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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今天不少報紙也會報導這事,當時隨行的電視台同樣會報導這些新聞,儘管他沒有拿到土地證,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杜勒斯還是賠笑說道:「抱歉,先生,我沒有他的電話,請您自己費點心去跟他聯繫行嗎?」
楊叔寶知道這是推辭,他說道:「你不知道哥特的電話?行了,你別笑了,你對我笑也沒用,說句實話吧,只要有我在你們就沒法開工,這不是笑就能解決的問題。」
杜勒斯不管,繼續掛著謙卑的笑臉。
楊叔寶揮手道:「你們將樹苗都搬上車去吧,就像你說的,你們只是來辦事的,我不想為難你們。」
杜勒斯說道:「謝謝您,先生,那您別為難我們,讓我們繼續干該乾的活行嗎?」
「不行,這裡不准種桉樹,沒得談。」楊叔寶搖頭,「你們把機器和桉樹苗都給我帶回去。」
杜勒斯委屈地笑道:「先生,您放我們一馬吧,我們就是一群幹活養家的可憐人,您跟哥特總經理的高層鬥爭請你們去解決好嗎?」
楊叔寶說道:「這事我們之間會協商,但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消息而不是繼續種植樹苗——讓你的人停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幾輛挖坑機開始工作了,小車在草地上緩緩行駛,經過之後地面上出現一個個的樹坑。
杜勒斯擋住他後彎腰鞠躬:「請您別為難我們苦哈哈,楊先生,您去跟總經理協商,請您高層們之間進行協商吧,我們拿錢幹活,沒辦法呀,我們得養家呀。」
第557章 車子在震
楊叔寶看出來了,這杜勒斯不好對付。
他跟以前鐵獸一樣,肯定也屬於黑惡勢力,而不是屬於綠色濕地林業實業有限公司的職工,這些人是哥特花錢僱傭的安保力量。
但跟鐵獸不同,這些人耍軟性子,他們玩賴的,不跟你硬碰硬,不管你說什麼、你做什麼,他們就衝著你鞠躬彎腰和哀求,讓你只能暗地裡生氣,沒法發火。
換個角度應該說是哥特不好對付,他跟楊叔寶交往了一次就大略摸透了老楊的性子,知道對付他不能用來硬的,得用軟的。
軟刀子割肉,一樣疼。
面對又是鞠躬又是哭窮的杜勒斯,楊叔寶這邊真是為難了。
馬龍看出他的為難,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做掉他?」
他陰翳的掃了杜勒斯一眼,杜勒斯跟他對了個眼神,然後臉上表情就凝滯了。
如老楊猜測,他是混黑道的,見過滿手血腥的狠人的眼神。
但這眼神跟面前這高大黑人的眼神不能比。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看不到一個人的想法,卻能大概感知一個人的情緒。
比如熱情,比如歡喜,比如憤怒,比如冷酷。
這高大黑人的眼神給杜勒斯帶來的感覺就是虎視眈眈,對方想對他下殺手。
楊叔寶揮揮手說道:「算了,讓他們在這裡忙活吧,晚上我們過來忙活。」
杜勒斯用軟刀子對付他,那他就玩陰的。
看著他們上車離開,杜勒斯鬆了口氣。
他掏出手機打了出去:「喂,哥特先生?是的,楊先生來過了,是的,我跟他交流過了,現在來看他不會對我們動手,你找我找對了,我最適合對付這種人。」
「我明白,我當然不會掉以輕心,我會繼續盯著他的,晚上我會親自帶人在這裡守著樹苗,也會安裝紅外線錄像機,他有任何動作我都會清楚的記錄下來。」
掛上手機,他回頭對工人喝道:「加快速度,給我乾的快一點!」
太陽從正南緩緩走向西方,它還沒有落下地平線,東方已經出現了月亮的痕跡。
半片銀月默默的出現,當夕陽消隱、最後的霞光落幕,皎潔的月光開始潑灑向大地上。
杜勒斯帶了全套傢伙什來的,工人乘車回去,他讓手下搭建帳篷準備晚上睡在這裡。
他們帶來了烤爐,點燃無煙碳後放上香腸,再把麵包片烤一烤,卷上香腸就是滋味不錯的熱狗。
有人拉開一張帆布椅,杜勒斯握著一罐科羅娜美滋滋的坐在上面將腿搭了上去,他抬頭看看月亮笑眯眯地說道:「今晚好天氣,上帝很照顧我們。」
這種亮度下,紅外錄像機可以發揮最大作用,拍下來的視頻相對來說很清晰。
幾個混混聚集在烤爐旁邊有說有笑,一個挺著大肚子的黑人青年嬉皮笑臉地說道:「嗨,杜老大,我看那中國佬今晚不敢來搗亂,咱們放個假怎麼樣?鎮上有個舞廳,我想去轉轉。」
「對,中國人性子很軟,他們的男人軟的跟踏馬娘們的頭髮一樣,我覺得他不敢來找事。」
「閉嘴,這鄉下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把正事辦完了回德班再好好玩。」杜勒斯皺眉。
一個給他送烤肉的小伙說道:「聽老大的,我認為中國人不可小覷,他們現在幾乎掌控住了整個非洲。而且你們知道的,我姐夫是個歷史教授,他說中國人不像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他們的軍隊特別擅長夜戰。」
另外幾個人揮手,有人直截了當的送上評價:「馬屁精!」
月亮剛升上來的一個多小時裡,草原上確實很平靜,他們沒什麼事聊了會天,一個個有些困了。
慢慢的草原開始熱鬧起來,不遠處響起了兒童啼哭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