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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按下餐桌側邊的按鈕,餐桌面緩緩掀開,裡面是冒著冷氣的冰箱。許幼鳶正要說話,時悅拿出一瓶香檳,砰地打開,噴了許幼鳶一身。
時悅身上也被噴濺了不少,但興致特別高。
距離她一臂之遠的車頂左側有個內嵌酒架,時悅從裡面拿出兩個酒杯,遞給許幼鳶一個。
不管許幼鳶是不是面露鄙夷之色,時悅都眉開眼笑地和她碰杯。
許幼鳶:「慶祝什麼呢?」
時悅:「不能就單純為了開心嗎?如果非得慶祝的話,就慶祝我趁人之危達成同居成就吧。」
許幼鳶捏她臉:「誰答應要和你同居的?」
時悅躲閃:「灑了灑了,你看看你盡說我,你才是最浪費!酒很貴!」
「我不喝酒!」
「知道你不喝,我替你喝了,不客氣。」
許幼鳶快被氣岔氣了,本來想說時悅真會挑日子抓機會,可是人家已經率先把「趁人之危」的帽子給自己扣上了,許幼鳶想扣都找不到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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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閻容這事兒完完全全是一出讓許幼鳶頭疼的突發狀況,她已經做好了打一段時間游擊戰的準備,沒想到時悅已經把之後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鬼。
許幼鳶轉著酒杯,心情複雜地看向時悅。
時悅鬧夠了,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逗你的,別介意啊。你也知道我就是喜歡看你被逗到炸毛的樣子,個人的一點惡趣味,隨時隨地都想發作一下。我沒逼你搬我這兒住,雖然這是我的小心愿啊我也不瞞你了,但絕對只有起鬨的心沒有逼你的膽。一切都尊重你的決定。」
時悅不知道為什麼說得有點兒臉上發燙,感覺自己囉里囉嗦地解釋根本就是此地無銀,更像是在求婚。
又為自己倒了杯酒,時悅邊喝邊說:「不過這幾天你肯定是要待我這兒的,南江ONE宿的安全係數可以和CRUSH大廈媲美,要是有媒體過來搞事,物業和安保人員馬上報警清場,在這方面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再熱的事情三天也就過去了,閻容現在紅,給她四天好不,你起碼在我這兒住四天,回頭你想要再去哪裡我沒意見,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
「謝謝。」許幼鳶實在聽不下去她念叨,將她打斷。
平日裡果敢又厲害,一手騷操作懟天懟地的時總去哪兒了?
許幼鳶看時悅在發愣,又重複了一遍:「謝謝。那我就住下了。平時你去上班我得空了能幫你收拾收拾屋子,做飯就別指望我了,我倒是願意做也要有人願意吃才行。我會努力賺錢向你交房租的,這回韓國版權能先分我大概十萬左右吧,下周就能到帳,到帳後我直接轉你帳戶行麼?其他的,等我想到再說。嗯?」
時悅往後縮了幾步,一臉驚愕地看著許幼鳶。
許幼鳶:「……又犯什麼病。」
時悅:「你是許幼鳶嗎?你又是哪路妖精附了她的身子?!」
「哦,那我回去了。」說著許幼鳶假裝要開門,被時悅一把拉了回來。
「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經不起逗!」時悅整張臉都在禁不住往上揚,心裡早就樂開花了,再次將兩個酒杯倒滿,「敬咱們的新生活!」
喝完自己那杯之後看許幼鳶沒喝,覺得自己真是傻了。應該倒罐可樂出來,還能碰個杯一塊兒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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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時悅再次啟開冰箱,去裡面找可樂的時候,餘光看見許幼鳶一飲而盡。
她喝酒了。
「敬咱們的新生活。」
許幼鳶將空蕩蕩的酒杯舉起,垂首閉眼,臉頰在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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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毅樹和老姚釣魚回來,今天運氣還不錯,釣了兩隻五斤的大魚和幾隻小魚。老姚說回家可以做一頓全魚宴了,一家人吃正好。
許毅樹陪著笑,心裡有點兒悶。
畢竟家裡就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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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將魚殺一殺,打算問問快遞小哥能不能送生鮮,有沒有冷鏈能保證新鮮送達。幼鳶愛吃魚,水庫里的河魚一點兒都不腥,她肯定喜歡吃。
正殺著魚,手機響了。
還以為是女兒的電話,拿起來一看,喲,小時悅?
「餵?叔叔。」
聽見時悅的聲音許毅樹心情特別好,聲音也拔高了幾度:「小時呀!怎麼了,這麼有空找你許叔叔聊天?」
時悅馬不停蹄地問候許毅樹身體情況,許毅樹一一回應完,時悅馬上接著道:
「叔叔,以前幼鳶那棟南江六號我要回來了,鑰匙給您快遞迴家,您有空就搬過來住唄?」
許毅樹乍一聽有點懵:「啊?要回來了?那房子不是在離婚的時候賣了麼?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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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往後看了眼,許幼鳶剛下飛機又折騰了一頓,渾身不舒服,到家後就去洗澡了,這會兒還沒出來。
時悅坐沙發上吃著葡萄在腦海里排兵布陣了一番後,打算直接將許幼鳶的後路堵死。
免得她這張老臉的臉皮太薄,現在為了哄人開心可以搬進來住,回頭又覺得不合適還想搬走。
六號別墅是寬敞,不過許幼鳶這麼大人了和老爹住一塊兒估計得被嘮叨死,她肯定不樂意。
許毅樹真是一張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