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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在真央念書時候,你和我們隊上的副隊長是同期?”吃飯的時候,名嘉就問了露琪亞。
對五番隊的波濤洶湧露琪亞一無所知,還以為名嘉只想多了解隊員的情況,立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僅告知了當年學校的事情,還帶出了雛森與十番隊那位天才少年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是青梅竹馬一事。
“上學的時候雛森就是鬼道高手了,我那時候念的只是普通教學班,雛森和戀次都在精英班的。不過對比雛森,戀次那鬼道真是一場災難啊……”露琪亞毫不客氣地吐槽自己的青梅竹馬。
名嘉笑了笑,狀若無意地問:“那,她為什麼選擇做五番隊的副隊長呢?該不是也和阿散井副隊長一樣,有個什麼難以超越的目標吧?”說著,還揶揄地朝某個“目標”看了一眼。
白哉充耳不聞,依舊不緊不慢地吃飯,倒也沒有說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只是夾菜間隙意味深長地瞟了妻子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唇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名嘉為雛森的針鋒相對設想過好幾種理由,不過當她問了那個問題而露琪亞有點支支吾吾的時候,她就明白之前想得都太複雜了。
一個年輕女孩對一個男人的維護,除了愛慕之情,沒有別的解釋。
回想露出真面目之前,藍染惣右介那溫和的面容與忠厚體貼的性格,俘獲個把少女心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以前喜歡過什麼人都不可怕,不過如果繼續把這種私人感情帶入工作,那名嘉也不能夠繼續容忍了。看在與露琪亞同期的份上,名嘉決定再給這個不成熟的副官一次機會算了。
備戰冬季大戰,十三番仍然需要補充大量新鮮血液來加強戰鬥力,真央傳統的“虛狩”活動也不能就不舉行了。五番隊作為救援隊,歷來都擔任現世虛狩的保衛工作,今年,藍染剛叛變,虛圈與尸魂界和現世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所以對常規性的教學活動,名嘉也多了幾分戒心,分派了十名席官隨隊,分五組巡邏,以保證安全。
求援信號發回尸魂界的時候,名嘉都不知道該不該讚嘆自己料事如神。好在早有準備,隨隊席官也不是花架子,多少能頂一陣子。
出發的路上,跟在名嘉身邊的雛森一直低著頭沉默著,名嘉分派任務她也不答話,被三席拽了衣袖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神情有些迷茫。
名嘉神色十分冰冷,不耐地瞪了雛森一眼:“想送死,我不攔著,但我希望你不要連累戰友和同僚,沒做好覺悟就不要踏上戰場,這裡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雛森唯唯應是,深深低下了,握著腰間“飛梅”的手攥得死死的。
藍染隊長,這次,是你做的嗎?
這次的虛怪數量不少,外表和靈壓都一模一樣,很顯然是批量複製品,雖然攻擊力沒有多強悍,個頭也不算太大,但勝在數量多,圍攻上來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好在趕來的途中收到聯絡,名嘉就已經提前做了安排,一到目的地,大家分工合作,很快就逐漸控制住了局勢。
為了集中精力對付敵襲,學生們被安排進入結界等候,畢竟都沒有畢業,還有不少人連斬魄刀都還沒有,這種時候,不添亂就已經不錯了。
雛森和兩個低位席官一組,三人排出可攻可守的架勢來聯合進攻,行動非常有效,她就忍不住分心看了結界中的學生們一眼。
當年她第一次見到藍染隊長的時候,也是在一次虛狩中。其他學生都私下逃竄,檜佐木前輩作為帶隊的負責人一個人跟大虛戰鬥,後來她和吉良還有阿散井一起,也加入了戰鬥。
那次的虛襲也像今天這樣數量眾多,要不是藍染隊長,他們估計就真的死在那裡了吧?
“雛森副隊長!”瞬間的恍惚讓雛森失去了最快反應的機會,等旁人出聲提醒的時候已經晚了,虛怪堅硬的觸角刺過來,她只來得及倉惶用飛梅擋住尖角,然而刀鋒與觸角相碰的瞬間,她眼前一花,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溫柔的夕陽霸道地把天地間都染成了一片金色,雛森發現自己站在五番隊隊舍的迴廊上,庭院裡盛放的馬醉木肆無忌憚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她不由自主順著迴廊走下去,與從室內走出來的一人碰了個正著。
“雛森君。”來人棕色的短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面容儒雅笑容溫和,聲音低沉而迷人,仿佛呢喃在人的耳邊。
雛森呆愣愣站著,心臟跳得快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藍染……隊長……”
和雛森一組的兩名席官眼看著虛怪的觸角刺過去,雛森及時用飛梅擋下了攻擊,可之後就仿佛丟了魂似的呆呆立在原地,雖然虛怪並沒有再趁機發動攻擊,但這可是戰鬥中啊!副隊長怎麼了?
他們焦心地大喊了好幾聲,雛森都充耳不聞的樣子,失魂落魄的著實嚇人。兩人憂心忡忡地對視了一眼,雖然著急,卻怎麼也分不出手去管這件事,一時心神不寧,倒把剛才創造出的優勢給丟了個差不多,被虛怪逼得節節敗退。
“怎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面對雛森的不可置信,藍染露出一點疑惑的表情,說話的同時朝雛森的方向走了幾步,鏡片後的眼睛滿是關切之情,“我能幫上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