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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親眼確認聖杯戰爭的形成與過程,應該能學到不少有趣的知識吧?
只要能保證普通市民的安全……
——面對新奇的、富有挑戰性的、值得一試的實踐機會,骨子裡充滿著探究欲的少女蠢蠢欲動。
解析大聖杯的魔法陣與聖杯體系的實際運作方式,將魔法陣轉為【淨柱】或者直接進行破壞都沒問題——關鍵是,看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完全刻錄了圓藏山下的魔法陣並估算了目前的儲魔量的少女在禪房的床上滿意的醒來。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作為小說家的題材庫里那些“扶風弱柳不堪一擊嬌柔軟糯雖然噁心卻好用的白蓮婊”形象,頓時換上了一副隨時都會暈厥過去的面色慘白的病弱小白花形象。
嗯,畢竟身體裡全是各種陣法紋刻,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易如反掌。
“咳……咳。”
加州清光立即推開了門,一臉擔憂的焦急:“主……花音!”
“我沒事兒……不是葛木老師的錯。”少女軟軟的倚著牆壁,氣若遊絲的說道,“是我身體不爭氣……清光,好黑啊,沒點燈嗎?”
清光的表情驚駭了起來。
聞訊趕來的柳洞父子和葛木也是不可置信的錯愕的打量著少女在燈下茫然四顧的模樣。
不、不可能……吧?!
……
大半夜的,柳洞住持親自開車送少女下山去了冬木市市立醫院。
然後得到了少女“受到極大的驚嚇、神經在壓迫中出現異常、導致暫時性失明”的不可思議的診斷結果。
“花音……”
即使已經被少女以心傳心的說了實情,清光還是不明白自家主上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戲精附體玩上癮了的花音:……
靈視中欣賞著葛木老師那僵硬無情的臉上仿佛在懷疑人生的表情的樂趣,簡直讓她停不下來!
逗弄這種性格的大叔也蠻有趣嘛。
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事兒的葛木宗一郎:……
#把學生嚇到失明#
#懷疑自我#
“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隨時都會出各種各樣的情況,很不穩定,這也是我不願意去學校給大家添麻煩的原因之一。”花音握著清光的手,有些‘虛弱’的說道,“對不起,葛木老師,讓您嚇到了。醫生既然說是暫時性的失明,那麼一定會有恢復的一天……清光,現在幾點了?”
“凌晨兩點多了。”
“給住持添了麻煩真是對不住,有時間我會再次登門祈福的。”少女靠在清光的懷裡脆弱的微笑著,露出了疲累的依賴之意,“天亮後就回東京吧,清光。”
“……我知道了。”清光摸了摸少女的頭頂,哄著她躺下,“委屈你在這兒睡一晚,我和你的班主任談一些事情。”
“……嗯。”
少女看似不太放心是睡了過去。
總而言之,少女休學的手續很快就得到了班主任的保證——不如說,完全已經懵逼了的可憐班主任覺得自己沒因為“把學生嚇到失明”這一點兒而被吊銷教師執照就已經有種“家長真好說話看樣子是身體真的總出問題”的錯誤判斷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糊弄過去的葛木宗一郎……不,別說是葛木了,隨便換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飽受驚嚇吧?
而且,哪有人能說吐血就吐血,然後把自己搞到失明的?
如果真的如此……那麼這個人對自己身體的操控程度,大概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無法想像的精細了。
人類,再怎麼厲害的人類,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兒。
除非是像少女這樣熟知自己身體內的每一處、並且已經習慣了使用體表體內密密麻麻並且越來越多的陣法方程式的獨特存在。
她之前覺得大哥齊木空助是個正在變態發育的科學家,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探究實踐精神也已經達到了某種恐怖的境界——至少,果斷的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這種事兒,換個人總是要猶豫擔憂一番的。
這或許就是……學神的自信?相信自己的計算與對靈力的使用不會出現任何錯誤,才會把身體變成藝術品般的堡壘。
對於少女而言,這是在那位看起來毫無人情味的僵硬死板又較真的班主任手下獲得休學許可的最有效的方式。
所以雖然對於這看似有些過火的行為含有那麼一絲絲的良心不安,但是——
每天面對這樣的班主任,就算是她,說不定也會得抑鬱症的!
加州清光表示贊同少女的逃學行為。
普通來說,她既不缺腦子也不缺錢;特殊來說,她既不缺實力也不缺勢力。
早就是個人生贏家的她就算不去上學也無關緊要,和普通的同齡人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如果有著更適合的生活方式,為什麼非要遷就大眾的觀點呢?
就這樣,冬木之行,在少女陰差陽錯的完成了“旅遊的願望”“獲取聖杯體系魔法陣”“搞定休學手續”這些需要解決的事情之後,完美的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