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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爾點頭,看了眼有些心神不寧的路卡,沒說什麼便進了其中一處帳蓬。
等人都走了後,凱羅爾直接軟躺在帳蓬里舖著的床上,全身骨頭都在叫囂著,更難受的是兩腿內側的皮膚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著。凱羅爾抿唇,知道自己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所以騎個半天的馬也受不了,回埃及後,她一定要好好地煅練自己!
暗暗握拳為自己打氣後,凱羅爾又躺了會兒讓身體得以休息,緩過來後,方慢慢地挪起身,去放在角落裡的藥箱中尋出她自製的金創藥。
正準備脫衣服處理兩腿內側的磨傷時,便聽到外面傳來喧譁聲,原來是曼菲士所率領的埃及兵過來了。聽那些興奮的士兵們的議論,凱羅爾知道因為沙塵來臨,曼菲士沒有直接同比泰多兵對上,而是將他們引誘進了流沙,那些比泰多士兵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其中還有伊茲密王子,若是流沙能困死伊茲密王子,埃及也算是少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不過凱羅爾總有種感覺,伊茲密不會這般簡單就死的,估計他以後有得是折騰了,而且折騰的對象是女王。
嗯……不知道他與女王有什麼過節呢?上次見時,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就在凱羅爾發呆之際,一身風塵的曼菲士掀簾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凱羅爾,不覺心情大好,大步走過來,伸手放在她腦袋上,細細地撫著那頭柔軟的金髮,心裡徒然升起一種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柔情。
凱羅爾抬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有些呆然地看著他。
又是這種呆萌得要死的模樣,看起來可愛無比,讓黑髮少年忍不住耳廓微紅,輕咳一聲,坐到了她身邊。
正巧這時,烏納斯端了晚餐進來,發現兩人坐在床上,空氣中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不覺抿嘴一笑,放下托盤後,說了一聲:“請王和王妃用餐。”就出去了。
曼菲士端了杯水一口飲盡,正欲讓凱羅爾過來吃東西時,敏銳地發現她手中的一罐藥膏。曼菲士認出這是凱羅爾所制的藥,專門治療外傷,不禁眉頭皺緊,問道:“你哪裡受傷了?”
凱羅爾難得有些沉默,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很快調開:“沒事。”
對她這副逞強的模樣,曼菲士自然不喜,憑著蠻力將她摟過來,就要自己檢查。卻不料他粗魯的動作讓凱羅爾磨擦到大腿內側的磨傷,噝地吸了口涼氣。
這下子不用檢查了,曼菲士將她的裙子撩起,露出纖細筆直的雙腿,目光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逡巡,直到她大腿內側那一片被磨擦得脫皮紅腫的肌膚。正欲伸手去碰時,誰知道一隻腿踹上他的胸膛,硬生生將他震退半米的距離。
“凱羅爾!”曼菲士怒吼!
守在外頭的烏納斯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充滿怒氣的叫聲,頓時苦著臉,猜測著裡頭的情景,難道曼菲士王又被凱羅爾氣得失控了?大小姐啊,拜託你給王一點面子好不好?
烏納斯心裡的祈求凱羅爾自然沒聽到,對惱怒的少年王,她很淡定地將裙子拉好,只是微紅的臉透露出她心緒並不如表面那般淡定。
“我可以自己弄,你轉過身去!”凱羅爾冷淡地說。
曼菲士瞪她,她全身上下他哪處沒看過沒摸過?現在計較這種是不是太遲了?曼菲士難以理解她的堅持,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堅持,於是不耐煩之下,再次欺了去過。
一會兒後,帳蓬里傳來了各種聲音,惹來了不遠處的士兵頻頻投來怪異的目光。烏納斯遠目,心中內流滿面,只期望裡頭的兩位表再折騰了,沒看到士兵們的眼神越來越詭異了麼?
幸好那動靜很快就停了下來,烏納斯正欲鬆了口氣時,又聽到了一聲驚叫:“曼菲士!”
