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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孫文義也說累了,再多的八卦都無法彌補心靈上的創傷。這一天什麼事兒都沒做,光在這兒排隊等著就診了。
謝寧也有些木然,看樣子以後出國看病的話還是要……預約吧,絕對不能找自己那個便宜女婿!
這都什麼事兒!謝寧心裡也開始有了一些憤憤的情緒。
只是一根魚刺,至於的麼!
一直等到下午4點,謝寧終於聽到了叫自己的名字。
雖然並不標準,但他一直豎著耳朵聽,生怕錯過去這一天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
終於等到了,謝寧如釋重負。
都沒敢告訴謝伊人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說在忙工作,讓他們自己玩。要是方便,晚上一起吃飯。
看樣子應該不會耽誤晚上吃飯,謝寧想到。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厄運剛剛開始。
第2909章 終於找到了!
一名40多歲金黃色頭髮的醫生接待謝寧,醫生面帶微笑,態度很和藹,不斷的安慰著謝寧。
孫文義負責翻譯,直到這時候謝寧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不管多長時間,先把那根該死的魚刺拔出來再說。
5分鐘還是10分鐘結束呢?應該很快吧,只是一根魚刺而已。
今天晚上要和鄭仁敲定展示機械臂的事情,還要做什麼來著?向來縝密的心思上仿佛也扎了一根魚刺,不管想什麼都一頓一頓的,謝寧決定自己還是等魚刺拔出來之後再說吧。
「謝先生,醫生讓您坐直,頭後仰,把舌頭伸出來,儘量的伸出來。」孫文義說道。
謝寧按照孫文義的說法做了一個他自己認為很古怪的姿勢。金髮的醫生手裡拿著手電筒,照在口腔里。
按照謝寧的想法,應該是燈照,醫生頭上戴著一個反光的鏡子,然後左手拿著壓舌板,右手拿著鑷子,快的情況2分鐘就結束,慢一點、醫生水平潮一點,5分鐘也結束了。
眼前這個醫生看著很穩重,謝寧認為2分鐘左右足夠足夠的了。
但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名醫生拿著手電,像是在考古一樣,仔細的看著謝寧的口腔。
既沒有壓舌板,也沒有其他設備。他在看自己的舌頭麼?舌頭有什麼好看的?是在看舌苔?
謝寧疑惑不已。
「謝先生,您放輕鬆,醫生說很快就能找到角度看到那根魚刺了。」孫文義不斷的安慰著,說的話自己心裡都沒底。
第一次這麼說的時候謝寧是信的,第二次半信半疑,第三次他知道肯定是在安慰自己。
可這裡是Karolinska醫院,世界頂級的醫院,難道自己穿越了,還是被這個留學生給騙了?謝寧腦子裡開始有了被迫害妄想,琢磨起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按說不會啊,哪怕是在海城,這時候也完事兒了,只是卡了一根魚刺,一根魚刺而已!
謝寧覺得因為舌頭伸出去,口腔里有近乎於無數的口水。腺體分泌的功能相當強,這讓謝寧很尷尬。
咽了一口口水,可能因為舌頭有動作,Karolinska醫生的黃髮醫生表示不滿意,他遞給謝寧一張紙巾,示意他自己擦口水。
在叮囑謝寧別有吞咽動作後,又一次拿起紗布,把謝寧的舌頭——拽了出來。
又是一個5分鐘過去了,醫生專注而認真的拿著手電左看右看,謝寧只能用紙巾不斷擦拭著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真……真特麼的,一向儒雅的謝寧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快20分鐘了,自己連鑷子都沒見到呢。現在還處於觀察階段,不知道這名醫生到底要觀察多久。
謝寧沒有等更久,幾分鐘後,那名醫生鬆開了舌頭,說了一堆話。
是要做其他檢查,謝寧聽明白了一部分。
「謝先生,醫生說要做喉鏡檢查。」孫文義道。
用手電看了15分鐘,才說要做喉鏡……謝寧也很是無奈。不過來都來了,這裡還是Karolinska醫院,謝寧真不知道自己拂袖而走,要去哪裡。
難道飛回國,就為了一根魚刺?
已經8號晚上了,還有36個小時就要參加諾獎頒獎典禮,這之間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做。
謝寧默默的用紙巾把流出來的口水擦乾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得了老年痴呆。
人生啊,還真是可怕。
要是自己老了,會不會每天渾渾噩噩的只憑著機器來維繫自己的生命呢?謝寧只能開始想其他事情,要不然他總是覺得這裡就是鄉村衛生所,根本不是Karolinska醫院。
從前在國內開玩笑的時候都說是去醫院拔魚刺,沒人說過拔魚刺還能失敗的事兒,只是拿一根魚刺就要去醫院開玩笑。可現在,自己為了一根魚刺來到世界頂級醫院,用了一白天的時間……謝寧覺得很荒謬。
「謝先生,一會有喉鏡要從您的鼻腔進去,您忍著點啊。」孫文義說道。
謝寧點了點頭,按照金髮醫生的指示坐的筆直筆直的,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木偶。
換了紙巾,之前的紙巾已經濕漉漉的沒法用了。謝寧覺得好尷尬,對於有輕微潔癖的他來講,這些經歷簡直就是噩夢。
調試機器、消毒,金髮醫生慢條斯理的做著,謝寧也很是無奈,他見慣了鄭仁做手術直播。這麼久的時間,應該一台TIPS手術都做完了吧。
唉,謝寧心裡嘆了口氣,再一次的否定了找鄭仁看一眼的可能性。笑話,要是變成醫患關係,自己威嚴掃地了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