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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留了地址,特意交代她別跟時冶說,免得家人擔心,要來就自己來。
阿透拎了衣服和小橘就走:「你搞什麼,趕緊的起來!有沒點姐妹義氣!時悅受傷了你還這麼無動於衷?」
「我有動於衷啊,不用你說我也會去。」
「是麼?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瞎而已。」
阿透嘆氣:「有遊戲裡一半可愛就好了。」
* *
阿透拿了兩件乾淨的衣服到醫院,見著時悅和許幼鳶的時候,剛輪到她們包紮,一身的血非常醒目。阿透把衣服遞給她們,讓她們先去換了。
時悅穿阿透的衣服有點兒短,長褲變成九分褲,時悅乾脆把褲管捲起來。
阿透知道時悅的size,特意選了一件比較寬鬆的襯衣,就是怕她穿上之後某處緊繃的話兩人都會有點兒尷尬。沒想到寬鬆的襯衣有辱使命,胸口依然緊繃。
一般人沒法和時悅有相同的尺寸,阿透本來很淡定,沒想到小橘在身後偷笑。
阿透回頭,特意用俯視的眼神往下斜她一眼:「不然拿你的衣服來,給悅哥變一身短褲短袖。」
被嘲笑身高的小橘一腳踹在她屁股上,留下一個小腳印。
阿透不疼不癢:「你是衝著我腦袋踹的吧。」
兩人差點兒扭打在一起,時悅黑著臉質問:
「二位是來幹嘛的?我們都這樣了,你們還打情罵俏?能說正事不?」
時悅的聲音不大也不急,但說完之後阿透和小橘立馬安靜如雞。
坐在一邊的許幼鳶已經緩過勁兒來了,有滋有味地看著時悅。
「你這什麼眼神。」時悅發現了她的目光。
「你怎麼對好朋友也這麼凶。」許幼鳶以前就知道時悅小小年紀居然有兩副面孔,了解之後發現,時悅面孔豈止兩副,都可以登台演川劇變臉了。
「我這不是凶……」被許幼鳶這麼一訓,時悅立馬軟下了語氣。
「沒錯,她一直都這樣,凶得要命。」阿透趁機告狀,「從中學時代開始就是班上一霸,我被壓迫了好多年啊鳥姐,你要為我們做主。」
許幼鳶呵呵笑得就像是祖奶奶,對時冶說:「小悅,阿透和小橘特意來看你,你別凶神惡煞了。」
時悅能說什麼,只能對阿透假笑著,擠出幾個字來:「等回頭我再收拾你。」
阿透偷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小悅,聽話。」
「行了,別幼稚了。」小橘雙手插口袋裡,嚴肅著小臉說,「你們都受傷了,明晚就是總決賽,你們要怎麼辦?」
「我沒什麼事。」時悅說,「就是腳趾扭了一下,不礙事。但是……」
她看向許幼鳶,許幼鳶脖子後面的傷是皮外傷,不用縫針,貼大號的創可貼就行了。
要命的是膝蓋。
本來膝蓋只是別了一下不太嚴重,兩年前許幼鳶就有滑膜炎,後來治療了一陣子才有所好轉。剛才猛地一撲其實已經惡化了,但是許幼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時悅身上,害怕時悅有事,膝蓋痛不痛的根本就沒注意到。甚至連中了一槍麻醉子彈都沒發現,直到從救護車上下來時才發現一條腿動不了了,在醫院處理了半天,這會兒才找回了一點知覺。
剛有點兒知覺,膝蓋就開始火辣辣地痛。
醫生說了,她半月板損傷造成積液,這膝蓋得做手術才能好得快。而且半月板非常珍貴,得少運動少蹲起,多愛護,如果不重視的話以後有苦頭吃。
總決賽迫在眉睫,雖說不用她用真實的膝蓋跑跳,但是暗廂里所有行為都是以體感晶片為基石,只有使用體感晶片才能更靈敏地感知周圍,更準確地瞄準,更迅速地奔跑,自然受傷的膝蓋也需要承受這一切。
現在手術的話,肯定趕不上總決賽了。
許幼鳶知道眼前最可行的方案就是咬牙忍著,堅持打完總決賽之後再做手術。
看時悅擔心的表情,許幼鳶安慰她:「沒事,不就是滑膜炎有點積液麼?以前這毛病也有過,我還不是成天又跑又跳來著,忍忍就過去了。」
時悅還想說什麼,許幼鳶搶在她前頭道:「再說了,明晚就是比賽了,這回總決賽也不像第一階段有那麼多地圖,不就兩個場景麼,堅持一下,沒問題的。」
阿透:「鳥姐英勇。沒事,有我和小橘給你們保駕護航,穩送你們登頂!」
小橘說:「還有蒼麓和閻容吧,那天你們走得匆忙,我們四個人已經通過氣兒了,主要保你們倆,這樣一來你們拿冠軍應該不是問題。」
時悅卻沒那麼樂觀:「咱們會聯盟別人也會。復活賽的兩個名額被藍鯨戰隊的E君、超級熊貓以及隔壁阿姨俱樂部的糯米糍、宅內安全奪得了。這個E君在腦力競賽的時候和我不太對付,這回如果在總決賽狹路相逢的話,會不會針對我不敢說,但肯定不會客氣。糯米糍和宅內安全就更不用說了。」
阿透皺起眉頭:「所以,總決賽有三對隔壁阿姨俱樂部的……」
時悅:「對,還有DL戰隊。」
許幼鳶:「這DL戰隊到底什麼來頭?好像咱們的身份就是DL那個巫師給爆出去的。」
「傅司勄。」小橘說,「時悅你想得沒錯,這個DL戰隊的巫師就是傅司勄本人,她的資料已經黑下來了,回頭髮到你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