很好,不用解釋了,全軍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王與王妃可能吵架或打架啥的了。
烏納斯再一次迎風內流滿面。
帳蓬里,用蠻力將不聽話的少女制服的曼菲士半身壓在她身上,拿過那罐藥膏用指腹沾了一些,慢慢地塗抹到她大腿內側,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往那兩腿間的禁地瞄去——雖然說,就算瞄去也不要緊,裡頭還穿了一件又小又薄又短的三角內褲,埃及人下面從來不穿東西的,所以她身上穿的這件東西讓他十分好奇,好奇之餘,又有點承受不住誘惑。這種半遮半掩的東西,只會誘得男人想將它剝下來窺測裡頭的密境……
真的好想直接撲了呢。
凱羅爾用手臂壓著眼睛,不讓自己羞憤叫出聲來,心裡一片惱怒又挫敗。果然產生感情後會手下留情,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要產生感情了,也不致於淪落到這種狀態。
很快地,藥便上好了。曼菲士又摸了下她大腿根部,在她又要一腿踹過來時,及時抽身離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凱羅爾用比平常還要冷的臉色將衣服拉好,不理會他遺憾中灼熱的目光,坐到小桌前吃東西。
曼菲士心情從所未有的好,蹭到她身邊,時不時地看她一眼,簡直是將她當成了下飯的佐料了,這又讓凱羅爾的表情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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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撥營出發時,凱羅爾仍是窩在曼菲士懷裡的。
行軍中,曼菲士將她往懷裡攬緊,湊到她耳邊笑道:“凱羅爾,原來你還沒有體力騎馬呀~”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笑意,看在眼裡就成了嘲笑,想起昨天晚上的狼狽,再一次氣怒攻心,仰起頭張嘴咬住他的下巴。
曼菲士噝叫一聲,等凱羅爾退開時,漂亮性感的下巴多了排牙齒印兒。
凱羅爾眉眼彎彎,不知道怎麼地,那張漂亮的臉蛋多了排牙印,反而覺得可愛多了,連這個暴躁脾氣的少年也順眼無比。
曼菲士原本極為生氣的,可見她笑得眉眼彎然,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得這般開心,心中的怒氣一點一滴消散,只剩下了滿心無奈。不過可以想像,這個牙印會讓他的威嚴下降很多。
果然,埃及士兵看到他下巴上的牙印,臉上皆有幾分空白,機械式地看向他們的王妃,見她一副淡定冷靜的模樣,不由收回了目光,深深埋下腦袋,免得王惱羞成怒要殺人。
行軍幾日,穿過鹽之海(死海)之後,直接跨越埃及最大的銅山——西奈山麓,進入了埃及,然後他們搭乘大船從尼羅河回埃及首都德貝城。
*********
亞述城。
雖然罪魁禍首的凱羅爾離開了,但亞爾安王的日子仍是悲劇苦逼的。
從探子那裡得來的消息知道,比泰多國王子想去伏擊埃及兵,卻不料被埃及王曼菲士引誘進了流沙,現在生死不明。這消息傳回比泰多國後,比泰多國王暴怒不已,揚言要派兵攻打埃及為伊茲密王子報仇。
各國現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埃及,想看看埃及有什麼反應,而擁有神的女兒的埃及又能幸運多久。
亞爾安王本想看他們兩敗俱傷亞述撿個便宜,可現在看來,伊茲密王子在沙漠上的戰術終究無法贏得過素有沙漠霸主之稱的埃及王,反而被將了一軍。如此,也讓他覺得自己那時沒有私下將兵力給伊茲密王子是正確的,不管有沒有殺死埃及王,那個可惡的尼羅河女兒說不定會遷怒於他,繼續用藥物來折騰他,到時真的生不如死了。
想到此,亞爾安王憤怒地將密旨甩到地上,陰沉地坐在王座上不發一語。
殿內的內侍宮人畏懼地看著他,連呼吸都放得極小心,就怕自己無意中惹怒了暴怒的王被殺了。
而在此時,通往內殿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執聲,等亞爾安王不耐煩地想殺人時,聽到隨從過來說是喬瑪莉過來了,頓時一陣驚恐。
“快,你們去攔住她,絕對不準她接近我十步……不,百步,算了,絕對不準讓她出現在我面前!”亞爾安王氣急敗壞地說,顧不得虛弱的身體,直接跳起身,還因為太過急促的動作差點跌了個倒栽蔥。
而讓亞爾安王如此驚恐也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凡是知道真相的人都忍不住閉上眼,露出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
眾所周知,亞爾安王是個殘暴好色的國王,後宮美女無數,幾乎亞述國里有點姿色的都被收羅到宮裡成為他的女人。而且在他未生病之前,這還是個無肉不歡、夜御數女的男子漢。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凱羅爾的出現改變了,突然其來的病限制了他很多習慣,也讓他很久沒有再吃肉了,後宮的美女成了擺設。
好不容易凱羅爾離開了,沒有凱羅爾的折騰,他的身體略有好轉,於是開始大口喝酒吃肉的日子,可是很快發現——妖嬈的美女就算在他脫光光騷首弄姿,他的小亞爾安王就是沒反應啊!
更苦逼的是,沒反應就算了,可以認為是身體仍虛弱,休養些日子就好,這世界還是很光明充滿了希望的。可是,為毛當覆著面紗的喬瑪莉出現時,小亞爾安王馬上抬頭挺胸了?這是鬧哪樣?
亞爾安王自從被喬瑪莉的真容嚇得昏過去後,認為全天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可怕更醜陋的女人了,稱為“魔鬼”也為之不過,簡直污染了他的眼睛。可是,現在他卻對個毀容的可怕女人興致勃勃,忍不住直接推倒推倒再推倒——亞爾安王內流滿面的發現,即便心裡覺得那張臉真是丑得污染了眼睛,心中抗拒不已,但他的身體仍是對喬瑪莉有了反應。
苦逼杯具什麼的,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生活了。
這一定是惡毒的尼羅河女兒幹的好事!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要讓埃及和尼羅河女兒付出代價!
“亞爾安王!”
身後,是喬瑪莉嬌嬌的呼喚,使得亞爾安王雞皮疙瘩顫起,越發的驚恐了,竄得比兔子還快。
作者有話要說:杯具的亞爾安王的故事落幕了,接下來是作死的肥公主登場,咱正想著讓凱羅爾怎麼折騰她~~~^O^
☆、拉格修
埃及,德貝城。
高大的宮殿裡,美艷的愛西絲女王與巴比倫之王拉格修相對而坐,兩人面上皆掛著笑容,氣氛看起來十分和協。
拉格修王端起手中的酒杯,用一種讚美藝術品一樣的目光審視對面的女人,她穿著一襲黑色性感長裙,裹住玲瓏有致的嬌軀,黃金雕琢而成的眼鏡蛇在她的黑髮上閃著冷光,更襯得那張白晰美麗的容顏艷麗無比。
心中忍不住讚嘆一聲,拉格修王用一種真誠而愛慕的語氣說:“艷名傳遍諸國的愛西絲女王啊,你比傳聞中還要美麗,尤其是近看宛若天女!我從巴比倫眺望著埃及的藍天,渴望與你相見,還未見到你,我已仰慕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