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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傑對他擠擠眼:「你小子識相。」
杜倫不是好吃懶做的主,他在廚房裡幫忙打下手。
看著張金傑開始做魚了,他忍不住說道:「傑寶,你做魚不怎麼加調料啊?」
張金傑給他一個白眼:「你不懂行了吧,這海魚不腥,沒什麼異味,所以吃就得吃它個原汁原味。」
杜倫苦笑道:「那你也得放點料酒,還有雞精,放點雞精給魚湯調調味呀。」
張金傑板著臉道:「我是大廚還是你是大廚?你要是懂的話那你來。」
杜倫挽起袖子道:「我來就我來。」
張金傑又改了說法:「不想吃你別吃,挑三揀四,老護你過來,你這怎麼帶的兵啊?」
楊叔寶走過來笑道:「肚子你整什麼玩意兒?傑寶啥意思你不明白?人家老婆大著肚子呢,怎麼能吃太多調味品?」
張金傑恍然:「難怪班長自己跑去開爐呢,這傢伙真是大大的狡猾。」
遊艇的飛橋有烤爐位,將小烤爐搬上去能固定起來,盧鵬輝正蹲在烤爐前面熱情的刷油撒料。
辣椒粉一把一把的灑,孜然粒一把一把的灑,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見此杜倫問道:「班長你現在怎麼口味這麼重了?」
盧鵬輝感嘆:「唉,跟著傑寶整天吃白水煮蔬菜,燉個雞湯都不加鹽,我的老天爺,現在我真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魚肉很好烤熟,陣陣油煙冒起,大塊的魚肉上有油水在嗞嗞的冒,魚塊的顏色逐漸由白色變為淡黃。
楊叔寶蹭蹭蹭爬上來夾走一塊魚肉,他吹了吹熱氣切下來吃了一口,然後立馬點頭:「嗯,味道還行,就是用料有點太多了,班長你——哎哎哎,你幹嘛呢?」
他這邊說用料多,杜倫那邊抓起一把燒烤料又撒了上去,這把盧鵬輝逗得笑個不停。
月亮升了起來,此起彼伏的海浪變成了銀白色,如有一層清輝在閃耀。
六個人湊在一起鬥地主,楊叔寶等四個男人玩牌,三個參賽一個輪轉,阿加莎和妮可在觀摩。
張金傑的牌技出色,贏得是意氣風發。
楊叔寶輸的鬱悶了,他酸溜溜地說道:「喲,傑寶,賭技大有提升呀,你已經不是當年在大學宿舍臉上貼滿衛生紙的那個傻孩子了。」
張金傑笑道:「都是練的,老護你也可以。有句話書的好,沒有娃一直哭,沒有賭一直輸,對吧?你要堅持不懈的練,然後就能早日上天台去投奔極樂世界了。」
盧鵬輝道:「正兒八經的,你現在打牌水平怎麼這麼厲害了?」
認真的提起這個話題,張金傑的臉色開始黯淡起來:「唉,他奶奶滴,還不是跑海那些日子練出來的?在海上除了看錄像打牌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了,大傢伙都在打牌,牌局能從你睜開眼到你閉上眼,你說這樣的情況下牌技能沒有提升嗎?」
一行人贊同的點頭,盧鵬輝悶悶地說道:「難怪你不肯在海上過活了,這跑海的日子不好過,咱們這還是豪華遊艇、咱們幾個還都是好哥們,然後才在船上待半個晚上就覺得無聊了,要是長年累月待在海上那豈不是得抑鬱?」
張金傑回首握住阿加莎的手,滿臉深情:「我不干海員可不是因為生活無聊,而是因為我遇到了我的摯愛,我不能跟她分離。」
阿加莎輕輕低下頭,一剎那的溫柔,如水仙花般嬌羞。
杜倫咋舌:「這真是隨時隨地能撒狗糧呀。」
盧鵬輝看了看手機的時間說道:「這不是普通的狗糧,這是跨年狗糧。」
杜倫一臉肅穆的站起來說道:「那好,我現在宣布,這是本年度最佳狗糧。」
楊叔寶也看向手機,馬上就是午夜十二點了,新的一年又要來臨了。
他爬下去將客廳里的錦盒拿了出來,回到飛橋後他對妮可說道:「嗨,親愛的,你知道這裡的三個男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確實是我的好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杜倫下意識笑道:「一丘之貉懂不懂?人以群分懂不懂?你這麼說豈不是……」
盧鵬輝用肘子撞了他一下:「老楊這是有正事吧?別插話。」
楊叔寶努了努嘴繼續說道:「妮可,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我感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但我們還不是夫妻,所以現在這種時刻,這種環境,這種氛圍,我覺得這是我向你表達愛意最好的選擇,妮可,你嫁給我怎麼樣?」
他打開錦盒,裡面還有個盒子,它是象牙貼片而成,清冽的月色照在上面,仿若有流光如海水般蕩漾。
再打開這象牙盒蓋,月光毫無阻礙的照進其中,裡面有一整套晶瑩的首飾在反射著清澈的光。
象牙手鐲、象牙吊墜、象牙項鍊、象牙掛件,一套象牙首飾出現在妮可面前。
第707章 狂蟒之災
妮可笑吟吟地說道:「迫不及待。」
她接過首飾盒拉起楊叔寶,老楊抱住她,旁邊杜倫眼睛水光盈盈亮晶晶。
正在鼓掌的盧鵬輝皺眉道:「人家被求婚的姑娘沒哭,你哭什麼?」
「我被虐的太慘了。」杜倫流淚了,「我該在車底,不該在這裡,不就是跨年夜嗎?你們一個個的虐什麼狗呀?」
他抹了把眼睛說道:「我再次宣布,去年最佳狗糧屬於傑寶,今年最佳狗糧被護老闆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