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李斯特行動迅速的攔上Abraxas的肩,“哦,哦,Gugliemo,它死了嗎?我的小兔子羅比先生死了嗎?被茶水淹死了嗎?”
每每演到這裡,Abraxas和李斯特都會笑的喘不過來氣,蹲在地上,前仰後合,笑鬧成一團。而Gugliemo則會鐵青著一張可愛的小臉,怒視著那兩個嘲笑他的人。
他的小白兔背包在他三年級的歡迎晚會上,在被一個慌慌張張的新生潑了一身鐵繡色的紅茶之後,壽終正寢。而當時反she弧有些長的Gugliemo極其經典的在Slytherin長桌上來了那麼一句,“李斯特,我的小兔子被茶水淹死了嗎?”此後,Slytherin學院學生以此為典,‘我的小兔子被茶水淹死了嗎?’這種問候語風靡一時。
Gugliemo甩下一句“哼”之後,頭也不回的蹬上了馬車。
去年才入學,錯過了這些經典段子的布萊克姐妹相互看了一眼對方,莫名其妙的聳聳肩,而旁邊路過的Slytherin高年級男生極其淡定的搖搖頭,“上次不還是傑克嗎?怎麼這麼快換羅比了。”
(Gugliemo在整個Slytherin乃至霍格沃茨都是相當聞名的)於是,布萊克姐妹更加的疑惑了。
晚餐桌上,霍格沃茨眾又一次在分院帽恐怖的歌聲中接受洗禮。
——李斯特咬牙切齒:“我要詛咒那個被四巨頭拋棄的總受帽子永世不得翻身!”
——Abraxas塞著紋飾著Malfoy家徽的華麗耳塞,疑惑,“我聽不見。”
——Gugliemo淡定:“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彩虹。”
——李斯特怒不可遏,不顧風度的大聲:“可是它總讓老子經歷風雨,至今沒見過彩虹!”
於是,那年Slytherin學院年度風雲人物終於從Gugliemo的兔子君,換成了李斯特的彩虹論。
第二十章
Tom和勞倫斯最後不出任何意外的被分進了Slytherin學院,在被Tom戴著的分院帽喊出Slytherin的時候,Gugliemo滿臉愉悅的向Dumbledore舉杯,笑容燦爛,金黃色的短碎發明晃晃的有些灼傷了Dumbledore的眼球。
穿著那身火烈鳥一樣般艷麗長袍的Dumbledore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擦拭著眼角,那裡有些濕潤。
老年人果然不適合過於激動的回憶過去,你說對吧,蓋勒特?
Gugliemo充滿自信的笑容,總是會讓Dumbledore回憶起他生命中曾經走入過的少年,像飛鳥一般自信的少年,之後又像是飛鳥一般匆匆的從Dumbledore的生命中消失。猛然清醒,Dumbledore錯愕的發現自己將舉杯的Gugliemo與年少時的格林德沃認錯,同樣的晚餐桌前,同樣明晃晃的笑容,耀眼的金髮,挑釁的神態。
你在哪裡,蓋勒特?1938年的夏末,在一切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們起碼還擁特別美好的回憶,以及不切實際的憧憬。
Gugliemo放下酒杯,聳肩,鼓掌歡迎Tom進入Slytherin學院,故事這才開始,恩?
晚餐過後,在級長Abraxas的帶領下,獨屬於Slytherin的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可惜Gugliemo並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緻去觀賞,他已經太困了,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想一想,好比,他的重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Slytherin學院的又一次勢力劃分圓滿落幕,如果Gugliemo仔細對比就會發現,現在的Tom和他第一世時日記本中同期的表現,要好上太多。
五年級的霍格沃茨意味著什麼?級長?O.W.Ls考試?
好吧,在級長這點上,昨晚和李斯特在床上依舊生龍活虎的某個大世家的繼承人,已經把Gugliemo五年級的生活中最期待的身份占了去;而關於考試的部分,梅林,好像有誰真的那麼在乎成績似的,起碼Gugliemo就不是很在乎。
經過整整兩世的淬鍊,Gugliemo的成績在低年級的時候一直都是年級榜上的前三,但是等到高年級之後,他就迅速從前三變成了苦苦在及格線上掙扎,一路飄紅。
其實關於這個現象很好理解,假定我們穿越,小學的課程絕對是閉著眼睛都能答對,但是等到中學的課程開始之後就會有些吃力了,在你根本不曾再學習的前提下。Gugliemo荒廢了整整四個學年的時間用來惡作劇、和人上床、參加任何一個狂歡派對以及無所事事。
不過還好,此前Gugliemo從來都沒有真的那麼在乎過自己的成績,包括五年級的O.W.Ls考試也並不在他的擔憂範圍之內。
開學第一個月後的早餐桌上,Gugliemo睡眼懵悻,機械的用湯匙往自己嘴裡舀著俄式羅宋湯,夜生活豐富的Gugliemo在早上的時候總是這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味覺全失,只是為了吃早餐而吃早餐。
李斯特趴在一邊,哈欠連連,他昨晚畫了一晚上畫,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下。
“說真的,你們倆可以給Slytherin更丟人一點嗎?”Abraxas一臉不贊同的模樣,皺眉,動作優雅的放下自己手裡的銀質刀叉,用白色方巾形式上的擦擦嘴角,看著自己對面的二人,胸前的級長徽章被陽光折she出耀眼的光芒,自從當了級長之後,Abraxas的說教就更進一步,“還有,你們變形學的論文完成了嗎?”
