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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遷抬了抬頭,問道:「現在就上了,疼?」
捂著心臟說疼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他面含關切的樣子,語調無波地說出五個字來:「早死早超生。」
輕染塵勾了勾嘴角:「放心,一會我去給你收屍。」
捂著心臟說疼看了眼這幾個毫無良心可言的朋友們,再沒說什麼,只留下了一個決然的背影。
他沒有一氣之下當眾斷絕兄弟關係,已經算得上非常有情有義了。
楊溯繁雖然感到無比同情,但也只能坐在位置上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支持:「加油。」
嗯……加油,不要輸得太慘。
當捂著心臟說疼上場的時候,所有圍觀者們都顯得有些懵逼。
除了本服玩家對這位財富榜前10的土豪有些印象之外,其他區服來的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管怎麼回憶,都不記得自己收到的情報里有過這號人物的名字。
不過黃金財團這個公會名最近倒是熱度很大,於是天使的笑並沒有掉以輕心,暗暗認定了這個未曾聽說過的傢伙或許又是黃金財團名下的隱藏高手。
這份警惕一直保持到2分鐘之後,這位「高手」被他徹底打倒在了地上,氣血值清空。
天使的笑:「……」
花花世界:「呃……今日用時最短的對戰,結束了。」
沒有人對他的發言作出回應。
仿佛有陣陣秋風吹過,帶過幾絲涼意,看台上下一片詭異的寂靜。
幾乎所有著急考量黃金財團公會實力的俱樂部管理們,此時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家俱樂部特麼的就是在故意玩他們吧?!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周圍頓時噓聲大作。
輕染塵本是如約去台上「收屍」,正好聽到這喝倒彩的聲音,看了一眼捂著心臟說疼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嘴角勾了勾,忽然改變了主意:「你先回去,我留下來玩玩。」
捂著心臟說疼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你?一個治療,玩擂台賽?」
輕染塵沒有直面回答,只是抬頭看向花花世界,問道:「裁判,有規定治療不能打擂台賽嗎?」
花花世界被他問地噎了一下:「這倒沒有。」
「聽到了吧?」輕染塵輕輕地拍了拍捂著心臟說疼的肩膀,道,「你先回去,我玩一把就回來。」
當觀眾們看到這個治療系的玩家真的留在台上的時候,頓時感到有些風中凌亂了。
這擂台賽的走向,是不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看台上,佑遷又轉過身來問道:「這回誰贏?」
楊溯繁感到他的吐息從耳邊輕輕擦過,微癢的感覺讓他的眼睫微微地抖了一下,抿了下雙唇,道:「輕染塵贏。」
正常情況下,治療流派的玩家確實不適合打擂台賽,畢竟輸出技能有限,時間一長法力值也完全耗不起,幾乎不存在獲勝的可能。
但是,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
規則限定是8分鐘內決勝負,實際上,這對治療反倒是最為有利的一個前提條件。
而事實證明他的推斷沒錯,因為天使的笑走的是半控制半法路線,輸出傷害本就比常規的法系玩家偏低,一些技能落在輕染塵身上,氣血值幾乎分分鐘就被輕描淡寫地再次抬了起來。
反倒是他自己,陸續被對方平日裡用來打任務怪的技能打了不少傷害,8分鐘結束後整整少了兩小格的氣血值,和對方在最後一秒被重新抬滿氣血的狀態一比,規則上直接被判了落敗。
這場對決可以說是喜聞樂見的很,連帶著剛才送給黃金財團的噓聲也收斂了不少,好多人反倒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但是天使的笑的粉絲們卻是一個個不可控制地氣炸了,直喊「耍陰招」,「不要臉」。
按這打法,難不成準備每場都拖滿8分鐘結束?那還能不能繼續玩了?!
所有的看客們看完後感官不一,此時同樣位於看台某處的兩人,看完了卻是心情莫名。
畫中人回顧了一下剛才對戰過程中治療手法,透出了幾分服氣:「這人的治療技能運用地實在是太精闢了,就算是我也未必有他的實力,你當時在競技場裡沒能單殺他並不奇怪。」
獨命唱本來這次過來就是想找那兩人麻煩的,可是當初競技場一整局下來他都沒順利擊殺這個夜晚的夏,現在擂台的規則只有8分鐘更是沒有可能,只能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念頭,冷哼了一聲道:「給我足夠的時間,我一定能弄死他。」
話里話外多少有埋怨搭檔當時陣亡過早的意思,畫中人熟悉他的脾氣,無奈地笑了笑,也沒生氣。
相比獨命唱濃濃的怨念來,此時黃金財團眾人那邊,氛圍就顯然完全不同了。
視你如命看完全程,佩服地五體投地:「不愧是我的偶像,這操作,太騷了!」
捂著心臟說疼在這8分鐘之後,心情顯然也愉悅了起來,眉目間多少有了一絲笑意:「有我風範。」
佑遷用肩膀輕輕地碰了碰楊溯繁,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支付他一點宣傳費?」
楊溯繁笑到不行,余光中瞥到一個正從台下走上擂台的身影,嘴角微浮:「等他回來後,你直接問就是了。」
其他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走上擂台的人,原本鬧鬧騰騰的氛圍微微地安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