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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景吾,其實你也是很矛盾的吧?想要打倒對方,想要證明自己,卻又不甘願接受那樣可恥的勝果。
吶,景吾,其實你是將他看作另一個自己了吧?另一個能夠不顧一切追尋夢想的自己,另一個可以毫無顧忌走上職業網球道路的自己。
所以,因為惺惺相惜才想要不顧一切的打倒對方嗎?
所以,即便是背負了惡名也想要給對方一場完整的比賽嗎?
所以,才這樣努力的不想要讓自己留遺憾嗎?
這才是比賽的真諦,比賽的真正意義所在麼?就算是出於對對手的尊重,也要全力以赴麼?
“啊,青學的手冢部長可真是可憐啊,竟然會遇上這樣的對手!”
聽力出眾的明吾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緊繃起來,握著刀的右手喀的一聲收緊。
“啊,就是就是!”一個站在冰帝觀眾席附近的外校生十分贊同的點頭,握拳道,“故意延長比賽時間來讓對手的手臂崩潰,簡直就是太卑鄙了!”
他的同伴也是滿臉的申張正義,立刻附和道:“對啊,就是說啊,冰帝的那個部長看著就很讓人不爽啊,他一開始就是打的這種卑劣的主意吧。”
“喂,明吾!”看著一聲不吭的提刀往那邊走去的明吾,忍足頓時就給嚇的不行,甚至顧不得看比賽,快步跟了過去。話說他不是要血濺當場吧啊喂?!
如果說青學的那些話還可以忍的話,這些謬論直接就戳到了明吾的逆鱗!當著我的面大放厥詞,很好,你可以去選墓地了!
“喂,”跟開賽前的那次小風波不同,此時的明吾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說什”聽到身後有動靜的路人甲乙不耐煩的回過頭來,然後就被對方的眼神定在原地,剩下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
“明吾!”追過來的忍足皺起了眉頭,順帶著把樺地也拉過來了,萬一有個什麼無法控制的場面出現,單憑他一個人怕是搞不定啊。
像是沒聽見忍足略帶焦急的話,明吾緊緊鎖定眼前的兩個人,一字一頓:“敢不敢,再說一遍。”
路人甲乙頓時冷汗淋漓,這,這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啊!就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猛獸,恐怖的利爪早已高高揚起,之所以不下手只是因為想要多擺弄一會兒。兩人打了個哆嗦,他,他是來真的!
“從未認真看過他打球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對他評頭論足?!”像是變了個人,明吾的眼神仿佛是利刃一樣在兩個倒霉蛋身上狠狠地刮來刮去。
“你們這些半點都不了解他的白痴,又有什麼資格妄下斷語?!”
“你們真的覺得手冢國光聽到你們的抱打不平會很感激麼?!別在這裡說出來笑死人了!”
“帶著你們可笑又齷齪的思想,下地獄去吧!”
“跡部明吾!”見勢不妙,忍足一個箭步竄上來,猛地拉住了明吾緩緩抬起的胳膊,這條胳膊,連著的是那把令人望而生畏的武士刀啊!
“你,要阻止我嗎?”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明吾的眼神冷的讓忍足忍不住想要發抖。這,這還是那個陽光下驕傲的小孔雀一樣同樣華麗的耀眼的小子嗎?!簡直就像是神話中令人膽寒的暗夜精靈,滿身毫不掩飾的殺氣!
“夠了!”這小子的力氣好大!忍足拼命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想要在這裡鬧起來讓跡部的比賽受影響嗎?”治標治本,釜底抽薪。忍足顯然是深諳此道,幾句話就將處在暴走邊緣的黑化明吾給拉了回來,又趁他還未反悔,對著那兩個嚇傻了的白痴低聲喝道,“想要繼續留在這裡找死麼!”真是夠了,少幾個不長眼的貨吧。
一動不動的看著轉眼跑遠了的兩個白痴,明吾閉上眼睛,努力的平復著心中的不快。等到幾秒種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滿是歉意,真誠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忍足前輩。”
終於恢復過來了,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忍足暗地鬆口氣,放開了鉗得死死的手,“沒事。”喂,明吾君啊,不用你道歉,只要保證以後沒有第二次就好了呀。話說這要是真沒人制止的話,難不成你真的要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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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尼瑪,在一名合格的兄控面前說親愛的兄長大人的壞話神馬的,後果很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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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搶七局,跡部和手冢都已經是到了體力的極限。這場比賽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成了意志力之戰,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贏了。
明吾兩隻手掌心全是汗,嘴唇也咬得死緊,緊張的心臟都要從嘴裡跳出來。忽然,場上的跡部腳下一個踉蹌,明吾再也忍不住,“景吾!”景吾,加油啊!
跡部的身體微微一震,堪堪穩住身形,用力將飛過來的黃色小球擊回去!
“景吾,”明吾猛地站起來,拼命大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緊張的快要爆炸的心臟好受些,“景吾,加油!”
像是被從幻象中驚醒,冰帝的後援團也開始有節奏的喊起來:“ATOBE!ATOBE!ATOBE !”
青學那邊也不甘示弱,“TEZTUKA!TEZTUKA!TEZTUKA!” 雖然人數不占優勢,但是激動而緊張的心情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