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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の五十六,空刃。”身體被一個靈巧的身影帶著,飛快離開了原地,等露琪亞回過神來的時候,虛怪那三條伸出的觸手已經被風切割成了碎片。
名嘉的表情沉得有些壓抑。
☆、Episode 39
露琪亞知道名嘉劍術了得,卻不想她的鬼道似乎更勝一籌。一將她帶離原地,連氣都沒有喘一口,一連串鬼道就接連發出。
“縛道の六十二,百步欄杆。”虛怪揮舞的觸手被光棒牢牢釘在地上。
“縛道の六十三,鎖條鎖縛。”粗壯的鐵鏈死死鎖住虛怪龐大的身軀,大虛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劇烈掙扎著。
“縛道の七十九,九曜縛。”追加的縛道從八面和中央封住了虛怪的掙扎,只剩下被釘在地上的無數觸手還在負隅頑抗地扭動。
名嘉見此微微一笑,完整詠唱:“天地精華,匯於我刃;反縛逆鬼,皆斬於形。北國之雪,南天之風,西域之光,東界之雷,始知鬼名,卓劍齊發。”隨著她的詠唱,空中開始結成一把把鋒利的光刀,對準了虛怪的觸手。
“破道の七十九,斬華……”
闖入的靈壓打斷了名嘉,她略一怔,虛怪已經被斬魄刀當頭劈開,化為靈子。
白色隊長羽織寬大的衣擺隨風擺動,醇厚溫和的嗓音彬彬有禮:“讓朽木夫人受驚了。”
棕色短髮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面容儒雅,白色羽織的背後,五番隊的番號赫然在目。
“在下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收到傳令,前來救援。”藍染語氣有禮,態度溫和,應該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那一類人,但名嘉偏偏從這個人身上感受不到善意。這種感覺毫無依據,令名嘉自己都有些詫異。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見藍染。
既然危機已經解除,她也就收起了鬼道的架勢,按下心中的不適感,頜首道謝:“有勞藍染隊長。”
跟藍染一同前來的是一個梳著包包頭的女孩子,戴著副官臂章,與露琪亞差不多年紀的模樣,一旁的露琪亞也趕忙過來道謝,稱呼她為“雛森副隊長”。女孩就笑眯眯地解釋:“今天緊急集合,就是因為收到了十二番隊的監測報告,說流魂街郊區出現虛襲,沒想到就被你們碰到了。”
“我們並沒有離開瀞靈庭,請問……”
“根據十二番隊的監測,這次的虛可能具有空間移動能力,之前也收到過流魂街的幾起被襲報告,今天托朽木夫人的福,總算能夠將其斬殺。”藍染含笑,“多謝您。”
地獄蝶傳來消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及其副隊長雛森桃已成功完成任務,白哉默默收回手指,地獄蝶翩躚著飛出窗口,他這才感覺自己一直僵硬的肩膀微微鬆了一些。
她們出行是有護衛的,露琪亞和名嘉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接到露琪亞的信號之後,白哉一直這樣寬慰自己。
護庭十三番有明確的分工,類似這樣的工作一貫是主管救援的五番隊的職責,沒有接到命令,他原本就不應該擅自行動。他沒做錯什麼。但是,在確認安全的消息傳來之前,白哉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此刻,雖然口頭報告已經傳回,知道露琪亞和名嘉都沒有性命之憂,常理推斷,身邊有護衛在,也不會讓她們受什麼傷,但心思卻依舊難以集中。
露琪亞連席官都沒有擔任,名嘉又從來養在深閨,估計也沒見過幾次大虛。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長時間飽蘸濃墨卻懸在紙張上方的筆落下一滴墨來,潔白的紙上頓時泅出一個難看的黑點。也是這個小小的意外叫白哉驀然回神,他望著那點墨跡沉思了片刻,將污了的紙丟開,重新下筆已收斂神思,恢復了平時的冷淡從容。
現在可不該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原本也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關心則亂這種事,絕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
而且,內心的深處,白哉也並不想深究,這份關心裡,有多少是對露琪亞的,又有多少,是分給了名嘉。
晚間回府,迎接白哉的已經是一片平靜。除了兩名當場死亡的轎夫,護衛們雖有受傷,但好在也都救了回來,只需休養一段時間即可康復。名嘉已經做好了安排,面對白哉的詢問,她甚至顯得有點驚訝。
“您知道?”她的眼睛微微睜圓了一些,表情看上去有點錯愕,那副樣子把她平時端莊從容的面具撕開了一條縫,現出了一點點真實。
什麼叫“他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她究竟怎樣才會認為他毫不知情的?這個問題讓白哉啼笑皆非,反問道:“我好歹也是隊長。”
“啊不是……”意識到對方有所誤解,名嘉臉一紅,趕忙解釋,“我還以為,六番隊不介入這類事件……”
“到底是怎麼回事?”
細細講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名嘉見白哉一臉若有所思,就悄悄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原本,她是打算用七十九號的“斬華輪”斬斷虛怪作為武器的觸手,然後交給十二番隊研究的。距離瀞靈庭如此之近的地方竟然出現具有空間轉移能力的虛,而且聽藍染的意思,似乎以前也發生過幾次虛襲,不搞清楚原因,怎麼能心安?但是沒想到身為隊長的藍染卻一刀斬了已失去反抗能力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