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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士大步走出來,走到宮殿前,被愛西絲喚住。
“曼菲士,既然去探望病重的亞爾安王,怎麼能不帶禮物呢?”愛西絲笑得高雅迷人,“對於病重之人,最好的方法是將他掛念著的人送到他身邊服侍他,你說是麼?”
曼菲士一時摸不透愛西絲在打什麼啞迷,便保持沉默。某些小事上,女人總比男人計較得多,而女王更是箇中翹楚,有時候某些想法總讓作弟弟的不知道什麼反應好,最後只能跟著一起狼狽為jian了。
愛西絲也沒有打繼續啞迷,一會兒後,讓女官將一個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人過來,那人只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從那玲瓏有料的身材可以窺測出這是個女人。
“喬瑪莉,你不是想回亞述麼?吶,現在機會來了,我們埃及的法老親自將你送回去呢。”
喬瑪莉早已痴痴地盯著曼菲士那張美麗的臉情難自禁,但想到自己現在醜陋的模樣,既難過又憤怒,等聽到愛西絲的話後,喬瑪麗一陣心喜,以為這是曼菲士親自提出要讓她隨行一起去亞述,完全將某些不中聽的話給忽略了。
喬瑪莉奔上前,抱著曼菲士的一條腿,說道:“曼菲士王,請你帶我一起去吧!我對亞述很熟悉……”
曼菲士也反應過來這人是誰,頓時眉頭一豎,露出一股子殺氣。等喬瑪莉竟然敢上前抱住他的腿時,十分不客氣地一腳踹去,將人踹到了一旁。看也不看喬瑪麗一眼,曼菲士吩咐道:“來人,將她帶上。”
喬瑪莉灰頭土臉,頓時萎靡了。
愛西絲掩著嘴角偷笑,曼菲士可不是個貼心的男人,除了凱羅爾,估計沒哪個女人能讓他表現一□貼細心,甚至有時候暴躁得可以,管你是不是弱女子,直接粗暴待之。
“王姐,伊姆霍德布,我要出發了!國內就拜託你們了!”
“是,請放心!還請王千萬謹慎!”
“曼菲士,一路小心!”
與愛西絲等人告別後,曼菲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到,中秋節快樂~~
☆、病危
不久後,亞述國亞爾安王病重的消息也如風一般刮向各國,正當各國因這個消息對亞述虎視眈眈時,又傳出了尼羅河女兒正在亞述為亞爾安王醫治的消息。
頓時各國的目光都投向了亞述國,想知道最後結果尼羅河女兒是否能醫治得了病重的亞爾安王,還有尼羅河此舉所帶來的政治意義,會牽引多少國家政客的目光。
而此時,被各國關注的亞述國宮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尼羅河女兒!”
那一聲怒吼,飽含著太多的暴戾憤怒的氣息,驚得王宮內的侍從皆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特別是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亞爾安王后,侍從們面上都有些憂慮,就怕殘暴的亞爾安王將尼羅河女兒激怒,讓她甩手不幹了,亞爾安王的病誰來治?
事實上,亞爾安王覺得他寧願疼死,也不願意每天被夏路和大臣們押著四肢灌下那些可怕的藥汁,還要被看起來冷然不可侵,其實時刻在嘲笑他做了無用功的凱羅爾。
而此時,被亞爾安王怒吼不已的凱羅爾卻不在亞述王宮,而是頂著一頭黑色假髮,穿著亞述國女子平常的衣裙,面上覆著面紗,施施然地走在亞述城的大街上。
凱羅爾身邊亦步亦趨地跟著路卡和一個亞述國的侍衛,暗地裡還有數名侍衛保護著,這些都是夏路安排給她的護衛,因為他們也沒有防礙到自己的行動,所以凱羅爾便由著他們跟了。
路卡是幾天前找到她的,那時看到悠閒地坐在亞述王宮花園裡與夏路王子聊天喝茶的凱羅爾,路卡一陣木然。隨後他便如往常一樣跟在凱羅爾身邊,又經過幾天的刺激,路卡終於淡定了,心裡默默地想著,這樣可怕的女孩,幸好伊茲密王子沒有同她為敵,不然王子估計會與倒霉催的亞爾安王一個下場。
凱羅爾混跡在亞述人中,默默地觀察著亞述的環境。
如此逛了一個小時,凱羅爾只去買了些亞述國稀有的小玩意兒,其中有很多亞述人的手工藝品,有設計精巧的首飾、用木頭雕刻的動物雕像。
見時間差不多,凱羅爾便在那些侍衛示意下打道回亞述王宮。
“尼羅河女兒,您買這些東西做什麼?”路卡有些好奇地問道。
凱羅爾正在擺弄著一隻獅子的木雕,這隻木雕只有她的巴掌大,但卻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條紋路都流暢無比,宛若一隻真實迷你的小獅子。凱羅爾心中暗暗驚訝亞述人的藝術創造,這等手工恐怕連埃及也難及。不過來亞述這些天來,凱羅爾發覺亞述人雖然是個驍勇善戰又有藝術細胞的民族,但是那些藝術家們的審美觀多數有問題,除了動物的木雕很正常,那些人物的木雕都是短脖子大肚子男為主,而且他們認為這種類型的男人才是美男子,正常人眼中的美男子反而成了醜男。
短脖子大肚男神馬的……凱羅爾看了眼路卡,他身形修長,脖子白晰修長,也沒有大肚子,看起來也是個清俊的青年,挺順眼的。凱羅爾突然覺得自己審美觀很正常,致少她不認為那種短脖子大肚男是美男子。嗯,好像亞爾安王那個好色男人後宮裡的女人各有姿色,看來他的審美觀也挺正常的。
糾結完了亞述人的審美觀後,凱羅爾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自然是禮物啊!難得來亞述一趟,等回埃及的時候,自然要給女王他們帶些禮物的。”
路卡瞥了眼她手裡的禮物,是一些首飾木雕之類的,都是女人喜歡的東西,難道她沒有給埃及王準備禮物麼?
