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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等你醒來,就是想親眼驗證你能否從心理上跨越這種實力上的差距而已。”
“如果不能,會怎樣?”
“消除你的記憶——不給別人添麻煩是我一貫的處事原則。”
“……那還真是可怕。”
長久的沉默。
“體育祭,結果怎麼樣了?”少年不知都想了些什麼,突然提到了這個問題。
“我是冠軍,爆豪是亞軍,你和常暗同學並列第三——頒獎儀式由歐爾麥特老師進行,已經結束了。”
“……真遺憾。”
轟焦凍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你之前問我是否想要成為守護他人的英雄……讓我想到了我的母親。然而我已經忘記了小時候所說的那些話。”
“伯母還在醫院裡嗎?”
少年楞了一下:“……你連這件事都知道,是小時候的我告訴你的嗎?”
“你接受這個設定還真快。”
“這樣就能解釋我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了。”轟焦凍坐直了身子,頭還有點懵,只能抽著枕頭墊在自己身後倚著,“剛剛你說的[審神者]是什麼?”
“是我真實的職業。這個世界有光就有影,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善念就有惡意——而我的工作就是跨過時間和空間,淨化消滅那些因為純粹的【惡】而形成的怪物。”
“誒?那不已經是[英雄]的職業了嗎?為什麼你還要來讀英雄科……”
“對於世界來說,我是善是惡都沒關係,只要能為它服務就行。”少女沉思了一下,“推薦我來入學的是我的一個同行前輩……應該是不想看到我這沒出息的後輩哪天因為自甘墮落而墜入魔障吧。無論是處於群體社會還是獨自前行,保持著原則與信仰、自我管理約束都是很重要的……大概。”
“齊木同學也會迷惘啊,真讓人意外。”
“因為一切都必須自己去摸索著看清楚,總有身在局中不知去路的情況會發生,不小心誤入歧途鑽了牛角尖就不好了。”
“……你覺得我在鑽牛角尖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撿到的那個[你],目前正在以‘狠狠的給混帳老爹一拳’為目標接受冰與火的訓練,畢竟那都是屬於他的力量,他比誰都有資格去為了自己的目標而使用。”
“綠谷也說過類似的話。現在幾點了?”
“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因為體育祭後要休息,所以放假兩天。”
“抱歉,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
“安心,我有男朋友送我回去的。”花音哼了一聲,“勝己,你還要在外面偷聽多久?”
“哈?誰偷聽了!”爆豪勝己猛地推開虛掩的醫務室大門走進來,“老子還不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爬牆嗎?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我才沒有!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爆豪勝己炸毛。
“你可別誤會了,我是齊木發郵件叫來的。”相澤消太揉著腦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是轟快醒了讓我幫忙送他回家……真是的,班主任可不是保姆啊,齊木。”
“抱歉,相澤老師。”花音從椅子上站起身,“今天下午和安德瓦起了衝突,所以不方便送轟同學回去。”
相澤消太原地一愣:“什麼時候?”
“決賽前。”
爆豪勝己:……
“喂,那可是第二英雄安德瓦啊!”生活在超人社會的本土人士爆豪勝己悚然,“你是笨蛋嗎?”
“你才是笨蛋吧,爆豪。”相澤消太吐槽道,“我現在對你的戰鬥力也大概稍微有了點兒了解,齊木。這樣問一句吧,你和你的那位宗三哥哥比起來,誰更強?”
“我。”
相澤消太陷入了沉默,齊木花音一臉乖巧,轟焦凍安靜趴窩,爆豪勝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煩躁極了:“喂,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閉嘴,爆豪。”相澤消太按住那顆淺金色的刺蝟腦袋,“轟也是,記住,你們剛剛聽到的關於齊木花音的一切信息,都是這個國家最高級別的機密,絕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這下輪到轟焦凍和爆豪勝己面面相覷了。
一個人風輕雲淡一個人頹廢萎靡,怎麼聊天的話題就成了國家機密了!
“折騰了一天都該回去了。”相澤消太把手下的爆豪勝己推向齊木花音,“你們年輕人談戀愛的事情我沒打算管,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慎重的考慮一下比較好。”
花音順勢抱住了爆豪的胳膊,貓兒似的特別可愛的蹭了蹭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而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的爆豪的肩膀,說出的話卻與這可愛的舉動毫不相符。
“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審神者也好,英雄也好,都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在戰鬥中消失掉的危險職業啊。再說了,人類的生命本來就很短暫,過一天少一天,想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