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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種眼神,就算死那種眼神就遺留在自己的腦海里,滿是恨;滿是痛苦和掙扎,幸村精市心跳如鼓,小心的將有希子放在了床上,他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床邊,雙眸有些恍惚的看著睡過去的少女。
幸村去打了一些熱水,漫不經心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汗水,他看到自己微微顫抖的指尖:在恐慌什麼呢?幸村精市當然知道他自己在恐慌什麼,他害怕;害怕有希子也會重新來過,既然自己都重生了那麼她回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希子回來了會怎麼辦?她會恨自己,會在一切都沒有開始就結束,她也許會用刀子狠狠的刺穿他的心臟。
幸村精市知道他的有希子會這麼做,她既然可以殘忍的殺死她自己的孩子那麼也會殺死萬般折磨她的自己。
可是幸村精市不願意再發生那種悲劇。
“幸村……幸村精市……”睡夢裡的有希子還在不斷的念叨著幸村精市的名字。
她五官痛苦的皺在一起,雙拳攥的緊緊的,睡夢中的她格外的不安和恐懼,幸村精市有些暴躁,起身將有希子抱了起來,伸手很是壞心的捏住了有希子的鼻子:“有希子,給我醒過來,不准睡了。”都說有前世今生,那麼她是不是想到了經歷過的事情?
“幸村精市,不要……不要傷害手冢,拜託你。”
“手冢……”幸村精市身體一醬,眉眼之間的溫和散去,儘是濃郁的戾氣,“有希子,我沒有傷害他,從來就沒有!”幸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希子疼的皺了皺眉,伸手想揮開他的手,但生病的她幾乎沒有什麼力氣。
“你怎麼總是向著手冢國光,不管是上輩子的你還是這輩子的,我到底……哪點不好啊?!”
“前輩?”疼痛讓有希子有了些意識,她眯了眯眼,幸村的臉頰在眼眸之中變成了幾個細碎的剪影,看不太真切,不過她能感覺到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危險。
“有希子。”幸村精市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床上,“和我在一起吧,我會很好很好的對待你,我是不會允許讓之前那一切發生的。”那是一場悲劇,是一場可怕的無法醒來的噩夢。
“前輩,我要回家了?”有希子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男人皮膚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羊絨衫穿到她的手心,有些灼熱。
有希子微微喘著氣,她感覺自己全身燥熱,大腦更是混沌一片,也分不清眼前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半晌她放棄掙扎了,扭頭痛苦的喘息著。
幸村精市有些口乾舌燥,曾經有希子生病的時候總是任自己擺布,不管幸村精市如何折磨她她都乖巧的在自己身下承受著,嘴裡還發出非常好聽的甜美的聲音。
然後她會求饒,聲音溫軟如同對情人的呢喃,那種感覺真是太美妙而,而這輩子的自己還沒有經歷過。
捏住她的下巴,幸村精市低頭吻了上去,張嘴含住她滾燙的唇瓣來回吮吸著,有希子眯了眯雙眸,胸前微微起伏,呼吸多少有些困難。
“唔……有希子。”幸村精市閉上雙眸感受著她唇齒之間的甜膩,濕漉漉的舌頭靈巧的鑽了進去,在她口齒之間一陣翻滾,他清楚的知道有希子病好之後會什麼都記不清,就算有記憶……也只能是夢魘。
而她會可恥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夢裡的對象卻不是手冢國光,是他;那麼有希子一定非常自責又不好意思面對自己。
“前……前輩,我好難受……”有希子嗚咽著,口齒不清。
他低低的笑了幾聲,慢吞吞的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吻漸漸往下,幸村精市吻的小心翼翼,生怕在有希子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他伸出舌頭在有希子凸起的鎖骨上輕輕描繪著,最後忍不住輕輕吸了吸,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粉紅色痕跡,不過不用擔心,這種程度的糙莓很快就會消失。
幸村精市握住了她的小手,緩緩的放在了自己小腹的位置上,他眯了眯雙眸,忍不住讓她的手往下移了移。
“前……前輩,前輩,我好難受。”有希子不斷嗚咽念叨著,手也開始胡亂揮舞起來,在碰到一個灼熱的時候她忍不住伸手握住捏了捏。
“嗯……有希子。”幸村精市額頭不由泌了一層稀薄的汗水,他大口的喘息著,慢慢將她的手扯了下來,放在了被子裡。
