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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很原始的橋樑,承載力已經比較差了,甚至不能同時承受兩輛汽車的碾壓,他們開到這裡的時候必須得停下,等前面一輛車子開過去後才能再上一輛車子。
萊納河上有好幾座橋樑,其中有政府搭建的石橋,可是來這座木橋通行的人和車尤其多,因為這是辛巴紅泥族手工搭建的橋樑,算是個地標性建築,遊客們來了都得打卡。
隨著網絡自媒體時代的到來,地標性建築如今有了別樣稱呼。
網紅建築。
有車子開過去後沒有離開,而是停下後車上人下車拍起照片。
這樣橋面被堵住了,麥森下車看了一眼後忍不住抱怨道:「嘿,這哪裡來的鄉巴佬?沒見過木頭橋嗎?要拍照不能挪開車子嗎?竟然堵住了橋面,後面的人怎麼過橋?有沒有公德?」
他只是隨口抱怨,聲音並不大,以為木橋對面的人聽不見。
木橋對面確實聽不到他的聲音,可排在他們前面的車上的人能聽見。
車門推開又有兩個大漢下來了,其中一個人指著麥森問道:「你剛才嘴裡往外噴什麼狗屎?」
顯而易見,這兩人不是善茬子。
但麥森也不是善茬子,他不耐地說道:「我說什麼跟你們無關。」
另一個人指向橋樑對岸說道:「那是我們的人。」
楊叔寶衝著麥森吹了聲口哨笑了起來:「嘿,夥計,我告訴你一句我們中國俚語,靜坐沉思己過,開談莫論人非。」
他本想調侃麥森一句當做給麥森的台階,畢竟麥森剛才只是抱怨,並非是刻意罵人。
結果那兩個大漢很霸道,竟然覺得他這吊兒郎當的態度招惹了自己一方,其中一人走上來沖皮卡車燈踹了一腳問道:「你剛才嘴裡噴什麼狗屎?」
楊叔寶推開車門要下車,妮可拉住他說道:「算了,親愛的,我們是出來散心的,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好嗎?」
老楊不是好鬥的人,見媳婦兒發聲了便忍下了這口氣,說道:「我讓他們道個歉就行了。」
站在車前那大漢聽見了他的話,頓時笑了起來:「我可不會給猴子道歉。」
楊叔寶搞不懂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他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就是排隊過個橋也能碰到民粹呢?
他下車先去車燈前看了看,然後指著車燈上方的車頭鐵皮一處凹陷說道:「你踹壞我的車了,賠錢。」
麥森指著他面前的那人說道:「不光要賠錢,還得道歉,必須給我道歉!」
那人脫掉外套露出猩猩臂膀般的粗壯手臂,他雙臂抱在胸前上,粗獷結實的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頓時誇張的膨脹起來,而胸前的緊身白T恤更是猛的被撐開:「你再給我說一遍。」
南非對暴力的制裁不像國內那麼嚴厲,沒有打輸住院打贏坐牢的說法。
對方擺明看自己一方個頭小、體格削瘦來欺負人,楊叔寶不廢話,直接開打:「我要揍你!」
話音落下他往前一步重踏在地上,雨後泥地頓時有碎泥飛濺,落在地上颯颯有聲!
一步之距閃電而過,他藉助足下反震力跳起並順勢在車頭一撐,一腳踢向車前大漢。
大漢的體型跟白T恤一樣結實,緊身衣服下是鼓鼓囊囊的肌肉,壯實的像一頭野獸,皮膚下的肌肉纖維如銅澆鐵鑄,像是蘊含著TNT一樣的爆炸力。
面對動手的楊叔寶,大漢輕蔑大笑:「找揍……」
他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個詞,一道人影轟然而至,一條長腿如揮舞的鐵鞭掃到。
大漢來不及格擋,不過他也不想格擋,他才不信這個大腿估計還沒有自己手臂粗的黃種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然後一道鐵棍掃在豬肉上的悶響出現,大漢被掃在肩膀上,就跟被車子撞在上面一樣,他上身猛的傾斜,整個人被硬生生的砸翻在地!
大漢慘叫一聲,倒地後腦袋撞地又是慘叫一聲,楊叔寶一腳踢出接著落下踩在他背上使勁一跺地,這大漢頓時又是慘叫一聲!
三聲慘叫,楊叔寶笑:「這就是三吱兒?」
可惜沒人能理解這個大吃貨省的飯桌梗。
站在麥森跟前那大漢見此驚呆了,自己同伴就這麼被人一擊倒地?!
楊叔寶沖他走去,大漢立馬抖擻精神回過神來,他使勁捏了捏雙拳,指關節撞擊發出咔咔咔的脆響,好像鬣狗咬碎野水牛的骨頭一樣。
一道身影如利箭離弦,泥土飛濺中,有強壯的身軀破開空氣發出嗤嗤聲音,大漢眼睛一花被人一拳戳在肋下!
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嘶嘶!」大漢倒吸一口涼氣跪在地上,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張的老大,他那粗大的雙手捂著肋下,一時之間只能吸氣不敢出氣。
血精靈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邊,一巴掌抽在他後腦勺上,將他抽了個狗吃屎。
楊叔寶蹲在他面前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後搖頭:「都是死肌肉,健身房裡練出來的吧?不對,應該說這是吃蛋白粉養出來的吧?」
前面兩輛車子紛紛推開車門,又有強壯的大漢和身材高挑的野性姑娘沖了出來。
他們是一伙人,也是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且體型魁梧前面這兩人才會下來咄咄逼人。
後面下車這些人壓根沒想到自己兩個同伴會被人一拳一個小朋友,他們本來還想坐在車裡看熱鬧,等著自己同伴去折騰這些乾瘦的小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