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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間猛地扭頭去看千手扉間:“什麼?我為什麼不知道?”
千手扉間道:“你要來找赫狼,反正又不會下戰場,和你說有什麼意義嗎?”
千手柱間頓時傻眼,他看著赫狼,語氣焦急的道:“赫狼!我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有利用你……”
赫狼伸出爪子,止住了千手柱間的話:“我知道。”
赫狼眨眨眼:“斑的做法沒有錯,如果真要謀算這一場戰爭的話,讓扉間過來找我,讓你去京都面見大名,以求得大名的支持才是更好的安排。”
赫狼瞥了千手扉間一眼:“扉間來找我的話肯定速度更慢,但村子會獲得最大利益。”
他走到千手柱間身邊,蹭了蹭他:“這樣已經不錯了。”
千手扉間看了赫狼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
赫狼這隻狗看事情看的太透徹了,透徹的讓人覺得可怕。
千手柱間深吸一口氣,他開口:“赫狼,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談一談。”
赫狼一愣,隨即道:“我也想和你說件事。”輸了就願賭服輸嘛。
他剛要開口,就見千手柱間突然以土下座的姿勢認真的跪倒在赫狼面前!
赫狼驚訝極了,他下意識的想要側身躲開,千手柱間大聲道:“對不起!”
赫狼的身體僵硬起來,等等,倆人的角色是不是反了過來?該道歉的難道不是他嗎?
千手柱間抬頭,黑色的眸子裡倒映著赫狼的身影,他的語氣誠懇而慚愧。
“那次你在木葉大門口對金朔說,不能將自身活著的證明寄托在他人身上。”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身為強者,的確需要提升自身實力,不斷開拓進取,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美好。”
“但最近發生的事,讓我覺得其實是我錯了。”
赫狼被千手柱間的邏輯弄的有點亂,他不解的看了看千手扉間和日向天徹,眼中滿是疑問:千手柱間吃錯藥了?
千手扉間聳肩,日向天徹搖頭。
千手柱間沒有在意赫狼的表情,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赫狼,你剛才說以為村子不會派人來,甚至以為村子會讓死在這裡……我一開始是生氣的。”
“我很生氣。”他強調:“你怎麼能這麼想?這是我們一起建立起來的村子,為什麼你會認為大家會拋棄你?”
“但很快我就不生氣了,因為我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赫狼:“……哈?”
千手柱間深深的看著赫狼。
“你我成為同伴,結成契約,你幫助我達成我的夢想和目標,幫我獲得所愛之人,幫我站在忍界的巔峰,赫狼……”
“我似乎從沒問過你,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通靈獸幫助主人戰鬥,似乎所有人都覺得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但這樣是不對的!我和你簽了契約後,我沒有關心過你的伙食,沒有幫你梳過毛,沒有問過你任何事,更沒有想過你也是需要我的幫助的。”
“你從來都是自己處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一切麻煩,自己面對所有的問題和困難。”
“……所以你才會對金朔說,如果需要他的幫忙,你就太無能了……”
“是因為你自己從沒有得到過他人的幫助。”
“……讓你獨自面對一切的我,真是太遜了。”
“對不起,赫狼。”
赫狼怔怔的看著千手柱間,他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覺得鼻尖有些發酸,眼眶發澀,隱隱的,有淚水要落下。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整整十五年,這是頭一次有人如此鄭重的對他說,我沒有幫助你,對不起。
赫狼:“……幫助他人是一種美德,柱間,你沒有幫助我的義務和責任。”
千手柱間焦急的道:“可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通靈獸啊!”
“你幫助我戰鬥,而我保護你,這就是我的義務和責任啊!”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我卻從來沒有為你做什麼,這實在是……赫狼,我真的很抱歉。”
“對不起。”
赫狼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誰說你沒幫助我?扉間會生氣的~每年忍犬一族會拿走你們千手家很大一筆資金。”
千手扉間連連點頭:“沒錯!”
“你閉嘴!”千手柱間吼了扉間一句,臉色難看極了。
千手扉間縮了縮脖子,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千手柱間明顯生氣了。
“不要將忍犬一族代指為赫狼!赫狼是赫狼!就好像我是千手的族長,但我也是我自己!!”
他道:“我們給忍犬一族提供資金,難道不應該嗎?那麼多忍犬幫助族人戰鬥,甚至還有忍犬幫忙帶孩子,我們保護他們並給予各種物資,這怎麼可能全部歸到赫狼身上?”
“扉間!灰鶴雖然摳門了點,但每次族內的財務帳目都是他幫你算的,難道你也認為這是應該的?”