有希子還生著病,如果做過了就不太好了。
他退出了房間,小心的將房門關上,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幸村精市上前將門打開,外面站著手冢國光,他眉眼之間是冷冽的寒氣,看著幸村精市的眼神咄咄逼人,“幸村,有希子是不是在你這裡。”
幸村一愣,隨之笑了,“手冢君,你的女朋友,卻問我是不是再我這裡?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手冢眸光驟然一沉,“幸村精市,她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嗚胡漢三又回來了,麼麼噠
☆、第49章
“我說過她不在我這裡!”幸村精市一字一頓的說著,語氣帶了些許的凌厲。
手冢國光伸手推了推眼鏡,“我是有希子的男朋友。”他的意思很明顯,幸村精市沒有理由阻止他和女朋友見面。
“所以你來我這裡找你的女朋友?這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幸村精市勾著唇角,漂亮如同水晶一樣的雙眸之中暈染著淺淺的霧氣。
手冢國光啞然:他要如何說?他難道要告訴幸村精市,你曾經傷害過她,我現在非常討厭你和有希子接觸嗎?這未免有些可笑。
“我很確定她在這裡,讓我進去!”
“手冢!”幸村煩躁的皺了皺眉,他擋在了手冢國光面前,“這就是你的教養嗎?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隨隨便便的闖入別人的家裡,你再不走的話我就叫保安了,儘管我們相識多年!”
他攥了攥拳頭,鏡片下的雙眸直勾勾的注視著幸村精市,“那你讓有希子出來。我之前碰到真田了,他說你把有希子帶走了。”
“啊,原來是這樣。”幸村精市漫不經心的靠在了一邊的門框上,沒有一點被拆穿的慌亂,“我是遇到了,對了,她送了我這個。”說著將口袋裡那個精緻的水晶蘋果拿了出來,“有希子還和我說聖誕快樂,她貌似等了很長時間,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手冢國光瞳孔一縮,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手冢國光記起來了: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就是將這個蘋果親手交到他手裡的,她被凍慘了,最後還生了一場大病,每次自己去看她的時候那個女孩依舊笑顏相向,看的他心疼。
“幸村……”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幸村收斂去笑容,將蘋果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吻,“也請手冢君你和我保持一些距離。”幸村現在的心情很好,手冢國光的不安緊張已經成功將他愉悅了。
上輩子的手冢國光就是一個勝利者,他面無表情的在心裡嘲笑著自己,儘管他們分離,但幸村精市知道這倆個人是真心相愛,就算自己和她結婚也沒有一點點改變。
而他是掠奪者,征服者,一個惡人,將他們分離開得沒有人性的魔鬼。
幸村精市雙眸之中醞釀著狂風暴雨,他握緊了手上的蘋果,“手冢君,自己的東西就要看好,不要以為你的東西在口袋裡就會一輩子待在口袋裡;也許有一天你不小心掉了還發現不了。”說完後準備關門。
“啪——”
骨骼分明的手指一把攔住了門,他手背青筋突起,手冢國光緊緊的抿著唇瓣,儘管神色淡漠,但幸村精市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人身上的憤怒之氣:他在氣什麼?明明讓有希子等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卻像是一個受害者,看了還真是讓人可笑。
“幸村,有希子不可能將這個東西給你的。”
“為什麼?”
“有希子她……是送給我的。”手冢國光記得蘋果裡面有一張紙條,那上面寫著她的聖誕願望,那就是“希望和手冢前輩交往。”字體清秀,甚至帶著些許的羞澀。
“哈?”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他低低的笑了幾聲,“你說這是你的?手冢君,不要開玩笑了,再不鬆手的話我真的叫物業了哦~”他可沒什麼功夫和這個倔強的男人糾纏下去,甚至看對方一眼都不是很樂意,以後和有希子結婚,幸村一定要帶著有希子遠走高飛,生命里再也不允許出現手冢國光這四個字。
“我……”手冢張嘴準備說些什麼,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臉色一變,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我知道了。”這四個字帶了些不甘心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