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桄榔——!強力的爆炸散發出濃烈的煙塵,南直接閉上眼睛,任淚水橫流,他遇到東西就砸,遇到牆就跺,遇到柱子就錘,他不知道砸了多少東西,他只知道就是這高高的城堡將花清青壓在了地底漆黑的刑訊室,遭到了那種待遇。
孤獨與寂寞,才是人最大的敵人。
在不遠處二樓的監控室,席巴,馬哈和桀諾目瞪口呆的看著監視屏幕,除了幾個屏幕全部變成黑白馬克外,其他屏幕里的畫面全部是一片狼藉。
“媽的!放炸藥!我記得在拐角處曾經埋了三噸炸藥的?引爆他!”馬哈氣的開始有些上火了,他的一個胳膊沒了,這個時侯還沒包紮妥當。
席巴點點頭,結果剛走兩步就一個裂跌,他無言的抬頭,頭頂的石屑在簌簌落下。馬哈和桀諾一時也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一些線路開始閃耀著電火花,在滿是煙塵的屋子裡很是美麗。
“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桀諾咳嗽了一下,無奈的道。
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高聳的城堡在十分鐘裡終於坍塌成一片廢墟。
伊爾迷看著坍塌的揍敵客傳承數百年的城堡,臉上似哭似笑,坍塌的僅僅是一座城堡,還是那肩負的數百年的重擔和黑暗?
他看向金,漆黑的眼中儘是死寂,“你能救活他?”
金這才反應過來,他撓撓頭,不太確定的道,“應該可以吧,用大天使的呼吸應該就可以了,畢竟他的心臟還在跳動啊!”
“所以說南啊,你把人家的城堡都弄成這樣了,還是收手吧。”金突然轉身,看著面無表情的南。
南緩緩的走過來,後面是濃煙滾滾的廢墟,他就那麼飄渺的立著,四散的灰燼沒有沾上一點,好像在他周圍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將這個世界都排斥在了外面,他的眼睛裡沒有焦距,不知在看著哪裡。
金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他低聲的嘀咕,“真是麻煩啊……”
金猛地聚起念,衝著南的面門就是一個大念球,南本身的防禦機制還在,他立馬閃了過去,這才回過神,他看著金,喃喃道,“金……”
“他還有救啊!”金對南重複道,“可以用大天使啊!”
南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金,“我的機子被依妲鎖起來了。”
金的面色一癟,他扯扯嘴角,“我帶你回去好了,哎,好不容易才跑出來啊……對了,你不是有大天使嗎?”
南搖搖頭,“我只有一張大天使的附屬卡,普利安娜被老狐狸調走了,我一時半會找不到她。”
附屬卡就是承載念能力的空白卡,南的那一張是專門承載大天使的,他本來是準備抽空找一趟普利安娜的,誰知道就發生了這種事。
金又嘆了口氣,“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你打也打完了,發泄也發泄完了,可以離開了吧?”
南冷冷一哼,轉身準備離開,誰知袍角一重,被人拉住了,回頭,卻是伊爾迷。
他低著頭,聲音低冷而脆弱,但又透著幾絲決絕,“讓他……忘了我吧……”
南一甩手,丟下一個青瓷瓶,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淡淡的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
伊爾迷就那樣癱在地上,半晌,猶如一尊雕像。
臉色仿佛在一夜間頹廢了十年的席巴恨恨的看著南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他嘆了口氣,無聲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伊爾迷的肩膀上,他重重的道,“伊爾迷,你是伊爾迷·揍敵客!”
“忘了……也好啊……”
“……是,父親。”伊爾迷空洞而湮滅的貓眼裡脆弱的好像一捅就碎,他愣愣的回答者席巴,目光依舊看著那抹青綠消失的方向,無聲而決絕,最後掙扎的祭奠。
“你還有臉回來!!?”依妲一看到金就猶如爆火龍一般對著金噴著龍息。
金苦笑,他指著抱著花清青面無表情的南,“我們有急事,你等一下再生氣吧。”
看著一臉生人勿近的南和他懷裡的那個滿是鮮血的人,依妲明智的將怒火暫時壓了壓,讓金帶著南進入了G·I。
緊急召來李斯特,說明事情的原因,李斯特理解的將大天使給了南,然後拉著金離開了休息室。
南撫摸著鋒利的卡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微笑。
“阿青,你自私,可也莫忘了我也很自私啊……”
“我怎會讓你就留下我一人!?”
