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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力睜開眼,正看到眼前一個巨大的黑腳丫,上面散發著微妙的氣味,赫狼先是一懵,下一秒翻身爬起:“我擦這是什麼?”
連滾帶爬的跑到地板另一邊,赫狼才注意到伊斯坎達爾整個人以一個大字躺在地板上,之前正是他的腳丫和小腿橫在自己胸前,弄的赫狼以為自己鬼壓床了。
赫狼沒好氣的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間桐櫻睡在裡面的床上,韋伯和千手柱間不知道去哪了。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千手柱間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看到赫狼後點了點臉皮,赫狼先是一愣,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再度變身成了千手扉間的模樣。
緊接著韋伯也走了進來,他看到地板上的伊斯坎達爾後無奈的嘆了口氣:“Rider果然還在睡。”
千手柱間笑嘻嘻的道:“我弟弟之前也爬不起來,後來他開始學習戰鬥,他的老師每天早上準時拎著他出門,他就再也不會睡懶覺了。”
赫狼翻了個白眼,伸手:“是醒酒的?”
千手柱間將盤子上的碗遞給赫狼:“清醒一下吧。”然後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韋伯有事告訴我們。”
一番兵荒馬亂後,伊斯坎達爾也醒了,將自己收拾好後,韋伯看著面前三個英靈,咳嗽了一下,語氣凝重的道:“關於昨天你們帶回來的女孩,我檢查完了。”
他低頭:“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赫狼一愣,他和千手柱間對視一眼:“能說說什麼情況嗎?”
韋伯道:“女孩的魔力屬性其實是影,這是一個非常稀少的屬性,但沒想到她的魔力迴路被人為的破壞了,並強行將屬性從影改造成了水,因為這個屬性是人為改造而成,想要持續這種改造,她體內的魔力就必須時時刻刻處於扭轉的狀態。”
他問赫狼和千手柱間:“你們知道補魔嗎?”
赫狼:“知道啊,不就是吃吃吃嗎?”
千手柱間:“知道啊,不就是打葡萄糖嗎?”
伊斯坎達爾放聲大笑。
“……”韋伯:“不,我不是說這個。”
微妙的有些同情Saber的Master呢。
韋伯解釋道:“補魔有很多種形式,其中最簡單的就是吃東西補魔,通過食物攝取魔力,但這種方式是效率最低最沒用的方法,補充的魔力不僅質量差還數量少。”
赫狼和千手柱間的眼神都開始漂移起來,他們才不是去補魔呢,他們真的就只是找了個藉口吃吃吃而已。
“其次就是利用魔術師的鮮血、骨肉以及……兩性交配。”
“用這種方法提升魔力的魔術師是被所有魔道唾棄,且不配稱為魔術師的垃圾。”
韋伯接受的是時鐘塔最正統的教育,對這些不入流的手法頗有微詞。
“最後就是昨天你們說的類似於Caster那樣,吸收人類靈魂以補充魔力,那種方法更加邪惡不可取。”
赫狼摸下巴:“所以我們的Master這幾天躺在床上喝湯吃藥,根本不能恢復魔力嗎?”
韋伯擺手:“額,也不能那樣說,多休息少耗神,天天冥想並且減少魔力支出,魔力自然會恢復。”
千手柱間想起昨晚的戰鬥,呵呵:“……這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赫狼:“我們跑題了,韋伯你接著說。”
“簡而言之,這個女孩的身體被改造成只能接受他人體液獲取魔力,一旦體內沒有了侵犯她的蟲子,她就沒有魔力並會死去了。”
此言一出,房間裡三個英靈的臉色同時陰沉了。
赫狼抿唇,他喃喃道:“太惡劣了。”
千手柱間忍不住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不能改回來嗎?”
韋伯搖頭:“抱歉,我的魔術能力不足,無法將這個女孩變回原來的模樣。”
赫狼突然道:“能切斷女孩對於被侵犯的感覺嗎?再或者……既然她已經成這樣了,能將她改造成母蟲嗎?讓這些蟲子不能過度啃噬她的魔力,還會時刻反饋魔力給她?”
村子裡的油女一族不就是這樣嗎?他們和蟲子相處的就挺好,也沒有類似女孩這樣的問題。
韋伯一愣,他想了想:“可能有那樣的辦法吧?但很可惜我並不會。”頓了頓,他沮喪的道:“我……我的魔法才能其實並不好。”
赫狼和伊斯坎達爾異口同聲:“誰說的,你已經很厲害了!”
韋伯聽到兩人的安慰,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不如我帶她回時鐘塔吧,那裡有很多厲害的魔術師,我會努力請求時鐘塔的前輩們救她的!”
赫狼微微蹙眉:“你要小心,畢竟這女孩很可能會被一些喜歡實驗的混蛋禍害的更可憐。”
韋伯重重點頭,他道:“我會保護她的。”
學習魔術並不僅僅為探索魔法的真諦,更重要的是利用魔術的力量做正確的事,保護重要的人。
少年的目光堅定而純澈:“交給我吧!”
赫狼看著這樣的少年,忍不住讚嘆道:“真是漂亮的眼神,韋伯,你一定會成為很厲害的魔術師的。”
下一秒,他很自然的道:“能再幫我個忙嗎?韋伯?”
“這是我一生一次最重要的請求了!”
赫狼恨不得去抱韋伯的大腿。
“幫我算算這個術式吧!”
