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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跡象表明,他第一世的母親Pinta的鮫族力量是比他第二世的母親Pita要高上一些的。那麼,連第二世的自己那樣病怏怏的身體裡都有少許的魔法波動,這一世的身體怎麼著也不可能真的是個麻瓜,或者說是,啞炮?
看來Tom上一世掩飾的戲言反而成真了嗎?一個貨真價實的啞炮,自己?
不,Gugliemo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他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這具身體裡也應該是擁有魔法力量的,恩,就像他在John舅舅快要被打死的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所感受到的那樣,他身體裡有那種熟悉的波動,只是不知道需要什麼先決條件才能發動而已。
情緒激動?Gugliemo記得Tom告訴過他,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那種力量的時候,是在他很生氣的時候。可是,Gugliemo轉念一想,不對,這個猜測也並不是那麼準確,他第一世的時候也有過很大的情緒波動,但也沒見自己多出來什麼奇怪的力量,但是這一世在John舅舅中槍的那一刻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也就是說情緒波動這點PASS。
還有什麼可能?靈魂本身?受過第二世莉莉絲夫人的侵染,他的靈魂把魔法帶入了轉世?唔,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於是,Gugliemo坐在高高的貨櫃上,開始了自己變身“超人”的嘗試。
首先,他試著開始練習Tom一年級的咒語課本里最基礎的那個漂浮咒,Wingardium Leviosa,沒有任何反應……哪怕連顆小沙礫他都無法使其懸浮起來。
緊接著,他開始調動自己情緒,集中精神,配合咒語又嘗試了一次,同樣失敗了。
最後,Gugliemo想到了薩爾瓦多曾經給他講過關於老鷹的故事,老鷹教會雛鷹飛翔的辦法就是將它們都親自用自己的鳥喙推出鳥窩,推向懸崖,之後,雛鷹自然而然就學會了振翅,這就是中國家教所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於是,Gugliemo決定從貨櫃上跳下,不算低的高度雖然不會摔死,但足夠摔殘。
所以,之後,他摔的不輕,因為腳骨折而足足在床上而躺了兩個星期。(--)
第四章
偉大的嘗試總是伴隨著無數次的失敗,然後成功。愛迪生發明電燈失敗了千百次,但是人們會記得他成功的那一次。Gugliemo琢磨著自己只是失敗了三次,他不能氣餒。於是,他開始了又一次的嘗試,從不同的角度。
因為腿折而躺在床上的日子裡,他一直在想要用念想來催動這種特異功能,可惜他都是以失敗收場,引得最近John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現在,又一次的,Gugliemo?鍥而不捨?Ribezzi先生,開始了思考。
對比前兩世,他在努力尋找著異同,到底缺了些什麼條件呢?(他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這一世是個啞炮的,那實在是太丟臉了!)靠在天鵝絨的軟墊上,一口一口的吃著John用刀子扎著的蘋果片,狠狠的咬著,汁液四濺,Gugliemo執著的在回憶里徜徉。
“小混蛋,回魂了,你比John舅舅還要難伺候,最近閒的發瘋嗎?”John不耐煩的敲打著Gugliemo的頭,但還是不忘將自己手裡的蘋果片很細心的遞進Gugliemo的嘴裡。
Gugliemo咀嚼著蘋果,聲音含糊,“John,你說我為什麼就沒有特異功能呢?”
John衝著倉庫頂泛著白眼,狠狠的照著Gugliemo的後腦勺拍了過去,“你瘋了嗎?還是被槍嚇傻了?特異功能?你為什麼不說你想當邪惡的巫婆?”
Gugliemo揉著自己的腦袋,不怕死的用鄙夷的眼神掃了John一眼,“你,童話故事還沒有看夠嗎?”
被鄙視了?John頗有些無語問蒼天的無力感,他被一個比他要小很多、比他幼稚不知道多少倍的小鬼鄙視了?還鄙視他幼稚?上帝,我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怎麼會撿這麼一個兒子回來,我當初一定是被馬踢了,才會覺得這個小魔鬼是天使……
等等,Gugliemo皺眉,倒帶,上一世他開始有力量的時候,是在他犯了心臟病差點掛了之後,也就是,莉莉絲媽媽把那個人魚掛飾給了自己之後。
對,對,就是這樣。那麼,Gugliemo皺眉,他是需要挨近那些人魚裝飾物才會有魔法?
Gugliemo重新抬頭,死死的盯著John,寶藍色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線,頗有些威脅意味在裡面,“John,我真的是你從醫療廢棄物堆里撿來的嗎?”
