃說,還請殿下多勻些時間給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都是您的孩兒……”
“我的孩兒?”周牧白覷笑了一下,手背碰著桌案上的茶盞,順勢拿在手裡就擲了出去。茶盞帶著風聲掠過幾個下人的頭頂砸在門邊冷壁上,連著茶湯瞬間粉碎了一地。周牧白站起身冷冷道:“他們是我的孩兒,難道就不是她沈纖蕁的孩兒了嗎?!”
管家已跟著跪了下來,殿內殿外百餘個奴僕黑壓壓跪了一地,竟然鴉雀無聲。
“請裴太醫來!”她寒聲吩咐。管家才爬起身,她又改變了主意:“不必了,孤王自己去尋裴太醫。你立即派人到城裡四散尋訪,王妃只帶著一個丫頭,定是雇了車,查到是誰載走了王妃,給孤王捉回來!”說罷點了幾個親衛,跨上駿馬,直往宮裡去了。
太醫院在皇宮之中是另闢出來的一處獨立院落,中庭里物盡其用的種了不少藥材,冷風拂過,還會零星的帶來後院裡晾曬的草藥香。
裴冬成已升了太醫院院使,此刻正在當值,手裡拿著幾味藥材與才選入太醫院的裴越探討著不同分量所能引起的藥性,忽見一向溫文爾雅的睿親王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眉目之間還帶著幾分戾氣。
裴冬成先是愣了一愣,想著該不是睿王妃的眼睛又出了不得了的變化,忙疾步走到中庭。還未寒暄,周牧白已一手扶著他下拜的手肘,直言道:“裴太醫,你昨日可是到了我府中?”
裴冬成眨眨眼,點頭道:“是。微臣到府上為王妃請脈。”
“你與王妃說了什麼?”周牧白盯著他,一字一字的道。
“這……”王妃的眼睛,算是睿王府的家事,總不好外揚的。裴冬成退開半步,做了個“請”的手勢,口中道:“殿下莫急,請入座奉茶,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周牧白語音頓了一頓,終是沒說出王妃離府的話,只是聲音又沉了幾分:“孤王只是想知道,昨日你與王妃,說了什麼話。”
裴冬成此時已猜到定是王府里出了什麼變故,他長嘆一聲:“微臣無能,一直尋不出妥善的治癒之策,昨日裡到王府拜望,正要再施針,王妃卻問施針可還有用……微臣看到王妃的眼瞳之旁白膜兩處竟顯幽藍,只怕是她已察覺……”
“只怕她已察覺,從此之後都可能再也看不見了是嗎?”周牧白眸色黯然,略低垂了頭,看著腳下斑駁縱橫的磚石紋路。
從太醫院出來,周牧白徑直去了沈府,聽說睿王妃在王府之中失了蹤跡,沈家上下都大吃一驚。
沈琪軒道:“王妃自幼果敢,但行事謹慎,從不讓人擔心,此番不告而別,怕是另有隱情。”
沈佑棠深知兩人數番糾葛,也不好勸慰的。
周牧白站了一會,知道纖蕁確實不曾回來,心中更失落了幾分,拱手告辭。沈琪軒見天色將晚,欲留她用膳,她又哪裡還有心思呢。
“沈太傅年事已高,向聞岳母大人貴體時常欠安,纖蕁離府一事,還望暫不要告知兩位大人。小婿定當加派人手,接纖蕁平安歸來。”牧白說著深深一拜,轉身往沈府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