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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場之後也順心了不少的爆豪勝己也沒那麼怒氣上頭——自從上了高中,他已經很少有這種被輕易點燃怒火然後動手的行為了。
然而,相澤消太的教育,並沒有停止。
第二天,齊木花音沒來上學。
作為幫忙隱藏罪證的罪魁禍首,她回家反省了。
“在不知道的時候,你們所製造的麻煩,總會有人替你們承擔。規章制度就是規章制度,身為未來的英雄,你們總要學會從自身做起,自律,自省,做事之前好好想清楚後果。”相澤消太輕描淡寫的在衝動熱血過頭的熊孩子們心中紮下一根刺,“齊木在家反省的這三天,你們誰都不許聯繫她。”
“否則,懲罰加倍。”
——
齊木花音的事情,相澤消太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雖說綠谷他們道了歉也道了謝,但是在他們這些少年人眼中,這個社會的規矩、學校的規矩……對他們的約束力其實沒那麼強。
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還需要更成熟的考慮某些事情會帶來的深遠影響。
然而,在英雄的小幼苗們思索著規則的必要性時,應該接受“回家反省”處分的當事人……並不在新建成沒多久的豪華和風別墅宅邸里。
她回了原本的世界。
兩個世界的時差大概是四個月。
雄英那邊已經是六月,而這邊是二月份……
也是空座町第一高級中學入學測試的時間。
她在冰帝的日常成績和三年的學習績點毫無問題,加上榊教練欠了人情從中周旋的結果,只要最終測試拿到第一,那麼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入學第一名。
當然,這對於花音來說,是最為擅長的簡單事情了。
踏足在出了名的重靈地空座町,花音的內心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絲沉重。
從考試地點前往浦原商店的路上,她沒用瞬間移動,而是慢慢的用腳步丈量著這座城鎮。
天橋下的小混混們在打架,不遠處的空曠河堤上,戴著白質骨面的巨大怪物正在追逐戲耍著弱小的靈魂。
“你看得到。”
一直跟著花音走在同一條路上的沉靜冷漠身材高挑纖瘦的少年突然推了推眼鏡,開口道。
他正是花音沒有立即出手的原因……之一。
也是剛剛處在同一個考場的考生。
本來兩人都在安安靜靜的走著路,就像是絕對不會相交的兩條生命線。
如今,男生明顯在對她說的話,讓她出於禮貌與正常人應有的反應,也不得不轉過頭去打量他——
黑色的中分發配上那副眼鏡,這個人挺直的脊背與修長的雙腿全被包裹在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某初中校服內。說話時略有冷傲,卻散發著優等生的書卷之氣。
“接下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持安靜……保密。”
他抬起手,手腕上的十字架吊墜在他手中拉長,變成了弓的形狀,直指遠處的怪物。
在那怪物玩夠了正打算吃掉遊魂之時,那靈力的箭矢勢如破竹,精準狠辣的從其後腦勺貫穿面具中心——
被傷到了面具,低等級的虛就這樣輕鬆的化為了靈力的灰燼,無影無蹤。
年齡應該和她一樣大的少年手中的弓再次變回了吊墜,在他放下胳膊時隱沒在衣袖中。他再次推了推眼鏡,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似的,毫不引人注目的幹掉了本應由負責空座町的死神處理的虛。
“你看起來很鎮定,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少年壓低了聲音,那雙深藍灰色的眸子犀利的注視著這位和自己同考場卻沒穿任何學校制服的女生。
“啊,大概。”花音不太想和可能成為校友的滅卻師結下緣分。
是的,那種戰鬥方式,又是在空座町這個以死神-虛為主要異常對象的重靈地里,只可能是傳說中的滅卻師了。
“也對,雖然很弱,但你的身上確實有靈力的存在,應該也吸引過這種怪物吧?你是怎麼解決它們的?”
“抱歉,我原本在東京上學……請問你是誰?”
花音當然不會對一個陌生人坦白的回答“當然是隨手一刀切”、“我來空座找過浦原老師很多次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虛的存在”、“我甚至去過尸魂界至今還有一群尸魂界的傢伙在我家事務所頂層六樓辦公”、“我給你講個笑話[審神者齊木花音靈力很弱]”……諸如此類的答案,語言的技巧讓她選擇了模稜兩可的答覆。
似乎有奇怪的想法混了進去,不過人總是會對擺在自己面前的答案進行合理的腦補。
“啊,失禮了。”少年頓時意識到自己不斷的像是拷問似的追問很不禮貌,他遮掩似的手掌虛握在嘴邊,輕咳兩聲,“我的名字是石田雨龍,是一位……滅卻師。”
不想扯上關係果然是不可能的……少女頗有些認命似的無奈。
“我之前就讀東京的冰帝學園。”
“什麼,那不是超級貴族的學校嗎!”看起來非常高冷的少年似乎有著讓人意外的一面,“為什麼要轉來空座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