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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現在還有麼?」鄭仁淡淡的說到。
「現在咳不出來會飛的了。」大黃牙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說到:「但我漱口的時候能看見小黑蟲子。」
他擔心鄭老闆不信,掃了一眼,看見洗手池子,馬上跑了過去把水龍頭打開,把嘴湊了過去。
蘇雲咣的一腳揣在大黃牙的屁股上。
一直盯著,終於逮到這麼個機會。他撅著屁股,剛好踹一腳。
「髒不髒?」鄭仁不高興的說到,「林淵,有純淨水麼?」
「啊?」林淵看傻了眼,但她反應極快,馬上說到:「我用一次性紙杯接點。」
說完,她轉身跑走。
大黃牙哭喪著臉,滿是委屈。
喝點水怕啥的,醫院裡……算了。
「你知道蟲子是怎麼來的麼?」鄭仁問到。
大黃牙搖了搖頭。
「一會吧,我看看蟲子再說。」
很快,林淵邁著大長腿跑回來,用一次性紙杯端了半杯水,交給鄭老闆。
「漱口,吐到紙杯里,我看看蟲子。」
大黃牙見鄭老闆一臉淡然的神情,也有了一些信心。他一口把半杯水喝進去,然後開始漱口,又吐了出來。
裡面漂浮著幾個黑色的小點,大黃牙一臉的惶恐,說到:「鄭老闆,就是這種小蟲子。」
「毛蠓,沒事。」鄭仁隨便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到。
「毛啥?」大黃牙怔了一下,隨即苦著臉哀求到:「鄭老闆,您妙手仁心,可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啊。」
「你還知道見死不救這麼詞?」蘇雲鄙夷的說到:「我還以為你只知道見錢眼開呢。」
「就是很常見的一種小飛蟲,你家裡面是不是……在洗手池、浴缸附近偶爾能看見小飛蟲?」鄭仁問到。
大黃牙努力的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可鄭老闆怎麼知道的?就算是有小飛蟲,也不應該吐出來吧,難道它們在自己身體裡重建家園了麼。
「平時講點個人衛生,少喝生水,牙具……你刷牙麼?」鄭仁看著大黃牙的一嘴大黃牙,無奈的問到。
「呃……三四天刷一次?」大黃牙不確定的說到。
「嗯,牙具里也很容易滋生毛蠓排卵,有毛蠓幼蟲生長。你多久換一次牙刷?」
「三……」
「三個月?心真大。」蘇雲在一邊噴到。
「三年左右。」大黃牙冥思苦想,最後給出了一個答案。
「……」
眾人無語。
三年換一次牙刷,沒開玩笑吧。
「唉,沒事。」鄭仁又嘆了口氣,「毛蠓又叫蛾蚋,是微小型多毛或鱗毛的雙翅目昆蟲,包括吸血的白蛉和室內常見的蛾蚋都算是。」
大黃牙愣愣的聽著。
「你的問題估計就是太不注意個人衛生,三年換一次牙刷,估計毛蠓在牙刷裡面都二十五代同堂了。」蘇雲也哭笑不得的說到。
這麼簡單?大黃牙有點不信。
「你回去換個牙刷,注意個人衛生,家裡徹底清掃一下。」鄭仁道:「很快就能好起來。」
「鄭老闆,我要吃什麼藥?」大黃牙忐忑的問到。
「不用吃藥,只要注意個人衛生就行。」
「呃……」
鄭仁皺眉,又解釋了一句。
「在家中,毛蠓一般孳生於水池、浴池、噴頭或排水口,特別是那些很少使用或排水緩慢的排水口。幼蟲以污水沉澱物、腐爛植物和微生物為食,常見於排水管開口周圍。」
他沒敢說牙刷的事兒。
即便是膽豪如鄭老闆,也無法想像三年的牙刷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平時做胃腸手術,掏糞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大黃牙這個卻讓鄭老闆都望而卻步。
「國內也有一些關於毛蠓幼蟲檢出的個案報導,一般患者長期學校寄宿。因為宿舍人多,洗漱間衛生較差……一般都是一過性感染。你這個,自己回家多注意就行。」
鄭仁含含糊糊的把牙刷給錯過去,說什麼都不願意提這兩個字。
「走吧走吧。」蘇雲催促道,「看完了趕緊回家,別賴在這兒。」
大黃牙心裡略有點猶豫,但見鄭老闆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又聯想起六爺和剛剛看見的王仙長。
他低著頭,不敢反駁,灰溜溜的走出換藥房。
見大黃牙彎著腰走了,蘇雲鄙夷的說到:「這種人,早晚得出大事,人賤有天收。」
「交班,準備手術。」鄭仁道。
「鄭老闆,確定是毛蠓?」林淵見鄭仁連化驗檢查都不做,有些詫異。
「怎麼著?我讓他回來再吐一口?」蘇雲隨即懟道,「要不然把家裡的牙刷拿來,你給他化驗一下?」
一想起三年的牙刷,林淵也一陣反胃。
「確定,形態上就是毛蠓。」鄭仁很肯定的說到:「幼蟲細長筒形,全頭型,無足,兩端氣門式或後氣門式,體12~14節。
體背側多有骨化片,側腹面常有膨突幫助移動,體多剛毛或棒狀毛,腹端常有長毛或毛刷等飾物;水生幼蟲還有氣管鰓和附著用的吸盤狀結構。能看的很清楚,你沒發現麼?」
「……」
第1988章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毛處長躺在病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棚,在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