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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咱們家和四舅爺不是遠親嘛,怎麼你還特意來拜啊?”
在去四舅爺房子的路上,張保慶問了一個他一直都想問的問題,雖然他|媽說和四舅爺好久沒見過面了,但是她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四舅爺送止疼藥,只不過後面那幾年都給了老洞狗子。
“你懂什麼,親戚就是親戚,雖然有遠近,可近的不一定關係好,遠的不一定關係就不好,四舅爺雖然脾氣不好,他就是嘴硬心軟。”
蘇華芬也不願意多說,兩個人來到了四舅爺的房子,站在院子裡看過去,有不少的破洞,而且院子裡面的雪已經過膝蓋了,可見這一個月是經歷過大風雪的,而這裡沒人掃雪,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況。
“嗷……”雄鷹的一聲叫,張保慶連忙看過去,只見從屋後飛出來一隻白鷹。
“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啊。”蘇華芬連忙後退。
小白落在張保慶的手臂上,“媽,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小白,你一直都在這兒啊,你是在等我嗎?”
小白又叫了一聲,像是在回答張保慶,隨後一飛沖天,向遠處飛去。
“小白,你要去哪兒?”
張保慶的喊聲也只是讓小白在空中盤旋了一下繼續往前飛,“媽,小白可能要帶我去一個地方,你先在這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哎,你去哪兒?你是不是又想去那什麼天坑了,你給我回來。”蘇華芬手疾眼快的拽住張保慶,他都不知道他昏迷的時候她有多擔心,現在剛好就往出跑那可還得了。再發生危險怎麼辦,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兒找他。
張保慶看了眼已經飛的不見人影的小白,無奈只能留下來,兩個人把院子打掃乾淨,現在已經晚了,也只能在這裡住下,明天一早再買票走。
既然決定住下來,也不能住冷冰冰的屋子不是,蘇華芬對於燒爐子還能夠點起來,可是燒炕她就不在行了,張保慶以前也算是看著老洞狗子燒過,勉強人炕熱乎起來了,蘇華芬又整理了四舅爺的衣物,這些都是老洞狗子的,自然不能讓它們繼續留在四舅爺這裡,讓張保慶抱著都扔掉,並且還里立了一個牌位,上了三炷香。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張保慶剛躺下,就聽見窗邊有什麼聲音傳過來,看過去正是小白在窗前,連忙打開窗戶讓小白進來。
“這是什麼東西啊?”
張保慶疑惑打開小白叼回來的的一個布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冊竹簡,“你這是從哪兒挖出來的?不會是什麼古物吧,千百山不會還有什麼人的墓在吧?”
報紙上也看到過,在大山深處,農民在自己的田間地頭挖出來青銅鼎也是有的。
打開之後,張保慶發現自己竟然認識上面的字。
“這是她讓你帶給我的啊。”看過之後張保慶抱著小白,“她說如果我願意,可以教我更多的東西,條件是讓我留下來,給她看著千百山不讓人傷害,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怎麼說呢,答應了有答應的好處,可以去見識那些他從來都沒見的事物,可同時也存在弊處,意味著他一輩子就要呆在千百山了,縱使這裡再好,再天馬行空,可終究有外面所沒有的東西。
魚和熊掌的選擇。
“嘶~~,小白你幹嘛啊。”
張保慶正想著的時候,突然感覺手指一痛,原來是小白啄了一下他的手指,鮮血瞬間冒了出來,低落在竹簡上。
竹簡發出耀眼的光芒,直擊張保慶額頭,他只感覺腦袋脹脹的,隨即倒在了被子上不省人事。
最後關頭,張保慶所想的就是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小白,這次真的是被他給害了。
……
……
2010年,張保慶走在山城的一條小路上,聽到路邊穿著校服小朋友們的對話。
“這個送給你。”
“皇冠,這算是送別禮物嗎?”
“算是吧,你過生日的時候肯定都已經走了,這算是雙重禮物了,你喜歡嗎?”
“當然,我很喜歡,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那你還會回來嗎?”
“我當然會回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不一定啊,可能要過年的時候吧。”
一時好奇看過去,這一看把他都給驚住了,那個小男孩兒竟然和十歲的他一模一樣,還有那個小女孩兒,竟然有幾分神似雲夢。
直到兩個小朋友越走越遠,張保慶這才回過神,這是巧合嗎?
“喂,你想什麼呢?”
“剛剛我看到了兩個和我們長得很像的小朋友。”
“你是想說你還年輕嗎?”就算是他保養的好,可也是一個四十五歲的人了,他還說和小朋友長得像?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張保慶自顧自的往前走,自從那天小白啄了他的手,讓他的血滴在了竹簡上,他就算是答應了雲夢的條件,這些年他一邊學習著竹簡上的內容,一邊和雲夢兩個人踏遍了世界各地,不僅僅是局限在千百山的地界上。
兩個人亦師亦友吧,只談交易不談感情,雲夢說她的生命沒有一個定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所以沒必要留下太多的牽絆,也不想讓太多人因為她的離去而傷心,他也知道這一點,他也不想因為她而讓自己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