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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道:「你忙吧,這裡有我們照顧。」
司禹:「怎麼回事?」
文南罵出了火氣,一發不可收拾,背景音全是他的罵聲。
阿照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司禹皺眉道:「你們現在在哪,地址給我。」
阿照:「你不是在晉家,這裡的事我們處理就好,你……」
司禹:「沒事,待會見。」
阿照他們現在待的地方是文南和戴博新搬的房子,只是這裡不再像上次來的那般整潔溫馨,屋子裡一片狼藉,能砸的全砸了,地上簡直沒有落腳的地方。
房間裡充滿了煙味、酒味,司禹第一次覺得這味道刺鼻。
他小心避開地上的碗筷碎片,走到沙發前,看著哭的眼睛紅腫,還在叫罵不休的文南:「怎麼回事?」
阿照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看起來心情也十分糟糕,他帶著司禹來到廚房,帶上門道:「是這樣的。」
原來戴博是個騙子,什麼名校畢業,自行創業都是假的。
這小子高中就因打架鬥毆,屢教不改被學校開除,此後就一直在社會上混。混到後來,沾上了賭癮,欠了一大堆債務。
對方催債催的緊,戴博又沒那個能力賺錢,只能去騙,畢竟他有一副能唬人的好相貌 ,還能說會道。
阿照:「本來阿南已經見了姓戴的父母,我們都準備好做伴郎了,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
聽出阿照話音里的憤怒,司禹道:「他父母也是假的吧。」
「是。」阿照忍不住點了支煙,在煙霧繚繞中道:「那小子真是絕了,辦公地點、父母都是花錢租的。我TM一直以為這樣狗血的劇情只能在電視劇里,誰知道讓咱們給碰上了。」
司禹聽的太陽穴怦怦直跳,姓戴的那小子這時要是站在他面前,他肯定讓那傢伙腦袋開花。
司禹也想點根煙,一摸口袋才意識到自從和晉彰結婚後,他就很少吸菸了,這次回晉家老宅,更是連煙都沒裝。
想到下午所見所聞,司禹苦笑一聲。雖說沒有文南碰到的事那麼讓人噁心,但也算同是天涯可憐人。
他問阿照要了支煙,吸了一口才道:「怎麼發現的?」
阿照道:「這事也是巧……」
戴博此人十幾歲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如今快三十歲了,自然是個老油子。做事細心縝密,只是沒想到,文南這群人的圈子是相通的。
「林原姐姐朋友孩子的滿月酒,戴博也去了,只是身份是另一個人的未婚夫。」
司禹,文南他們這群人關係好,彼此的家人也都是見過的,林原姐姐自然也知道文南的事,回去後就和林原說了。
說到此處,阿照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慘不忍睹的事情,閉了下眼睛道:「恰好當時文南也在,林原姐姐的話被他聽到了。」
司禹嘆了口氣:「好吧。」
以文南的性子,司禹能想像到當時的場面。不過看文南現在這副怒火中燒的樣子,應該是沒能出氣,果然一問,就聽阿照道:「他跑了。」
司禹將菸頭捻滅,舔了下牙齒,冷笑道:「跑了?跑的了嗎。」
兩人從廚房出來,就聽文南道:「不行,我得去醫院,這個髒男人為了錢不知爬上多少人的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髒病,我得去檢查。」
說著拿了鑰匙就要往外走,司禹攔住他道:「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先去洗個澡,睡覺,明天再說。」
文南一身的酒氣,煙味,他睜著紅腫的眼睛抱住司禹,啞聲道:「我睡不著。小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我是真心想跟他過一輩子。我這麼喜歡他,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文南和戴博這一路走來,司禹都是看在眼裡的,他自然知道文南對戴博是認真的。
司禹安撫的拍拍文南的後背:「沒事,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咱們會遇到更好的。」
似是觸到了自己的心事,司禹眼眶微微發熱,他重複道:「會遇到更好更合適的。」
從發現戴博的秘密到現在,文南一直沒有休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就睡了過去。
司禹這一天過得同樣是不如意,疲累的很,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22章 冉呈的邀請
司禹,阿照他們陪著文南在公寓裡頹廢了兩天,第三天林原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文南去醫院做了檢查,等一切忙完,已經是中午了。
幾人尋了一家常去的飯店,訂了包廂。
文南再次生龍活虎起來,跟阿照擠在一起點菜,看起來與往常無異。
林原鬆了口氣,悄聲對司禹說:「阿南恢復過來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他要一直喪下去,都擬了好幾個方案哄他開心了。」
司禹眉梢一動:「你準備怎麼哄他開心?」
他現在心情就很不好,急需有人逗他高興。
林原沒想到司禹的關注點在這兒,哽了一下道:「就……咱們以前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啊。」
以前他們做什麼?
司禹婚後老實這麼久,一時還真沒想起來他以前單身的時候做什麼。
林原道:「賽車、打遊戲、喝酒唱K,要不來一場自駕游,反正能轉換心情就行。」
司禹摸著下巴唔了一聲,以前他的生活這麼充實的嗎?那他結這個婚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