南乾脆利落的將大天使拍在了花清青身上。一陣白光閃過,花清青身上所有的傷全部消失了,南靜靜的看著眼前沉睡的花清青,淡淡的道,“醒了就起來。”
“南……”花清青睜眼道。
南的眼神猛地變冷,他倏地將扇子拿了出來,抵在花清青的脖子上,淡然而冷冽的道,“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哦哦哦哦哦——~花清青到底死了沒啊?死了?沒死?死了?沒死?死了?沒死?死了?沒死?
好吧,我知道這樣很惡劣,當初自己看文的時候就被某些無良的作者耍的不得了,不過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種感覺,恩!很好!
啊~我原本麵包一樣的手終於有四個小坑了,手指關節終於露了出來,撒花!
孽緣和寂寞
在南離開後,馬哈就回到後山修養去了,桀諾則是包紮了一下去看裘基和孩子們了,只剩下席巴在前面指揮著黑衣保鏢做善後工作,而伊爾迷依舊如雕像一樣愣愣的看著遠方。
席巴早就將南留下的那個青瓷瓶里的解藥給眾人分過了,雖然分過後念沒有完全恢復,但好歹纏已經可以用了,席巴將心裡的憤怒壓下,目前不是找南的麻煩的時候,揍敵客的城堡要重建,實力要恢復,更重要的是打退那些聽到風聲而來趁火打劫的敵人。
姑且就先放過你好了。席巴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不再去看南離開的方向。
可惜席巴是暫時不打算找回場子,但有時候霉運這種東西都是成雙出現的。
在開始整修揍敵客家主城堡的第三天,工地上一整空間波動,塞寧滿臉興奮之色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他很是和諧的直接就去問身邊的某幹活的黑衣保鏢,“南來過嗎?”
這句話一下子讓旁邊的人臉色大變,理所當然的,塞寧收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塞寧眨眨銅鈴大的眼睛,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猙獰的大笑,空間亂流一陣掃蕩,輕而易舉的把剛初具規模的地基又全部毀掉了。
然後席巴氣得渾身發抖的出現了,誰知塞寧一看到席巴,居然也哆哆嗦嗦的伸著手,指著席巴,滿臉憤恨。
“我記得你!!原來就是你娶的裘基!!你……你……老子宰了你!”
席巴本來以為是來找揍敵客的麻煩的,結果見面對方居然好像和自己的老婆很熟,難道是情敵?還是老婆以前的那個啥?
這下席巴本來就黑得不得了的臉越發的沉鬱,一下子從家族的問題上升到了老婆的問題,席巴也懶得再說什麼了,直接伸伸食指,開打吧。
席巴還是有幾分理智的,他拉著塞寧到揍敵客間的後山打了起來,算是做了一回免費勞力,給前面的施工進度增加了一些——他們一拳頭都能打到好幾棵樹……
在遠處揍敵客家的地下室里,桀諾笑呵呵的看著監視屏幕上的塞寧,對著身邊的裘基道,“嘖嘖,直到現在才找到正主嗎?我說裘基,你這個青梅竹馬還這是腦子缺根弦啊!”
在他身邊的裘基苦笑,但旋即正色道,“塞寧雖然人有些傻,但他很認真,無論是什麼事情,一旦下決定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用自己最大的精力和熱情去完成,這點,是我最看重他的一點。”
桀諾斜眼,“那你最後為什麼嫁給我家兒子?”
裘基臉上浮現出甜蜜的微笑,“因為你兒子更加浪漫啊~”
彼時裘基依舊美麗,她漆黑的長髮猶如瀑布,尖尖的下巴,圓潤的瓜子臉,靜謐的猶如夜空的黑眼睛,被稱為流星街的夜珍珠的裘基,曾是流星街的第一美女,也所以當她嫁入揍敵客,讓流星街無數去死去死團的男人都憤恨不已。
其實說起來,流星街防線那幫人自己都是糾纏不清的一團麻。
防線七大能力,其中攻擊和記錄算是孽緣了(瘋魔和阿莫里、特里普希和老鬼),雙方數十年的鬥氣讓這兩派里出現了不少彆扭的伴侶。
其次就是記錄和審判(南?庫洛洛),一般在處理叛徒上需要兩個人合作,一方提供能力,另一方負責追殺。於是這兩派的人里倒也出現了不少爾虞我詐或者是互相配合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