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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很快就過去了,桂姨在明誠演過一齣戲之後留在了明家,而之前說好的,過了年,也就要準備雲夢和明誠的婚禮了。
明鏡找人按照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算好了日子,在正月三十,據說那天的成親,對兩個人都有好處,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明鏡決定讓兩個人在那天成親,一切在年後自然也就如火如荼的準備了起來。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明誠決定在婚後和雲夢兩個人搬出去住,剛開始是和明樓說的,兩個人在書房大吵了一架,本來明鏡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只是感覺最近明樓和明誠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可現在明誠竟然要婚後搬出去住???
目光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雲夢,雲夢一笑,“明鏡姐,你別聽阿誠亂說,他和大哥開玩笑呢,我們哪兒也不去。”
雲夢雖然這麼說,可明鏡並沒有放下心來,而後知道了明誠和雲夢在外面買了一棟房子,雖說距離明家不遠,可儼然已經是有了自己的小家。
雲夢也不知道明鏡是怎麼發現他們外面那棟房子的,在明鏡去蘇州查看生意順便拿定做吉服的時候跟著去了,在一家比較穩妥的茶樓裡面,雲夢開口說道:“明鏡姐,我們就是因為害怕你擔心所以才沒有和你說的,不過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和你說了,表達一下我的衷心。”
“你對我表達衷心?”
雲夢點點頭,“明鏡姐,你應該知道我的工作特殊,像我們這樣的人,是永遠把腦袋放在手上的,說不定哪天手沒有穩住,腦袋也就掉了。”
雖然早就知道雲夢的工作危險,可此時被她這麼一說,明鏡還是不由的下了一跳,臉色瞬間慘白,張了張嘴想要說她以後結婚了便專心的留在家裡面吧,可張了半天的嘴,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國家動盪,小家同樣也是不安穩的。
“明鏡姐,我沒有要嚇唬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要和你說,我們這一行的人,輕易不會找另一半,因為任務的特殊性,連枕邊人都要瞞著的話索性還不如不找。”雲夢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明鏡,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嗎?”
明鏡十七歲便掌管公司,十多年了自然聰明比以前更勝,不由的睜大眼睛看向雲夢:“那阿誠也是?明樓呢?”
“你也知道都是單線聯繫的,明樓的事情我不知道,阿誠也沒有和我說過我也沒有問過。”雲夢如此說道:“明鏡姐,我們都是把你當作家人的,阿誠為了你的安全,也是不想要你擔心,所以沒有說出來,他和明樓吵架,是因為南田洋子看中了他,想要將他從明樓手中搶走,而家裡面,有南田洋子的眼線。”
“是……誰?”隱約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可是到了嘴邊,卻依舊不死心的要問一下,難道真的是桂姨?是她引狼入室了?
“明鏡姐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這件事情其實早在年前我就知道了,阿誠也知道,南田洋子啟用了她一直放在東北的特工‘孤狼’,好鋼用在刀刃上,我想明家,明樓亦或者是阿誠,就是她想要放到上去的吧。”
這次去蘇州,明鏡除了查看了一下這邊的生意,還有就是拿到了年前明鏡托蘇州的老師傅所做的鳳冠霞帔,經過一個多月的日夜趕工,終於是做好了。
桂姨看著穿上了一身嫁衣的雲夢,眼眸微眯,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
……
而此時在上海,一出出劇情正在上演,作為軍統特工毒蠍,明台接到了上頭的電報,清除明樓座駕。
這條命令對他來說是難以服從的,可是同時也是不得不服從的,在家裡面,明樓和明誠都沒有任何的異樣,明台不斷的試探,可也是什麼都沒有試探出來,去問了別人,也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結果。
至於童雲林,他也問了,只是那傢伙顯然是知道的還不如他知道的多呢,想要讓他去雲夢那裡打聽了一下,她還去蘇州了和大姐在一起,打電話過去,童雲林絲毫沒有一個特工應該有的素養,話題沒說兩句呢便被雲夢給帶著跑了。
他們不是同一個老師嗎?不是號稱瘋子嗎?為什麼這樣的學生還讓畢業了?
明台想不通,第二天,卻也不得不按照計劃,去清除明樓座駕。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童雲林再次撥通了蘇州那邊的電話,對面的雲夢還沒起床呢便被吵起來了,聲音還有些沙啞。
電話一接起來便聽見童雲林焦急的聲音道:“姐,他們都出門了,明台萬一下不去手怎麼辦啊?”
“他會的。”
“可是如果他沒有下去呢?那可是他哥哥,雖然不是親哥哥,可也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啊。”如果是有人命令他去殺雲夢,他想他一定會先殺了那個給他下命令的人。
“你可以先去看看,他一定會下的去手的。”雲夢十分篤定的說道,為了以防萬一,計劃都沒有全部和他說,所以他知道的,也不過是清除明樓座駕,剩下的全靠自己猜測,根本就沒有人去證實他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童雲林掛了電話,換了身低調的衣服也跟著出去了,在有些時候,他真的搞不懂他這個姐姐是怎麼想的,雖然每每到最後都證明她是對的,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