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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爾和帕布羅呢?
兩個都是玩毒藥糙藥的傢伙,論起來也算是斯內普學習的對象了,但生活上……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流星街的孩子都是從外面扔進來的,本地生的孩子少的可憐,自然就沒人知道照顧小孩子的經驗,所以理所當然的斯內普的早熟被無視了——被那樣的兩個爹養大成熟是肯定的……
事實上斯內普包子出生後,在度過了被一個男人生出來的事實,出生在一個與以前截然不同的世界的境況,擁有一對完全不會照顧孩子的親人外,他是真的感謝梅林讓他擁有了新的人生。
一個遠離了他所有悲慘與痛苦的人生……在最初,斯內普真的覺得人生啊真的是好得不行啊~
不過當兩歲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流星街,這個他所居住的地方血淋淋的真實。
某天,斯內普坐在自家酒吧的吧檯上,嘗試著自己用這裡的糙藥調製一些藥品,赫爾和帕布羅在裡屋的地下室——自從斯內普成功的看了一天的店後他們兩個就做起了甩手掌柜……
然後從門口走進一個人,斯內普包子沒在意;
那個人坐在了吧檯上,斯內普包子沒注意,但周圍的人卻低低的笑了起來,眼中閃過看好戲的意味;
那個人猛地一探手掐住斯內普包子的脖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赫爾!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啊啊!!否則我就殺了你兒子!!”
斯內普包子臉漲得發紫,他在內心對自己的大意罵了一萬遍,然後努力的調動自己不多的魔力,猛地一衝跌落在了地上。
那個人驚訝的一愣,但隨即就又狠狠的掐住了斯內普包子,而這個時候的斯內普卻是心中一片冰涼,因為在他剛才跌落的時候他抬頭,看到周圍的人的樣子時就呆住了,原本平時和他嬉笑的人此時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眼中滿是冰冷和漠視,看著斯內普無助的掙扎和憤怒。
就在這時,赫爾掀起帘子從裡屋走了出來,滿臉不耐煩,“媽的嚷嚷什麼!?找死啊!?”
炮灰咆哮道,“交出解藥!!否則我就殺了你兒子!!”
赫爾陰森森的一笑,滿臉的不經心,“你殺啊!大不了老子再去找個懷孕石再要一個!!”
斯內普卻覺得一盆冷水從頭上潑下,慢慢的冰涼到腳底,往日熟悉無比的容顏此時看來竟滿是陌生。
而隨後更上來的帕布羅說出了讓斯內普眼神空洞的話語,他撥撥掉落在眼前淡黃色的髮絲,淡淡的道,“行啊,只要由你來生,我無所謂~”
赫爾一噎,可憐巴巴的看著帕布羅,竟是完全沒有看自家兒子一眼。
而這個時侯,在這裡休息的亞露嘉撇撇嘴,“時間要到了吧~”
話音剛落,炮灰就萎靡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
赫爾一腳揣在炮灰身上,滿臉茫然,“這傢伙是誰啊?”
卡洛懶洋洋的道,“誰知道,反正按規矩,自己的麻煩自己處理~”
赫爾翻了個白眼,走到了斯內普面前,而帕布羅早就抱起了斯內普,他微笑起來就好像白衣天使一般,卻深深的刺到了斯內普兩年被溫暖的心,“看起來西弗的膽氣還是不錯的嘛~”
赫爾一把接過斯內普,放在炮灰面前,語氣輕快但絕對不容置疑的道,“殺了他。”
斯內普愣愣的看著赫爾,在看到赫爾眼中堅冰一般的冰冷後環視一圈,他沒有看到一絲驚訝和不平。
原來……這竟是很正常嗎?
帕布羅點點頭,“是啊,說起來西弗還沒見過血呢!殺了他吧西弗,反正明年你也要開始真正的訓練了,提前接觸一下也好。”
斯內普傳自赫爾漆黑的眸子空洞無光,坐在斜對面的亞露嘉一愣,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那從未真正面對過的大哥……
斯內普低下頭,緊緊地抿著失去血色的唇,穩穩的伸出雙手,死死的掐住了某炮灰的脖子……
他閉上眼,上輩子死在他手中的綠光里而消逝的生命好似花燈一般在眼前一個接一個的流轉過,一時間,他竟是覺得渾身發冷,不可自已。
“你沒吃飯嗎?既然胳膊沒勁要牙齒是幹什麼用的!?殺個人就那麼麻煩!?”