千手柱間:……扉間要是看到了,一定會拍死赫狼的。
衛宮切嗣在做夢。
夢裡,他看到一隻黃白雙色的狗子在戰場馳騁,他的敵人會用非常奇妙的忍術,但對於狗子來說,這些人都被他一一咬死了。
最終,狗子對他的主人說,去吧,去尋找你的夢想,鑄造屬於你的榮耀吧。
然後狗子就和他的主人分道揚鑣,和平分手了。
“切嗣!”
衛宮切嗣猛地被驚醒,他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舞彌推醒了他。
他立刻道:“怎麼了?”
衛宮切嗣一邊說著一邊翻身下床,結果剛站起來腿就軟了,他搖了搖差點坐回床上。
舞彌連忙扶助衛宮切嗣,低聲道:“夫人突然昏倒了。”
衛宮切嗣神色一凜:“什麼?”
他連忙踉蹌衝到臥房,就看到愛麗斯菲爾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毫無生氣。
看著這樣的愛麗斯菲爾,衛宮切嗣全身顫抖起來,他低聲問舞彌:“昨天Saber和使魔千手出去後,回來了嗎?”
舞彌搖頭:“沒有,他們還沒回來。”
衛宮切嗣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
他忍不住通過契約去問赫狼。
【Saber,你在哪裡?】
赫狼正在柳洞寺用幻朮忽悠這裡的僧人離開,他聽到衛宮切嗣的聲音,驚喜極了。
【切嗣?你醒了?身體怎麼樣?還很難受嗎?】衛宮切嗣的語氣有些焦躁,他重複道:【你們在哪?昨晚做了什麼?】赫狼奇怪的道:【我們在柳洞寺,昨晚……幹掉了Caster組和Berserker,我們厲害吧?已經弄死三個Servant了!】衛宮切嗣一噎,他籌備了許久的聖杯戰爭就在他腿軟睡眠中度過一半了!
他召喚出的狗子和神奇使魔千手直接幹掉了三個Servant!
衛宮切嗣難得有種挫敗感。
【你們去柳洞寺幹什麼?】
赫狼道:【我們昨天遇見Rider了,你之前不是說Archer和Assassin是同盟嗎?我們就和Rider結盟了,千手和Rdier去找Archer約戰了,晚上開戰。】聽到這句話,衛宮切嗣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要不是他半中腰問一聲,是不是等這狗子拿到聖杯捧到眼前了,他才知道哦聖杯戰爭結束了?
他立刻道:【你們的具體位置。】
赫狼:【……你別來了,累贅。】
衛宮切嗣:【……聖杯降臨沒那麼簡單!】赫狼:【我們打完了聖杯不就出來了?】
衛宮切嗣氣個仰倒:【聖杯不會降臨在柳洞寺的!】小聖杯·愛麗斯菲爾在愛因茲貝倫別院裡,他們在柳洞寺打的天翻地覆也沒用!
赫狼:【那又如何?幹掉所有的Servant,聖杯總會冒出來的。】衛宮切嗣聽到這句話後竟下意識的屏息,這話當真霸道,卻又讓人聽了豪氣頓生。
他鬼使神差的道:【愛麗……是聖杯的載體。】想起夢裡狗子和他主人和平分手互相幫對方踏上各自巔峰的畫面,衛宮切嗣做出了決定。
既然這隻狗子是個合格的合作者,有些事說出去也沒關係,反正狗子的目標是造娃娃,和他的目標沒有什麼衝突。
【當聖杯吸收了足夠的魔力後,就會從愛麗的身體裡出現。】赫狼聽了這句話後悚然一驚。
他明白上次自己怎麼死的了。
他是被聖杯殺死的!是聖杯吞了他!英靈也是魔力的一種,所謂吸收了足夠的魔力……恐怕就是死了七個英靈吧!
赫狼倒吸了口涼氣,心中升起了警惕,衛宮切嗣手臂上還有兩個令咒呢!
要是衛宮切嗣像肯尼斯對待Lancer那樣,讓自己自殺呢?
一瞬間,赫狼對於弱雞·衛宮切嗣的態度截然大變,恐怕衛宮切嗣也沒想到赫狼如此敏銳機智。
赫狼維持著自己的語氣,用略微驚訝的語氣道:【真的假的?原來夫人就是聖杯載體?】赫狼自言自語:【那我們在這邊打完了,聖杯不就出現在你面前了嗎?到時候你正好許願嘛!】衛宮切嗣提醒赫狼:【小心Rdier反水,他也可能和Archer他們聯手先搶奪愛麗。】赫狼聽後當機立斷:【我明白了,你在別院裡?我回去保護你和夫人吧。】衛宮切嗣鬆了口氣:【好,我等你。】
斷開連接,赫狼的臉色陰沉極了,他想了想,將柳洞寺清理乾淨,給千手柱間留了暗號後,轉身離開了。
回到別院,衛宮切嗣正在和愛麗斯菲爾聊天,赫狼隱藏在門外的陰影里,聽著這對夫妻的絮語。
他們的對話充滿了溫馨,卻更加讓人悲傷絕望。
赫狼想起了愛因茲貝倫莊園裡那個銀髮小女孩,衛宮切嗣當初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和愛麗斯菲爾結為夫妻的?未來他又將如何面對他們的女兒伊莉雅?
他突然有些好奇,衛宮切嗣……他為什麼要得到聖杯?真的只是想要藉助聖杯實現世界和平嗎?
這種大無畏的自我犧牲心態,終究是怎麼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