路卡低下頭,突然覺得,可能回國後,會因為禮物問題而引發一場血案吧。
幾人慢悠悠地回到王宮,就見夏路王子一臉憂慮地走來,頗為無奈地說:“尼羅河女兒,我王兄又發怒了。”
凱羅爾面無表情,路卡一臉瞭然,心裡再次為倒霉催的亞爾安王同情一把。
眾所周知,亞爾安王現在身染重病,忌躁忌怒,每當暴怒時,病情就會發作,每每痛到極至,皆需要凱羅爾的藥來救治。可偏偏亞爾安王也不知道怎麼地,只要看到凱羅爾,就會火冒三丈,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大脾氣。
凱羅爾隨同夏路一起去亞爾安王的寢宮,因為又發脾氣的原因,亞爾安痛得蜷縮在床上,見到凱羅爾進來,一雙暴起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回視,眸色冷然。亞爾安王作為亞述殘暴的國君,站在高外太久了,早已習慣了人們對他的懼怕臣服,倒是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是有能威脅得了他的東西。如此不記教訓,也怨不得落得如此苦逼境況。
“你……”
就在亞爾安王想說點什麼時,夏路已經快步上來,撲到他身上打斷了他的話:“王兄,尼羅河女兒說你的病情嚴重,不宜生氣,為了不受苦,你應該少發怒……”
亞爾安王被自己這個軟弱無能的弟弟氣得半死,特別是見他處處維護害他如斯的某人,又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直到宮人端來一碗藥後,亞爾安王差點翻白眼暈死過去。
就在亞爾安王開始例行被弟弟和宮人一起灌藥時,一名士兵進來稟報導:“亞爾安王,從埃及的探子傳來消息,埃及王離開了埃及,朝我亞述來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亞述的大臣面色惶然,就怕那個同樣以殘暴出名的埃及王是來兵來攻打亞述的。而今天他們的王身染重病,身體虛弱,正是民心不聚的時候,這時若是埃及兵進犯,亞述可討不了好。
於是惶急的人忍不住看向殿內依然清清冷冷的金髮少女。
聽到這個消息,凱羅爾也有幾分驚訝,不過想到曼菲士的脾氣倒也不需要驚訝了。而且曼菲士此舉,應該也是女王同意的,看來此次亞述之行,女王應該還另有安排。
如此一想,凱羅爾越發覺得自己留在亞述的決定是對的,說不定還能幫女王搞陰謀陽謀呢。
此時亞爾安王喝了藥後不再腹痛如絞,聽到宮人的稟報,不禁露出了高興的表情,若是能在亞述將埃及法老殺死,埃及不足為慮。可是……亞爾安王的視線在觸及殿內那頭金光閃閃的金髮後,什麼陰謀詭異頓時化為了東流水。
這女孩擁有不輸男人的心計武力,甚至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更可怕,犯在她手裡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亞爾安王是殘暴好色,但不代表沒腦子,這些日子與凱羅爾過招,自己一直處於劣勢地位,不僅如此,這女孩還輕易地獲得了亞述國所有王臣的好感,與她為敵實在不智……
“曼菲士王現在到哪裡了?”亞爾安蒼白著臉倚靠著枕頭問。
“埃及王不日將抵達我亞述的邊境。”士兵回道。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悚然。這才幾天時間啊,那個年輕的少年王竟然就抵達了邊境,如此迅猛的行動力,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是亞述的強敵。
就在眾人思索間,亞爾安王突然陰森地看向凱羅爾,下令道:“來人,將尼羅河女兒關進地牢!”
“王兄!”夏路驚叫。
殿內的大臣也驚訝地看著他。
亞爾安王不理會旁的人神色,滑膩地說道:“尼羅河女兒,要怪就怪正在趕來的埃及王吧,為了有牽制他的籌碼,只能委屈你了!”
聽到這話,路卡面色□,手中握著短匕警戒地看著四周。
凱羅爾直直地望向亞爾安王,半晌,掀著唇冷冷地說道:“亞爾安王,我是埃及的王妃,請你給予我埃及王妃應有的待遇!”
亞爾安卻哈哈大笑起來,說不出的囂張得意:“你現在在我亞述,在我的地盤就是我說了算,你根本沒資格與我談這個。而且只要你在我手裡的一天,相信曼菲士王不敢冒然動手,他可承不起自己心的王妃被不小心傷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狼狽不已,但亞爾安卻是個有野心有計謀的王。他是亞述的王,包羅萬象的王!他逮捕過無數的敵兵,剝去他們的皮,有的用木椿釘死,有的斬去手腳,把年輕的男人和女人扔進火中。
他本來就是個殘忍的亞述王,驍勇善戰,喜歡血腥統治,有什麼能讓他害怕的?這麼一個小姑娘,不過是只會耍些小手段罷了!
“是麼?”凱羅爾也突然笑起來,輕輕緩緩一笑,說不出的動人,陽光中宛若尼羅河畔綻放的蓮花。
可是從來不笑的人,如此這般發笑後,亞爾安現在卻不覺得迷人,反而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