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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命不好,隨時有可能爆發性生長。
具體誘發因素,全世界也沒有相關的研究與確定的說法。
算了,想也沒有用,還是等李老同意做CT後再說吧。全身三維重建,加上自己的閱片能力,多少能發現一些端倪。
至於之後,誰知道要怎麼做。
想不懂的事情就不要想,這是鄭仁的一個優點。
從來不鑽牛角尖,絕對不會自己難為自己。
拿出靜音的手機,鄭仁先打開靜音,看了一眼。沒有未接來電,蘇雲留了幾條語音。
帝都肝膽那面約了明天去做手術,要是沒有事兒,後天飛西林鎮,去劉旭之所在的醫院開地圖。(注1)
至於梅哈爾教授這面,鄭仁有些戀戀不捨。畢竟有關於湍流的探討,每天都會讓他對那層雖然已經一躍而過、但卻不明所以的透明天花板有更新的理解。
再有是小伊人的留言,問鄭仁忙不忙。
很簡單,看樣子今天沒有手術,小伊人特別無聊。
鄭仁嘴角彎起一條弧線,笑容洋溢。
【剛忙完,你在做什麼?】
【我在值班室躺著,好無聊。】
果然,和鄭仁猜測的差不多。
【去喝咖啡,商量一下晚上吃什麼?】
【好呀,地庫見。】
鄭仁的心怦然而動,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這樣是不對的。什麼梅哈爾博士,什麼湍流,讓他們見鬼去吧,多陪陪小伊人才是正經事兒。
回到科室換了衣服,鄭仁去了地下車庫。
不過真的要找個地兒喝咖啡麼?他馬上想到上次和小伊人去玩,坐過山車的經歷。
那可真不算是一種美好的體驗,雖然有小伊人在一邊陪著自己。還是喝咖啡好,安靜、安全。
「呀!」
鄭仁轉過一樓到地庫的消防通道的拐角,一個聲音忽然在背後傳來。
是小伊人。
「咦?你怎麼在這兒?」鄭仁回頭好奇的看著謝伊人。
「真沒趣,你都不害怕麼?」謝伊人嘟著嘴,問到。
「呃……」鄭仁撓頭,笑了笑。只有平車、搶救能讓自己的心率到120次/分之上。
過山車也可以,但那個可以自主選擇不去坐。
這種程度的玩笑,是不會的。
「科里沒什麼事兒?」鄭仁隨口問到,把話題岔開。
「嗯。」謝伊人道:「你不做手術,我就沒什麼事兒。下午追完了一個劇,實在很無聊啊。」
「想去哪玩?」
「出去走走就行,隨便去哪。」謝伊人也屬於那種隨遇而安的性格,去哪是無所謂的。
「那別開車了,咱倆去旁邊公園隨便走走好不好?」鄭仁一想到陽光明媚的下午,牽著謝伊人的手遛彎,就開心起來。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這樣很不好,鄭仁隨即便開始自我反思。
「那也行,要不然下班的時候堵車,回來接到悅姐,不知道幾點才能回家。」
帝都不是海城,要是在海城,午夜的路上一路30邁的開著車,空空蕩蕩,有一種獨處的感覺。
然而在帝都,還是下午時間,堵車堵的會讓人心生煩躁。
很快取得共識,兩人牽著手走出地庫,穿過兩條街區,一個中心公園出現在眼前。
公園也不大,綠草茵茵,有老人在下棋、唱歌、遛狗,一派安寧祥和。
兩人走的也不快,偶爾說說話,鄭仁心中喜樂。
「鄭仁,我聽悅姐說,過幾天咱們去戈壁灘?」謝伊人問到。
「嗯,去劉旭之那面做兩台手術。蘇雲一直張羅著去沙漠戈壁玩,說是特別棒。」
「小時候我爸帶我去過一次,銀河好漂亮。」謝伊人左手牽著鄭仁右手,她的右手抬起來,指著天空,畫了好大一個弧線。
「滿天都是星星,像是做夢一樣。」
「很快就能看到了。」
「在星空下,不管吃什麼,都有一種從內而外變得純粹的感覺呢。」
鄭仁笑了,謝伊人這個小吃貨,看個星星想到的都是吃東西。
難道不應該是全身心接受洗禮,變得格外純淨麼?這樣才符合文藝女青年的定義。
小伊人只是吃貨,絕對不是文藝。
走著,鄭仁忽然停了一下。
眼睛一下子直了。
謝伊人好奇,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
兩個年輕人也手牽著手,在小公園裡遛彎。男孩兒高大,背影看帶著一股子帥氣勁兒。女孩兒穿著白色連衣裙,像是百合花一樣。
「喂,看什麼呢?」謝伊人蹦蹦跳跳的跑到鄭仁面前,笑盈盈的問到。
「他們生病了。」鄭仁小聲說到。
「嗯?」謝伊人好奇的側頭看去,長發甩過鄭仁鼻尖,有些癢。
「什麼病?戀愛病麼?」謝伊人問到。
正說著,女孩兒停下,從手包里拿出紙巾。
「不是戀愛病,是KISS綜合徵。」鄭仁看著那對小戀人,男孩兒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關切,有些焦急。女孩在處理她最討厭的鼻涕。
很明顯,她並不想把自己出糗的一幕讓男孩兒看到,不斷躲避著。
「呀,這也是病?」謝伊人好奇的問到。
「不明頭痛、發燒、肝臟腫大、脫水、腹瀉———這些都是接吻綜合徵的發病特點。」鄭仁很專業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