Gugliemo聳肩,聲音綿軟無力,表情無辜,“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困?因為我熬夜寫那篇長達七英尺的變形學論文,該死的,老蜜蜂終於也喪心病狂了嗎?”
‘騙人’,李斯特的額角掛著黑線,面對Gugliemo睜著眼說瞎話的行為相當汗顏。
在李斯特還在糾結到底是要忠誠於情人還是要忠誠於友人的時候,四年級的摩戴斯提?扎比尼已經拿著卷好的羊皮紙送到了Gugliemo的面前,永遠一副自戀的水仙樣,“說真的,Gugliemo,本少爺沒有別的意思,五年級的變形學本少爺已經提前在家學習過了,但是下次你能換個科目讓我寫嗎?
Abraxas對著Gugliemo優雅的一笑,“這就是你所謂的熬夜寫論文,恩?”
Gugliemo撇嘴,理所應當的從扎比尼手裡接過論文,仰頭親吻了一下樣貌俊美的少年的唇角,表情無辜,“我確實是為這份論文做出過‘努力’。”之後他對著扎比尼甜美的一笑,“親愛的摩戴斯提,約定就是約定,我們都不會想要成為不遵守諾言的小人,恩?”
於是,Abraxas和扎比尼都消聲了。Gugliemo也終於提起了那麼點精神,對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他的Tom笑笑,起身離開了早餐桌。
手裡拿著扎比尼替自己寫好的論文,Gugliemo獨自一人行走在去變形學教室的路上,臉上的笑容不變,卻在自己的周圍好像形成了一層隔離罩,閒人勿擾。
不得不說的是,剛剛他是故意要把自己和扎比尼的關係顯得那麼曖昧不清,在Tom的面前,有的時候Gugliemo會覺得自己真的很孩子氣,他辦不到真的無視那個黑髮的男孩,所以總是會下意識的做一些傻事。你可真是給我長臉,Gugliemo氣鼓鼓的對自己的大腦神經抱怨,他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早晚會精神分裂。
那一整天Gugliemo都過的恍恍惚惚,雖然他平時也是這麼過來的,在外人眼裡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Gugliemo自己清楚,他的生活基調將要徹底被打亂。
這天下午Gugliemo是自習課,所以他向往常一樣,靠著大樹,坐在湖邊,享受陽光。
有一下沒一下的,Gugliemo向湖裡投擲著石頭子,激起水波蕩漾,一圈圈的擴散開來,在陽光下顯得波光粼粼,美極了。
‘僅僅是相處了一個月,你就已經不行了嗎,Gugliemo?’Gugliemo捫心自問。
李斯特站在不遠處,架著畫板,表情認真的作畫,他只有這個時候才像是一個優雅的貴族,神態冷漠,表情高貴,動作流暢而優雅,眼神里流露著一種難以描摹的情深意重。
“嘿,李斯特,你真的是在和Abraxas交往,而不是和你的畫板?”閒來無事,心情有些惡劣的Gugliemo總是喜歡找茬,跟任何人作對,毒舌,沒事找事,挑釁著他身邊每一個人的忍耐神經,而這句話,就是他挑起戰火的宣言。
可惜,某些進入創作高峰的藝術家早就習慣了Gugliemo的間歇性神經,根本不為所動。
Gugliemo感覺自己就像是用力出拳卻打在了海綿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心頭之火極其憋屈的窩在他理智的尖端,然後他就像是個無法控制自己身體裡魔法波動的孩子,身邊的碎石子全部在一瞬間漂浮到了空中,就像是利劍一樣衝著李斯特的畫板she了過去,然後,硬生生的在馬上就要打上去的時候,急轉而下,齊刷刷的落到了地上。
“哦……”Gugliemo懊悔的低吼了一聲,“該死的,李斯特,你到底是真的沒有發現危險呢?還是賭我真的不敢傷害你?!”
李斯特放下畫筆,頗為認真的托腮思考,然後表情無辜的給出答案,“兩者都有。”
“你!”Gugliemo沮喪的用小手捶打著樹幹,之後嘆氣,眨眨自己寶藍色的眼眸,撇嘴,垂頭,“你可真討厭,我有說過我討厭你嗎?該死的,我為什麼那麼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