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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胥斌心頭一跳,頓時接連幾個後翻拉開距離,看了一眼自己應減少了小半格的氣血值,眉目間不悅的銳意愈發明顯了起來。
如果不是治療流派缺少輸出技能,就剛才那一回合的交鋒,他恐怕要吃上大虧。
輕染塵看著跟前這人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摁地上摩擦的樣子,不由回頭朝著楊溯繁的方向看了一眼。
前兩天,捂著心臟說疼已經把楊溯繁和莊宸交往的事和他說了,當時心裡雖然有些煩悶,不過畢竟早就有所思想準備,在幾天的自我說服後,也算是暫時放下了。
倒是現在,看著跟前這人無比執著的樣子,讓他非常懷疑是不是某人不知不覺間又拈花惹草了。
要不然,這娃怎麼跟個開屏爭寵的雄孔雀似的,恨不得讓他早點淘汰出局?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有這麼大的火氣沖他發個什麼勁,要找也該找正主佑遷吧?
畢竟是還在失戀期的男人,輕染塵這時候心裡頭一琢磨,原本調整地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不佳了起來。
餘光瞥過又近身襲來的那個身影,當即沒有再收著實力的意思,毫不客氣地開始了吟唱。
不可否認,治療流派的玩家確實不適合個人單挑這種對局。可是只要保證好氣血值和法力值的控制,在絕對實力的操作之下,把對方硬生生磨死,對輕染塵這種頂級大神而言,反倒是常規操作。
畢竟平常還是需要群怪打任務的,傷害值高低暫且不論,誰還沒幾個輸出技能呢?
輕染塵可不是個有同理心的善良人士,才不管對面這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在失戀期,只知道自己現在也心情不爽就對了。
他這麼一認真起來之後,台上的兩人頓時你來我往地交鋒了起來。
捂著心臟說疼在旁邊看了一會戰況走向,忍不住問楊溯繁道:「這兩人以前有仇?」
楊溯繁奇怪地道:「沒有啊。」
捂著心臟說疼挑了挑眉:「那我怎麼看他們一副互不順眼的樣子?你不覺得嗎,我還是第一次見阿塵下手這麼狠。」
楊溯繁本來還驚訝捂著心臟說疼和輕染塵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居然都開始喊起暱稱來了。等後面把話聽完,注意力很快就被台上吸引了過去。
這麼一提醒,他倒確實發現,輕染塵居然真的不只是玩玩而已,轉眼間本該發起強勢進攻的唐胥斌,已經反過來成了被徹底壓制的那方。
如果放在平常,1V1的對決過程當中治療流派壓著暗殺流打的情況出現的機率幾乎為零,可現在房間中間的對戰區域,上演著的就是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幕。
站在旁邊的其他職業選手們顯然也有些震驚。
雖然說唐胥斌在聯盟里不是頂尖的存在,但絕對也是排得上號的,特別是在暗殺方面的悟性極高,打治療玩家對他來說本該是最得心應手的才對。
自從進入聯盟嶄露頭角以來,他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像現在這樣,完全沒辦法打出傷害來的情況過。
本來還在等著楊溯繁來組織活動,而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全部都投放在了場中央交戰在一起的兩個身影上。
鬧哄哄的氛圍一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都是職業選手,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關鍵。
其實並不是唐胥斌的攻擊沒有奏效,而是因為場上的那個治療操作實在太過精細了。
以至於,幾乎在唐胥斌每次造成傷害的同時,夜晚的夏又瞬間重新抬滿了氣血值,這才產生了這種幾乎沒有掉血的錯覺。
蕭遠忻看了一會兒,不由好奇地問道:「這個傢伙是誰啊?」
旁邊的人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擂台賽當時上場的那個治療玩家?」
這話一出,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覷。
又是黃金財團公會的人?
之前有人再問楊溯繁的意願時,他就已經明確地說明已經決定加入黃金財團俱樂部了,圈子也就這麼大,這個消息自然很快就傳遍了。
而現在,黃金財團公會裡又出現了這麼一個治療流派的絕對高手。
這個剛剛成立不久的新晉俱樂部,就算今年時間有限還沒辦法完成全部的組建,但最晚在明年的神武壇聯賽當中,必然會成為一支絕對的強敵。
楊溯繁並不知道,只是因為輕染塵露了個面,就引起了其他俱樂部眾人的重點關注。
這時候他壓根就還沒想過要把輕染塵拉進俱樂部的事,而是終於覺得自己的小徒弟被欺負地有些過慘了,在氣血值被某治療徹底耗完之前,及時喊了停。
被強行從場上叫下來的唐胥斌小臉緊繃,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非常的不滿意,咬了咬牙道:「我還能打的!剛才是我沒有注意,再來一次,我一定能贏!」
輕染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說話。
唐胥斌被他這完全沒把自己放眼裡的態度給再次氣到。
楊溯繁好笑地看著這兩人的互動,讓唐胥斌暫時先回自己戰隊那邊去,當然也沒忘記安撫了兩句小徒弟道:「以後要玩隨時可以,現在先進行正事。」
夏宇澤一直等在旁邊,聽到這話,頓時非常順手地將唐胥斌領了回去,邊走邊安慰道:「打不過也沒什麼,回去多練練,下次打回來就好了。」
唐胥斌本來就心情鬱悶,現在正滿腦子都是自己「在師父面前又丟人了」的念頭,又想到自己身為師兄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小師弟,整個心裡難過地一拉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