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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雲林說的不錯,明誠在婚禮上依舊揚著一張笑臉,比起新婚之喜,這點兒小傷算得了什麼?
在酒店裡面,明誠掀開蓋頭之後,桃蜜便換下了鳳冠霞帔,轉而是一身火紅色的旗袍,可明誠一起向賓客們敬酒。
氣氛愉快,一對新人臉上的笑容讓人很輕易的就能夠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幸福,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年代,能夠有一場幸福的婚姻,那是千金難求的存在,可誰也沒想到,明家第一個得到幸福的竟然是明誠。
“你也沒想到吧,當年那個差點兒被你打死的小可憐,現在竟然擁有了這麼美好的生活。”一場被這麼多人祝福的婚禮,火紅色的鳳冠霞帔,這曾經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現在竟然就這麼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那幸福的女人卻不是她。
“汪處長,你不是也沒有想到嘛,阿誠他娶得那個女人,可不平常啊。”桂姨看著對面熱鬧的酒店輕輕的說道。
“呵,他們明家有幾個平常人。”汪曼春仰頭喝盡杯子裡面的茶,都說菊花茶能夠去火,可她現在都已經喝下去是一壺了,可為什麼心思的火氣還是這樣的大?
明誠結婚,明樓一個字兒都沒有和她說過,是因為那是他們明家的喜事兒,所以不願意告訴她嗎?
呵呵,明樓,你到底是把我汪曼春當成什麼人了?
‘咚……’
一聲撞擊將汪曼春的思緒是拉了回來,抬頭看去,便看見桂姨已經倒在了桌子上,心中不由得一驚,桂姨可是特工,怎麼就這麼倒下去了,連忙過去看看她的情況。
可是沒想到剛剛推了她一下,她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口中有鮮血吐出來,呈現黑紅色,明顯是中毒了,過去探了一下鼻息,已經斷氣了。
死了?!
她怎麼會突然間就死了,把腰間的配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可是什麼都沒有,這是茶樓,他們這是包間,門緊緊的關著呢,只有一扇窗戶開著呢,正好對著對面的酒店,這個距離完全可是射擊殺人,可是下毒?
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水和點心上面。
她要的是菊花茶,而桂姨要的是普通的茶,這是有人要殺她了?
想通了這一點,汪曼春匆匆離去,桂姨的身份暴露是肯定的了,她可一定不能夠牽連上,要不然師哥以後還會對她有好態度嗎?
在給賓客敬酒之後,雲夢和明誠便立刻了酒店,去了他們兩個的家,一進門明誠便直接抱住了雲夢,把頭埋在她的頸肩,“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啊。”雲夢轉過頭抱住明誠的細腰,看著他英俊的面容,“你和我說說,你想要娶我多久了?”
“很久了,久到我已經忘記了時間。”
雲夢挑了挑眉毛,“一個特工,忘記了時間可不是一個好的徵兆,如果任務出錯了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那你想要怎麼懲罰我?”
明誠把頭靠在雲夢的額頭上,呼出來的氣全部灑在了雲夢的臉上,雲夢的臉龐泛起紅暈,本來就是非常嬌俏的容貌,此時更是嬌艷欲滴。
明誠不待雲夢回答,便迫不及待的吻住了那張他朝思暮想的唇。
洞房花燭夜,人生四大喜之一,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是喜悅的,紅浪翻滾一室旖旎,忘卻今夕是何年。
而桃蜜給他的禮物,也在當晚,明樓第一個知道了。
“桂姨死了?”
明台點點頭,“雲林和我說了,是他下的手,藥是夢夢姐給的,不過現在對外的理由是因為在酒樓對面看著兒子的婚禮,悔恨交加,不小心猝死的。”
“童雲林和你說是他下的藥了?他親口說的?”明樓問道,一個特工,這樣的事情能夠告訴明台,這件事情對明台來說沒關係啊,一個特工把任務告訴一個沒關係的人,這合格嗎?
“倒也沒有親自和我說。”明台狡黠的笑了笑,“不過我聽見他和於曼麗說話了,在宴席上的時候說是夢夢姐讓他去茶樓送點兒東西,我想就是去下藥了吧。”
“你就是根據直覺?”
“這不是直覺,我這是推理,有事實根據的推理,不是直覺好不好。”
明樓也不在和他爭辯,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桂姨死了,對阿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
畢竟桂姨可是說是阿誠的童年陰影了,她活著他們自然是可以給汪曼春傳遞更多的虛假信息,都作戰是有用的,可是阿誠必然是難受的,但是為了大局他不會說什麼,現在雲夢直接把她給殺了,也算是用她的鮮血來彌補阿誠以前收到的傷害了。
明鏡在第二天的時候也知道了,早在蘇州的時候,雲夢便已經和她說過整件事情的始末了,所以現在她對桂姨的死也沒有任何的不舍,有的也不過就是一聲嘆息,這個家裡面,能夠為阿誠做的不惜任何後果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雲夢了。
“明樓,既然桂姨對外的說法是猝死,那也應該把戲做足吧,你去準備一下,把桂姨的骨灰送到她東北老家去。”
“我知道了大姐。”
明台剛要說她那樣的漢奸不配留在中國的土地上,可一看到明樓那雙精光乍現的雙眸突然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用說了,不就是骨灰嗎,在骨灰盒子裡面,誰知道裡面具體的是骨灰還是麵粉亦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