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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社區範圍擴大了,正有人在土地上蓋房子,彩鋼瓦房。
經過工地,車速放慢,楊叔寶無聊就打量起了現場,他注意到這些人幹活速度很慢,身上穿著統一的黃色小馬甲,背後印著兩個字母:HH。
於是他問道:「HH是哪家建築公司?以後得避開他們,看他們幹活這水平,太差了。」
麥森哈哈大笑:「HH是人民住所的縮寫,你想僱傭人家也不會幫你幹活,他們是志願者,只給失業人士和流浪漢免費蓋房。」
楊叔寶一聽來興趣了:「還有這樣的福利機構?我就是失業人士呀。」
南非雖然是非洲經濟最發達的國家,可是失業率很高,達到恐怖的百分之三十,也是失業率造就了惡劣的治安環境,人們沒工作去消耗精力沒工作賺錢,便去偷去搶。
麥森琢磨了一下點頭道:「還真是這樣,等回去我給你個網址,你可以去申請。」
繞過工地後便是一排簡陋別墅,一看就是平民設計師的作品,線條簡單、顏色絢麗奪目,粉紅色、墨綠色、青色、橙色,而且院子面積很大,有綠地有花園風景很不錯。
南非鳥獸多,房屋前的樹上搭建著許多鳥窩,這些鳥窩樣式多變卻是同一種鳥所為,那就是黑臉織布鳥,楊叔寶做出這判斷的依據是所有鳥窩出口都在下方,且出口往往較長。
再就是一棵樹上往往有幾十個鳥窩,如此大的築巢密度也是織布鳥的特點,它們一隻雄鳥會編織好幾個鳥窩來吸引雌鳥。
這點跟中國的老爺們類似,房子多了好找媳婦,像老楊這種無房族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有一座簡陋別墅前的草地上停著十來輛車子,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草地上有花圃,幾隻渾身長滿黃色羽毛的小鳥在花朵上跳來跳去,風吹過花朵緩緩搖曳,小鳥卻不會被甩掉,它們有條不紊的在花枝上挪動,愜意的啄食著花籽。
任它雲捲雲舒,我就悠然自得。
這就是很喜歡築巢的織布鳥,楊叔寶悄悄走過去接近了花圃,一隻小鳥回頭發現他後並沒有驚慌飛走,而是飛到了他肩膀上梳理起羽毛。
老楊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它的嬌軀,小鳥抖了抖翅膀歪頭看看他飛走了,並不是受驚飛走,就是想換個地方站著了所以離開。
他正悵然,小樓門口走出來一個身材火辣的黑姑娘對他嫵媚的笑:「嗨,我幫你拍了一張照片,看看喜歡嗎?」
楊叔寶詫異的指向自己,黑珍珠調皮的眨眨眼睛道:「對。」
照片是手機拍攝的,他放大圖片看了看後咂咂嘴道:「這個腿拍的有點短,色彩也不是很好,你看你抓錯重點了……」
姑娘臉色一冷,拿走手機離開了。
麥森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老楊聳聳肩,「我們國家有位名人說過一句名言,叫做女人心海底針……」
「我他麼是問你呢,你什麼情況?那妞已經送到你床上了,你幹嘛把床板抽走?」
「我們國家還有位名人說過一句名言,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真是沒道理!」麥森酸溜溜地說道,「我不明白這些娘們怎麼都喜歡跟你搭腔,明明我才是更有魅力的那個。」
楊叔寶笑道:「嫉妒使你面目醜陋,丑鬼沒有魅力。」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進門,屋子裡面亂糟糟的,低音炮轟轟響,整個一樓除了承重牆全打通成為一個大廳,牆上有一圈彩燈、頭頂吊著個閃耀的燈球,許多男男女女在扭動身軀,他們一手舉著啤酒一手向上指,滿屋子竄天猴。
一條白人壯漢摟著個姑娘走出來笑道:「嘿,理察,伐柯有!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麥森大為不滿。
「我不是說你。」壯漢看向楊叔寶,面色不善。
楊叔寶的面色更不善:「你怎麼把我帶來這裡了?」
壯漢是鐵獸的高層人物,綽號撕布機的萊文頓。
麥森說道:「你們兩個之間有一些誤會,我幫你們搭個線,誤會解除你們可以做朋友。」
楊叔寶正要說不可能,結果撕布機只是哼了哼沒有表現對他的敵意,還給了他一瓶啤酒。
這就是交友爬梯的規矩,主人對來賓要熱情對待。
麥森說道:「你們兩個之間沒有矛盾,沒有任何矛盾,實際上你們私底下可以成為朋友,我了解你們的脾氣,你們可以成為朋友。」
撕布機瞪了他一眼說道:「希望這朋友別給我搗亂,你看好他,今天我這裡有貴客,出了事我們兩個都付不起這責任!」
說完他對楊叔寶伸出拳頭哼道:「歡迎你,中國夥計。」
楊叔寶也伸出拳頭想跟他行撞拳禮,結果這貨猛的把手臂給抽了回去並嬉皮笑臉:「你還真以為我會跟你成為朋友?除非領袖說OK,否則你做夢去吧!」
「小孩。」老楊對他的惡作劇回以不屑的嗤笑。
又有人進來了,撕布機便摟著姑娘過去招待,看著金髮姑娘搖曳的纖腰和鼓鼓的翹臀,楊叔寶深表遺憾:「好A都讓狗C了。」
其實他無需遺憾,他身上帶有的生命樹氣息讓他有了一種獨特的氣質,很能吸引異性,從他進入別墅開始不少姑娘對他蠢蠢欲動。
但老楊餓了,他現在只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