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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對他充滿信任和好感的狐獴被撓後對他感覺更好了,索性挺起肚皮來配合他。
老楊笑著將它們拿出來,狐獴個頭很小,成年後身軀長度也不過二三十公分,頂多跟個可樂瓶子似的,正好可以裝入兜里。
小狐獴一左一右進了他的衣兜,然後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
這是它們的天性,總喜歡對外觀望。
獅子的業餘活動是打瞌睡,野犬的業餘活動是找鬣狗,老楊的業餘活動是搞黃色,狐獴的業餘活動就是觀摩環境。
正是有如此天性,它們進化出了深黑色的大眼圈。
黑色眼圈就像是一副天生的墨鏡,烈日當空時這些黑毛能阻隔強光,讓狐獴依舊清楚視物,甚至可以直視太陽而不被灼傷眼球。
得到這兩隻狐獴後,楊叔寶開始尋找它們的同胞。
狐獴是一種高度社會性的動物,它們以群體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數量往往可達三、四十隻。
它們是穴居動物,藏在地洞裡,不過想通過挖地洞找到它們是不可能的,它們是挖洞好手,這點跟土豚一樣。
不一樣的是土豚因為總是會捨棄洞穴,所以不會很仔細、很認真的去雕琢打磨洞穴,狐獴群選定棲息環境後輕易不會更改,所以會好好經營洞穴。
它們的洞穴往往是一個大型的地底小區,要有好幾個出入口,洞內坑道四通八達,呈主幹附網狀結構,經常有三五條主幹道互相連接,洞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小洞口,如果有蛇鑽入洞穴里……
那這條蛇死定了。
別看狐獴長得萌,對待毒蛇它們就很猛了,它們擁有動物中最強的毒抗能力,這點蜜獾也得靠邊站,所以面對毒蛇它們毫不懼怕,反而以毒蛇為食。
小黑人們發現了狐獴的洞穴,他們在洞穴口位置下自製的樹枝牢籠,然後找其他洞穴往裡灌煙霧,用這樣的辦法抓到了這兩隻狐獴。
楊叔寶去熄滅了還在冒煙的草木,他讓小黑人們去樹蔭下歇息,自己蹲在洞口用精靈語呼喚狐獴出現。
隨著他的聲音傳進洞裡去,有一隻狐獴從旁邊一片灌木叢里鑽出腦袋。
灌木叢里也有個洞口。
楊叔寶笑著對它招招手,往手心裡放了一點生命泉。
那狐獴立馬竄了過來,他衣兜里的兩隻狐獴也往外竄,三個小傢伙一起爭搶生命泉。
吃掉生命泉後,狐獴們站在洞穴口一起叫了起來。
狐獴的叫聲曲調多變,明確存在許多不同的意義,所以成為了動物演化和語言形成的絕佳研究素材。
此時狐獴們發出的叫聲就像鳥叫聲一樣清脆,而且聲音高低起伏很有層次感。
聽到它們叫聲,一隻接一隻的狐獴從洞穴里鑽了出來。
一群丁滿出現了。
諸多狐獴排隊站在一起,它們習慣性的人立而起,然後齊齊的看向老楊方向。
狐獴們肩並肩、手拉手,這一刻就像足球場上搭人牆的運動員似的,高低起伏,很有秩序。
楊叔寶招手施放了一個甘霖術,生命泉化作霧水飄散,狐獴們立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地下的一些蟲子蠍子也鑽了出來,見此狐獴們更開心,這都是食物!
它們是雜食性動物,但最喜歡的還是蠍子等昆蟲。
於是大小狐獴們興奮的蹦跳起來,它們用前爪往嘴裡扒拉空氣,看到昆蟲鑽出來順嘴吃掉,在甘霖術影響的草原上四處飛奔,跟瘋了似的。
即使這樣也有一隻狐獴哨兵在恪盡職守。
所以當空中有一個陰影掠過的時候,一聲尖叫響起,狐獴們飛快往洞穴里鑽。
楊叔寶抬頭看去,冕雕在迎風飛舞,那伸展的羽翼、那威武的身姿,難怪狐獴嚇成這樣。
如果說狐獴有許多胡狼、野犬、蜜獾等許多天敵,那冕雕就是可以將它們團滅的天敵之神!
楊叔寶對著冕雕擺手,示意它離開。
冕雕腦仁比較小,即使用了演化術、即使吃了許多生命泉,那理解能力也一般般。
看見他手臂擺動還以為老楊想裝逼,它就在空中翻飛了一圈來了個猛然紮下。
有兩隻狐獴鑽進了楊叔寶的兜里,看到冕雕沖自己而來,它們四肢一軟,老楊的褲兜當場就濕漉漉的了……
楊叔寶無奈的接應下它來,餵它吃了一點生命泉後振動手臂。
冕雕倒是熟悉這動作,立馬振翅高飛,一飛沖霄!
見此一隻狐獴鑽了出來,化身舔狗上來使勁舔老楊手掌心。
雕的嘴巴沒法將生命泉完全啄乾淨,這狐獴上來撿便宜。
另外一個狐獴還在裝死,窮極它短暫的生命還沒有見過這麼猛的天敵。
楊叔寶站起來去招呼其他狐獴,狐獴們再度派出一個哨兵上來探路。
其實狐獴們每次出洞都是一次冒險,它們個頭太小,天敵太多,如果不安排哨兵出洞先探路,極有可能落入陷阱被一鍋端。
所以它們出洞之前會先湊在洞口嘰嘰喳喳,最後選出一隻叫的最歡的讓它滾出去探路。
要是這探路的出去後沒有聲音,那就表示它撲街了,洞裡的狐獴會一鬨而散逃跑。
要是這探路的出去後繼續嘰嘰喳喳,那就表示沒事,它們會一擁而上,上去曬太陽找吃的。
這就是自然界中感人肺腑的狐獴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