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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偷偷跑到一階小陣賽賽場上看比賽,滿銳心裡頓時浮想聯翩,然後腦殼巨疼。這三位爺,不敢說臥龍鳳雛,至少也是鬼才毒士幼麒麟那個級別的,誰也不知道他們整天在琢磨什麼。
「秦哥,你特地來看我比賽嗎?」滿銳只能沒話找話。雖然知道肯定不是。
「你覺得呢?」秦醉目不轉睛地盯著紅組站在最前頭的一位賽手。
滿銳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恍然大悟:果然是為了他。
那是他在青年隊的前輩,比他早入隊一年的學長梁飛驥。梁飛驥的絕技非常的獨特,那是血脈傳承者傀儡師的獨特技藝——牽絲戲。牽絲戲的實戰表現並沒人知道,因為太不適合奪帥陣容中的一階武者。
但是如果他進入二階,能夠占到馬位或者炮位主力,那這一手牽絲戲,可就要驚艷天下了。因為在青訓隊單挑賽中,還沒有什麼一階武者能夠干翻梁飛驥。滿銳自己也被虐得死去活來。
「秦哥,是校方要在梁哥身上投資嗎?」滿銳心中一動。
梁飛驥身為血脈傳承者,想要衝擊一階巔峰的壁壘,異常艱難,需要堆砌大量的資源,個人的能力終究有限,和所有血脈傳承者一樣,他必須有人投資才能突破。他的戰力帶來的效益,就是評估投資回報的重點。
第一百三十九章 粉墨登場
秦醉點點頭,不多話。滿銳斜眼看了看他身邊坐著的車宏圖和司徒卿。這兩人大賽之時和秦醉打生打死,武校論壇上飈車斗騷話,跟殺父仇人沒區別,但是今天竟然相處如此融洽,真是難得一見。
「行啦,告訴你吧,梁飛驥左邊那個,我的人。」看著滿銳好奇寶寶的目光,車宏圖吐了一口氣,指了指一名紅組的武者。
此人雖然帶著頭盔,但是沒戴面具,反而帶著一副墨鏡,一副笑傲江湖的騷樣子,肩膀上扛著一具黑鐵琵琶,穿著一身紅甲,看不出是男是女。
「我去那個音師啊!」滿銳驚嘆了,「這人長得好……」
「那是車隊長的妹妹車紅纓。」秦醉不動聲色地解釋了一句。
「好帥氣!不!美美美!不是不是,那個……非常端正!呃~~~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滿銳驚慌失措了。
「哼。」車宏圖翻了個白眼。
滿銳舔著臉坐到司徒卿的身邊,興沖沖地東張西望,把賽場上九個武者都打量了一遍。他發現不少空桑、天授和北寧第一的武校生都在,不是發出一陣陣歡呼和加油聲。梁飛驥和車紅纓受人關注,理所應當。他們在各自武校都是人傑。但是,空桑武校的人都在看誰?司徒卿在看誰?
「行啦,哎喲,別看了,我頭快暈了。」司徒卿伸手按住滿銳的腦袋,「我看的是藍組那個!」
滿銳抬眼順著司徒卿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位持盾武者。左手長盾,右手一根奇形劍矛。
「誰啊?」滿銳沒認出來。
「你不知道嗎?他在集訓的時候可是闖出了名頭,十里鐵壁沒聽說過?」秦醉問。
「聽倒是聽過,不過十里鐵壁算啥呀。不是都有人被稱為萬里長城嗎?那才是真牛!」滿銳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十里是指厚度,小伙子。」司徒卿拍了拍滿銳的肩膀。
「噗!」
就在滿銳和三位特區武道大佬相談甚歡的時候,突然間一陣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席捲整個萬王競技場,讓所有其他人的交談和議論戛然而止。
「上駟雄心應未已,恆王殿下只信你,但使龍城飛將在,雖千萬人吾往矣~~~~」那是數百名鋼鐵浩粉的聲音。
隨著這早就排演過的吶喊聲,無數浩粉將自己的應援牌同時高高舉起。
「上駟的劍只為恆王亮!」
「為君復仇,為君上段!」
「飛劍一出,黃金百兩!」
「上駟之劍,斬盡不服!」
「恆王倒下,上駟續命,一劍西來,沒服過誰!」
「生為浩粉,死為上駟!」
「恆王上駟,同心同體!千軍萬馬,一劍破之!」
好些多才多藝的浩粉還把腰鼓亮了出來,隨著整齊的吶喊聲,腰鼓轟然響起,鼓聲一下,掌聲兩下,鼓聲兩下,掌聲四下,鼓點越打越快,掌聲越來越急。不過是數百人,竟然玩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一下子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時此刻,站在場中央已經開始列陣的華尚,面對周圍武者無聲的瞪視,心中羞恥感滿格,再無波瀾。
他忽然明白了當初劍道比賽時榮恆浩的感受,也許他也是在生不如死中努力地活著呀。
紅組的武者們在披掛之時,顯然已經進行了非常有效的交流,裁判擊掌提示準備之時,他們默契地站了一個偃月陣的陣型。扛著黑鐵琵琶的武者盤踞鎮中央。陣左有兩人,一名是使用鉤鐮槍的沖陣武者,另一名武者用的是宣花大斧,攻守兼備。陣右只有一名武者,手裡戴著拳銃,乃是氣功師。
在偃月陣的中央,琵琶武者身側,站著一位背著巨大鐵箱的青年武者。在其他人站好位之後,青年武者轟地將鐵箱放到琵琶武者面前,打開鐵箱蓋子,從裡面拎出一個主體由雪白色木材製成的人偶。人偶的身上穿著特質紙張剪裁描畫的赤紅舞袖歌衫,它的頭上披著一頭青絲,髮絲由黑色蛛絲構成,每一根髮絲都由特製魚膠黏在木偶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