冰冷的聲音穿過空蕩蕩的思緒,赫爾皺著眉頭,對著呆在地上的小小的孩子道,“快點結束掉,我還有一鍋藥沒有弄好呢!”
當斯內普生平第一次用牙齒咬斷了某炮灰的脖子後,那種鮮血的腥味深深的刺激著味蕾,胃開始蠕動,他想要吐出什麼來,但卻被帕布羅抱了起來,耳邊閃過帕布羅淡淡的聲音,“不想讓其他人鄙視你就不要吐出來!!!”
這是帕布羅頭一次對他說這麼嚴厲的話語他。
斯內普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的人生將滿是血色……和冰冷。
所以說當赫爾頭疼自家孩子的孤僻時,亞露嘉一句話將赫爾喚醒,“他那個樣子頗像以前我大哥呢!”語氣中滿是悵惘和懷念,“雖然我沒有真正的出現在大哥的面前……但是自從我知道了後曾在流星街遠遠的看過,他那種狀態……到最後又是那樣的結局……唉……我說,你還是好好的開導一下吧~”
赫爾眨眨眼,要論流星街最擅長捕捉人心的……除了死去的普拉,當然就是南了!
至於庫洛洛的千里追父,赫爾冷笑的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封鎖了南即將回到流星街的消息,同時讓人緊緊的盯著庫洛洛。
這就是南帶著兩個孩子回到流星街的緣故,當然,金就當是來這裡休息來著,也跟著過來了。
南非常清楚那個包子裡面的餡是穿越的,而且還是什麼HP裡面的人物,所以在見到赫爾後讓帕布羅將盧修斯帶到斯內普那就不管了,反正,據落月說這兩個不是朋友嘛~
將小包子,也就是南宮然澤(簡稱為澤)交給金,讓他帶著澤四處玩耍後,南就懶懶的坐到吧檯上,“這不算什麼,讓我兒子去開導一番就可以了~”
赫爾則是笑的滿是深意,“你把你的鞭子給盧克了?”
“給他防身用。”南淡淡道,“如果說流星街還有瞎子認不出我的鞭子要自己找死的話,我不介意。”
“倒也是啊~”赫爾歪歪腦袋,“你說我是不是也給西弗弄點防身用的東西?”
“那是你自己的兒子!”南不客氣的道,看著還不知道自家兒子為什麼炸毛的赫爾,他搖搖頭,“白痴!”
赫爾一噎,隨即笑的詭異,他伸手推了推眼鏡,本來端起杯子的南就翻起了白眼,將手裡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南眯起眼睛,“我是來幫你的!!你又往我的杯子裡加了什麼!?”
赫爾心中暗叫可惜,臉上卻滿是無辜,“我什麼都沒做好不好!?我離你的杯子這麼遠!?”
南笑的很冷,“赫爾,我從來都不曾小看過你。”
“我的榮幸~”赫爾嘿嘿一笑,竟真的退後一步,微微鞠躬,滿面紅光。
哼~南冷冷的看了赫爾一眼,從旁邊的櫃檯上又拎起一瓶酒,慢慢的喝起來。
“說起來,你還沒看過吧~庫洛洛那小子的兒子?”赫爾又開始刺激南了~
“你想說什麼?”
“那小子的眼睛裡面可是充斥著對庫洛洛刻骨的恨呢!”
南驚訝的一挑眉,“恨!?”
“誰知道啊~那小子被扔到十二區了,在克勞斯那裡,據說是訓練三年,不達到這裡的中等標準就殺了。”赫爾擦著被子,爆著八卦。
南皺了一下眉頭,“他叫什麼?”
“不知道。”赫爾不在意的道,“不值得~”
南明白赫爾的意思,那個孩子沒有讓他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資格,不過,“庫洛洛沒回來過?”
“偶爾回來過,但是沒去看過。”赫爾放下杯子,他彈出頭,“說起來你也涼了庫洛洛有三年了,你打算就這樣一直下去?”
“我以為你不是jì院的老鴇。”南放下酒瓶,冷冷的道。
赫爾隨意的一聳肩,“只是一說而已,其實庫洛洛也滿倒霉的,他碰過的女人都是因為那些女人掌握著蒼族的辛秘而已,說到底,他還是因為找你才這樣做的。”
南眉角冷冽的一凝,“我知道,所以他還活著啊~”
那輕柔的語氣說不出的飄逸,可是裡面蘊含的殺氣卻讓赫爾苦笑。
“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插手就是了。”
“你知道就好。”南收起殺氣,頓了頓,“我想見見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