千手柱間這一刻的氣勢強悍極了,完美的彰顯了身為千手族長和火影村實權掌控者的霸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專門幫灰鶴研究了變色藥劑,讓灰鶴裝成秋田犬以赫狼的名義去賣照片賺錢!!”
“你都會幫灰鶴,我卻什麼都沒為赫狼做,我難道沒有錯嗎?”
千手扉間:“……”噫!大哥你怎麼知道?!
赫狼:“……”我擦我聽到了什麼?
日向天徹:“……”等等我是不是又聽到不該聽的事了?
千手柱間看著赫狼:“我為如此遲鈍並愚蠢的我而道歉,赫狼,你能原諒我並繼續幫助我嗎?”
這一刻他的語氣鄭重極了:“相對的,我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並向我求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務必告訴我,我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幫助他人與得到幫助,這本就是我們結為夥伴的意義所在,成為強者並不代表自己是萬能的。”
“如果什麼都能做到最好,這樣的人雖然很厲害並令人敬佩,但我卻覺得……那樣太悲傷了。”
赫狼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種種複雜的情緒浮在心頭,他想哭又想笑,最後只能低下頭,用鼻子蹭了蹭柱間的鼻子。
“其實我也要對你道歉。”
“我承認,我相信利益更勝於人。”
“我很抱歉。”
他可以懷疑木葉村裡的任何人,唯獨不能懷疑千手柱間。
很多年以後,當赫狼回想這一幕時,還是會覺得命運的神奇之處。
如果當初和他結契約的人不是千手柱間,想必未來的一切都會不同,他可能會走上另一條道路,再也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赫狼道:“我有時候也很過分,如果你覺得不對,也請告訴我。”
千手柱間重重點頭:“那就讓我們翻過那一頁,今後重新開始,坦誠以待?”
赫狼聞言也重重點頭,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明亮的光彩:“好。”
一人一狗解開心結,頓時覺得天也藍了樹也綠了,感覺興奮極了。
又高興又激動,酸酸澀澀的,哎呀恍惚間有點當初和斑牽上小手時的感覺呢!
千手柱間高興的手舞足蹈,對上扉間像是看智障的眼神時,才勉強清醒過來。
他想起一件事:“對了赫狼!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了。”
千手柱間瞪圓了眼睛,他興致勃勃的看著赫狼:“你每次出去閉關修煉,都是去哪啊?都怎麼練啊?”
千手柱間早就想問了,但斑說要給赫狼隱私權他不說就別問,他才勉強忍住。
現在說通後,千手柱間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就直接問了出來。
赫狼看了千手柱間一眼,想了想道:“其實……我是希望你幫幫我的,我下一次閉關時,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有了千手柱間這個正面攻堅強手,他就可以狠狠的扇一扇吉爾伽美什的臉蛋了!
千手柱間想也不想道:“好啊~沒問題!”
千手扉間嘆了口氣,他看著赫狼:“你總是一去好幾個月,如果真要和大哥一起出門的話,最好先將事情處理完!”
赫狼沒好氣的道:“事情爆發的特別突然,誰可能一開始就做好萬全準備?”他指了指自己:“如果我能全知全能的話,我也不會被坑成這樣了!”
千手柱間呵呵:“弟弟,你不是和斑都安排好了嗎?”
他還生氣村子和砂忍開戰而他不知道的事呢!
千手扉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千言萬語到嘴邊,只變成了一句話:“算了,大哥你們開心就好。”
千手柱間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赫狼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他們在月亮上的第三天,猿飛日斬也醒了過來。
這小子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千手柱間,樂的嘴巴都合不住。
他掙扎著去找赫狼,卻看到赫狼已經能在河邊抓魚,頓時氣餒極了。
猿飛日斬嘟囔道:“柱間大人,赫狼大人答應過要對您道歉的。”
千手柱間哈哈大笑:“我聽赫狼說過了,他對我道歉啦!”
猿飛日斬鬆了口氣,他看著千手柱間,認真道:“您能來真是太好了。”
千手柱間伸手,摸了摸猿飛日斬的腦袋,同樣認真道:“我要謝謝你,不僅謝謝你對我的相信,更謝謝你的陪伴。”
“日斬,赫狼再強大,也是一隻需要他人幫助的通靈獸,他已經十五歲了,在人類看來還是少年,但從通靈獸的角度來講,他的年紀很大啦。”
千手柱間輕聲道:“以後也請你們幫幫他,好嘛?”
猿飛日斬瞪圓了眼睛,他看了看在河邊和千手扉間搶魚的大狗,突然笑了。
“恩,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千手柱間露出笑容,他眨眨眼:“那就這麼約定了?”
“好!約定啦!”
一大一小相視一笑,相互碰撞的拳頭仿佛傳遞著什麼。
這是一個關於守護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