Gugliemo的思路很簡單,不論是Pita還是莉莉絲夫人或者薩爾瓦多的嘴裡,他這一世的母親Pinta都是很愛自己這個兒子的,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兒子扔了,不是嗎?而莉莉絲夫人回憶說,他最後見到Pinta的時候,她的情況糟糕極了,她哭著說她的兒子丟了。
對,就是這裡的矛盾,假設Pinta沒有對莉莉絲媽媽撒謊,人販子也不可能會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孩子丟掉,那麼,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John在撒謊!是John從醫院偷了自己。
這很像他能幹出來的事情,Gugliemo肯定。
John在Gugliemo發問的下一秒就明顯有心虛的的表現,他的眼神亂轉,左顧而言他,雖然面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受到懷疑後感覺自己被侮辱了的表情,但是熟悉John為人的Gugliemo清楚的知道,John越是這麼冷靜、這麼表情具佳,就越說明他有問題。
很好,Gugliemo勾起唇角,現在,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那個Pinta死後就失蹤了的人魚耳飾,在自己第一世死後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的左耳上,為什麼?因為John在偷走自己之後,將那個耳飾藏了起來,他怕失去他,所以他不會給他任何尋找親人的機會。這次打群架的時候,他站在John的旁邊,按照John一貫謹慎小心的態度,他絕不會把耳飾放在別處,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所以他才能夠激發了魔法,硬生生的錯開了子彈的軌跡。
Gugliemo並不是要指責John什麼,說真的,他一直很喜歡John,那是他唯一的父親,勝過薩爾瓦多這個親生父親的父親。
他不會怪John,也生不起任何的氣,John對他真的很好。用個打的很爛俗的比喻,如果說薩爾瓦多可以給他一百萬,John只能給他一便士,但是那一百萬隻會是薩爾瓦多身價的千百萬分之一,而那一便士卻是John全部的家當。
所以,Gugliemo只是想要得到那個耳飾而已,在不傷害他們兩人之間感情的前提下。
Gugliemo已經想通,他越是要和魔法世界撇清關係,他越是容易陷進去,還不如他掌握主動,想辦法得到魔法的力量,用那種力量保護自己、John以及John舅舅不受傷害。
John還在支支吾吾的解釋掩飾著什麼,Gugliemo的思想卻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個算計的彎兒,跟著薩爾瓦多和Carlo那兩個人精的身邊,耳濡目染的,Gugliemo也絕不會真的傻到哪裡去,分析形勢、計較得失、權衡利弊,這些他多少還是會一些的。
Gugliemo衝著John甜美的一笑,在John無法回神的時候,他蠱惑的看著John。借著挨近耳飾的契機,他鮫族誘惑人心的聲音還是有些威力的,“John,你不會藏了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對嗎?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John舅舅受傷之後,我真的害怕了,我想要力量保護你們,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之間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對嗎?”
“恩。”John明顯有些呆滯的神情在無不在告訴Gugliemo一個信息,他成功了,隨後,John兩手僵硬的從衣服的夾層里拿出了那個Gugliemo印象里的人魚耳飾。
Gugliemo又發燒了,這只能說是多災多難的一個月。
他醒來的時候是月初,他剛發過差點要了他命的命中注定的高燒,緊接著這月中旬的時候他從貨櫃上掉下來摔斷了腿,現在這個月月底他又一次高燒不退,小臉燙的都可以煮雞蛋了。
John舅舅還在床上修養,他用完了最後的盤尼西林,John又沒有什麼本事再去弄點。
於是,整個組織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更有膽子小點的人開始散布組織被詛咒了的謠言,當然了,很快就被John以紊亂軍心的名義用高壓的鐵血政策壓了下去。但其實他心裡都有點想去教堂里做做禮拜的衝動,去懺悔一下,順便賄賂賄賂上帝他老人家。
Gugliemo自然是清楚他為什麼又開始發燒的,那個該死的人魚耳飾。
在Gugliemo從John手裡騙到的下一刻,他就急沖沖的佩戴到了左耳上,在他的手正準備拿開耳飾(他發現他根本沒有耳眼)的時候,那個耳飾就像是活了一樣,自主的毫不留情的直接穿透了他的耳垂,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耳飾扎在了耳朵上,怎麼弄都再也弄不下來。
那個鑽心的痛,比他從貨櫃上掉下來可要疼上太多倍。緊接著他就開始高燒不斷,雖然他的精神還很清醒,但是身體就像是被強硬的進入了休眠期,怎麼也不肯好起來。
Gugliemo感覺自己就像是要脫胎換骨了一般,全身的骨骼都不是自己的了,身體裡總有一股兒陌生的氣流在到處為惡,就像是脫韁的野馬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比第一次被Tom上還要痛苦。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折騰,明明清醒的很,身體卻哪怕一個小手指都挪動不了,口乾舌燥的根本無法開口,只能看著John忙前忙後的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