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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身並不是金色的,但自它後背投金幣的口散發出的金光幾乎將它的身體,甚至是整個墳場都染成金色。
許幼鳶想起來了,這是上次她們一塊兒通關之後,時悅開出的道具。
時悅道:「我後來才發現,小豬存錢罐的理財不是定期,而是活期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許幼鳶有點摸不著頭腦:「……意味著,嗯,錢可以隨時取出來?」
「對。」時悅將金豬的嘴對準了野屍群,「只不過當取錢的數額超過一定量的時候,會觸發一個特殊效果。比如,現在給我取一百萬!」
時悅一拍金豬的腦袋,金豬的身子嗡嗡嗡地顫抖,一直眯著的雙眼突然睜開,從口中瘋狂吐出大量的金幣!
金幣像子彈一樣向屍群掃去,瞬間將它們打了個稀爛。
「兩百萬!」
金豬哼哼兩聲,吸了口氣,吐得更瘋狂,後坐力讓時悅快要站不住,許幼鳶趕緊從身後頂住她。
無數的四肢和骨頭被炸到天空,而後迅速被大量的金幣埋沒。
「一千萬!」對著罪魁禍首荒山野屍狂轟,一開始荒山野屍還能勉強抵擋,血條在迅速下降。
當時悅將取款金額提升到兩千萬時,荒山野屍徹底被埋沒了,血條全空。
周圍的場景變回了田埂,時悅和許幼鳶幾乎虛脫,渾身是汗坐到地上。
「辛苦了。」時悅摸了摸嘴已經腫成香腸,一臉不高興的金豬。金豬斜眼看她,眼眶裡都是委屈的眼淚。
許幼鳶還有點沒緩過神來,看著滿山滿谷的金幣,滿噹噹的富貴氣。
時悅很滿意,舒服地在金幣上打滾,那頭許幼鳶喚她:「快過來把金幣都撿回來,別浪費了!這得多少錢啊你這倒霉孩子!」
時悅:「……」
第50章
許幼鳶跟小金豬一起合作,終於把大部分的金幣重新收了回去。這時候陳明又從泥土裡爬了出來, 拍拍身上的灰, 一臉懵逼地問她們倆:
「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會暈倒?」
許幼鳶和時悅都非常警惕地看著陳明, 他前進一步, 她們後退兩步。
「你們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陳明啊。」
陳明納悶不已,忽然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泥土, 甚至還有些血跡,於是非常誠懇地向許幼鳶她們詢問, 剛才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許幼鳶看他不像是在說謊, 說不定這也是劇情的一部分,便跟他說了, 方才他變成了荒山野屍的事情。
陳明聽後也嚇得夠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我坐老鄉的拖拉機時,發個拖拉機上有一具屍體, 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害怕,可是荒山野嶺的除了我之外, 只有老鄉一個活人, 我又不認識路,人家好心載我一程, 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坐拖拉機上的時候老感覺那屍體摸我腿,嚇得我一直問老鄉。老鄉哈哈大笑,說我一個大小伙子怎麼膽子這么小。就是屍體,怎麼可能動呢?拖拉機開土路上難免顛簸, 屍體一顛就碰著你了,這是難免的事,讓我別害怕。現在想想那位老鄉也很奇怪,大冷天的又沒下雨,帶個斗笠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說不定他們倆都是鬼,想要借屍還魂。」
時悅聽他說得毛骨悚然,讓他閉嘴不要再說了。
陳明看上去是恢復正常了,頭上的血條也不見了。他又要往斷頭溝出發,看來斷頭溝依舊是任務主線,許幼鳶和時悅懷著戒備,和陳明一起向南進發。
走了15分鐘到了斷頭溝的砍頭村,此時天已經大亮,村口有幾個農婦在餵雞。農婦的臉都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比較鮮活,起碼是個正常活人的模樣,時悅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陳明進村里找到村長,村長70歲左右,穿得十分體面,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來訪的人。
村長的女婿就是陳明的遠方表叔,陳明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給表叔奔喪的。
陳明問表叔的靈堂在哪,他好去送老人家最後一程,結果村長居然告訴他,表叔還沒有死,只是病重而已,現在可以帶他去看看。
站在一旁的許幼鳶和時悅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劇情似乎有些不對。
陳明的內心活動:
【陳明有那麼一點點疑惑,既然表叔沒有死,那麼村長為什麼要在電話里告訴他已經死了?還讓他儘快趕回來,莫非是想讓他回來見表叔最後一面?聽上去也是合理的,畢竟他父母都去世了,家裡就剩他一個人。只是……帶著疑惑,陳明跟著村長一起去見了表叔。】
「咱們也跟上去。」許幼鳶和時悅一起跟著陳明往村里走,進了一戶人家,看見表叔躺在床上,氣色的確不太好。
陳明坐到表叔身邊,問候表叔。表叔只是咳嗽,說不出話。
村長道:「小明啊,表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鎮上的醫生說他這是什麼什麼癌症的晚期,已經沒法救了,只能等死。哎,可是你表叔才四十多歲,還沒生娃,就這麼死了實在太可惜了。」
說著村長把手拍在陳明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還記得你小時候表叔去城裡看過你們,大老遠的拖了一大袋冬筍過去,對你們家也是非常上心。現在表叔有難,你不能袖手旁觀啊。」
陳明愣了一愣,隨即明白了村長的意思,他將隨身攜帶的人民幣全部都掏了出來,遞給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