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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是多麼愉悅的一件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略忙,每天都好多課QAQ
我現在深刻的領悟了一句話……現在流下的淚就是當初選專業時腦子進的水TAT
下個月還要考試好心塞QAQ為啥身為文科生的我第二專業會選擇會計……這還真是一個百思不解的謎題【深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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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十一顆網球
我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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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瀾水沫嗎?
忘川拓骨驚愕的睜大了眼,他難以置信的後退了兩步,剛剛瀾水沫的回答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如今附身在藤原愛理身上的姐姐大人,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正是那個問題讓瀾水沫如今整個人變得極端而兩極分化,並且以前的溫柔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暴躁與狠戾。
沢田綱吉之於瀾水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忘川拓骨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屍體骸骨中的人,總是會對光明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一面對溫暖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一面卻又在內心深處暗自竊喜著身旁存在著暖光。
沢田綱吉是一個溫暖的人,正因為溫暖,才會讓瀾水沫不想放手不忍傷害。
曾經的瀾水沫對沢田綱吉雖然不是說百依百順,但也是將沢田綱吉捧在手心中保護著,如今卻說出想要殺死沢田綱吉的話,簡直是讓忘川拓骨難以相信。
瀾水沫說的是真的,她並沒有說假話,她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殺死沢田綱吉。
棕發少女身上翻滾著的濃郁殺意,還有那雙金眸中毫不掩飾的森冷與殘酷,這都讓忘川拓骨很清晰地知道瀾水沫並沒有對他說假話。
明明他之前是如此厭惡著沢田綱吉,希望沢田綱吉永遠不要出現在瀾水沫的身邊,希望瀾水沫不要再對沢田綱吉如此的縱容喜愛,但如今瀾水沫想要殺掉沢田綱吉,忘川拓骨卻開心不起來。
現在的瀾水沫在忘川失曉死後,已經徹底變得不正常起來。
“姐姐大人,你以前不是……”措了措詞,忘川拓骨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沢田綱吉的嗎?”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嚮往,瀾水沫嚮往著沢田綱吉的溫暖,並且希望可以把溫暖占為己有。
至始至終,瀾水沫始終是那個缺乏溫暖,會縮在被窩裡面哭泣著的黑髮孩子,她看似強大無人能及,但她的內心始終沒有改變。
渴求、嚮往、祈盼、希冀,最後是愛慕。
這便是曾經心懷溫暖的瀾水沫,曾經那個會摸著他們的頭,縱容他們的姐姐大人。
而如今的瀾水沫變得面目全非,現在的她與其說是渴求溫暖,不如說是喜歡摧毀溫情。
“喜歡?”瀾水沫驚訝的挑了挑眉,她微眯著眼,那雙駭人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凌厲,眸子中流轉的金色愈發的冰冷,她看著忘川拓骨,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譏諷的笑意。
“是呢,我的確是喜歡著沢田綱吉。”
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忘川拓骨放下心來,反而是愈發的覺得瀾水沫的性情變得奇怪詭異。
“你說下次如果見到他們,我摧毀沢田綱吉所珍視的東西,那個可愛的孩子會不會對我拔刀相向呢?”
說著,瀾水沫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好的事情,整個人的情緒顯得異常的亢奮,棕發少女舔了舔嘴角,緊縮的瞳孔不斷的顫動著,黑色的眼白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愈發的詭譎。
“比如說殺掉他患難與共的同伴,讓他心愛的笹川京子被其他人侮辱,在他的面前將沢田奈奈折磨致死……”
棕發少女坐在床上,她發出幾聲詭異的笑聲,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顯得極度興奮。
“簡直是太棒了,這簡直是太棒了!”
金髮少年看著瀾水沫,他最終沒說什麼,只是臉色蒼白的垂下了頭。
他想不通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麼姐姐大人會變得如此的嗜殺癲狂,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有人特意將陰謀一一埋下,然後在這個時刻猛然爆發。
爆發得太過於。迅猛,以至於讓忘川拓骨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他忽然想起百年前的那段和平時光,每天和忘川失曉打打鬧鬧,將沢田綱吉視為敵人狠狠地瞪著,對著瀾水沫拼命的死纏爛打賣萌撒嬌。
如今想來,那段日子簡直是太過於愉悅而輕鬆。
百年的時光將所有人和事變得面目全非,他們一步一個腳印緩慢的走著,等到回過頭想看看身後的風景時,發現走過的道路已經消失不見,徒留下了荒涼的黃色沙漠。
這還是第一次,忘川拓骨希望沢田綱吉能夠出現在這裡,如果是那個棕發少年,瀾水沫說不定會變得正常起來。
但人類的生命何其的短暫,他們已經經過了數百年,也許沢田綱吉早就化為白骨埋入土中了。
在忘川拓骨的眼中,瀾水沫抽風抽著抽著便睡著了,等到第二天一覺醒來,金髮少年有些驚訝的看著瀾水沫的琥珀色大眼。
明明昨晚是金色的眼眸,眼白漆黑,如今卻變回了藤原愛理這具身體原本眼睛的顏色。
棕發少女拿出日記本看了看,上面的記錄還是昨天白天寫的,在此之後並沒有再記錄發生了什麼。
“還真是我的風格。”瀾水沫輕笑著,她朝著忘川拓骨招了招手,柔和的眉眼處暈染出了一片笑意,“拓骨,我出院了你要和我一起嗎?”
金髮少年看著瀾水沫溫柔的神色,心中的怪異感越來越重,但就算如此他還是點了點頭。
忘川拓骨細細凝視著瀾水沫,一向淡漠的紫眸中出現了一絲的鬆動。
出院手續很快就辦理好了,瀾水沫拒絕了醫院復健的建議,直接打算回到藤原愛理的家裡調養身體。
如今她的腿腳依然不能走路,但相比起剛開始完全站不起來的情況還是要好上許多。
而忘川拓骨則是淪為了她的保姆,做輪椅不方便時金髮少年便會將她抱起。
臨走前瀾水沫特意去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道別,然後回到病房內收拾藤原愛理的一些小物件。
在瀾水沫收拾東西時,忘川拓骨下一面便出現在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門口。
“忘川君,還有事嗎?”哪怕是面對著忘川拓骨的面癱臉,幸村精市依舊是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忘川拓骨對幸村精市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敵意,再加上紫發少年的態度不錯,金髮少年原本有些冰冷的神色變得稍微柔和起來。
“我想問一下你對姐姐大人是什麼印象。”
他覺得瀾水沫如今整個人太過於詭異,他必須要從和瀾水沫接觸最多的幸村精市談談,詢問一下姐姐大人之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