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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作曲圈裡都傳遍了。祝甜天天給你宣傳,逢人就說我是華尚的徒弟。」黃冠傑說。
華尚想把祝甜的嘴縫上。
黃冠傑從二胡里猛然抽出一把精光四射的長劍,將劍柄點在膝蓋上,然後用二胡琴弓橫在劍上。整把劍突然噴射出金黃色的光芒,那是黃冠傑的金靈氣噴薄而出,覆蓋在劍體之上。他拉動琴弓,在劍體上開始演奏二泉映月的曲調。
一股孤憤而悲清的曲調從琴中潑灑出來,在整個房間中澎湃激盪。華尚感到空氣中多了許多纖細的亮光,仿佛從黃冠傑的琴弦中拉出來的音符,具象化為空中的飛劍,四散飛射,依照詭異的曲線,索敵殺敵。
「感覺到了嗎?」黃冠傑沉聲問。
「師父,你這是劍發琴音,音化飛劍啊!」華尚驚呼。
「哼,算你有點見識。沒白費研究了那麼多神秘武學。」黃冠傑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華尚,「給,這就是我的劍發琴音訣。你看起來也練了金靈氣,正好用這個絕技。」
「師父,為什麼不上傳到武校系統,讓所有武者都能學到。你這個專利絕對值錢啊!」華尚喜形於色。
「因為殺傷力太大,我自己控制都困難,別說別的武者了。只有你,你的內力控制熟練度是我的好幾倍,你才能控制好殺傷力。」黃冠傑低聲說,「這個絕技我在沒有異化之前就想出來了。最近才完善到這個程度。我嘗試過,以我的實力,一曲終了,低我一階的敵人,隨隨便便就可以百人斬。」
「我去,師父,大殺器啊。」華尚嚇得一哆嗦。
「在奪帥賽場上使用一定要慎重,但是,未來你總有用到它的一天。」黃冠傑面色嚴肅地說,「從此,你就是劍發琴音訣唯一的傳人。仔細挑選你的繼承者。還有,看完了這個小冊子,燒掉,決不能讓除你之外的人看到,除非這個人控制內力的水平和你接近,人品也值得信任。」
「是,師父。」華尚小心翼翼地將小冊子揣到懷裡。
「好,咱們走吧。」黃冠傑點頭。
「等一下,師父!」華尚追上他,「不去見見香兒?」
「……」黃冠傑渾身一顫,「絕對不行。見我對她沒半點好處。」
華尚的心沉了下去。師父的話里透出的意味極度不詳。
第四百六十六章 劍發琴音
與隋明昌做好最後的交接,黃冠傑先行告辭。華尚和九伶、孫成新約好再聚的日期,也告辭而去。
回到楚門會館,天已經漆黑,走廊的房間裡迴蕩著隊員們呼呼大睡的鼾聲。每天的苦練造成他們吃完晚飯直接就癱在床上睡著了。很多隊員連澡都來不及洗,聞起來臭氣衝天,讓華尚想起重生前的大學軍訓。
華尚回到房間,想要再練一會兒明王功儲備金靈氣,但是想到黃冠傑的離去和言語中的不詳之意,心中就非常忐忑,連明王功都不敢啟動,生怕千頭萬緒中走火入魔。眼看無法運功,他只能拿出師父的《劍發琴音訣》仔細閱讀。
看了幾頁就華尚苦笑了。難怪黃冠傑的靈根會被練炸,他當初練的,就是暴躁無比的明王功。而且他本來不是學金靈氣的,半路出家學這種殘缺不全的暴躁內功,能有好嗎?幸好,他通過半異化的人體實驗終於修復出金靈珠。
黃冠傑的《劍發琴音訣》其實也是對明王功的一種修補嘗試。小冊子的前幾章都是明王功運功基本要訣。到了後面,黃冠傑的奇異思維終於開始閃爍光芒。他試圖用音師之法化解金靈氣的暴躁屬性,將金靈氣灌入劍中,再以音師揮弦之法,通過精神場的激發,將金靈氣以飛劍的形態滿場掃射。
這和華尚運用的靈武具做體外循環道理一樣,不過黃冠傑不是用來化解金靈氣的暴躁,而是利用它的暴躁,直接化為飛劍傷敵。顯然,在音樂激發的精神場輔助下,金靈氣的利用效率得到了百倍的增強,可以達到了金靈氣最大的殺傷效率。
不過,低階武者根本用不了這一招。除非是黃冠傑這樣六階巔峰武者,直接運起明王功,利用金靈珠瞬間吸收大量金靈氣,灌入劍中,再以弓弦激發,化為音符飛劍,掃射全場。以黃冠傑的靈珠效率,再加上劍發琴音訣超強的金靈氣利用率,這就像一場永無止境的飛劍機關槍掃射。
「師父果然不愧是師父,不走尋常路!」華尚看得心驚肉跳。難怪黃冠傑聲稱自己可以百人斬。其實他謙虛了。理論上來說,他可以萬人斬。
不過,華尚還是忍不住把小冊子合上了。他的靈珠吸收靈氣效率,他的音師技能,他的修訂版明王功都和這個功法嚴重不符,使用上有各種困難。
不過,黃冠傑用這種武校系統二階功法,還是殘缺不全的功法,強行加以轉換,竟然成為了超級高效,靈氣利用率無與倫比的大殺器,這也是不可小覷的才華。不能說是天才,應該說是腦洞鬼才。
就在他準備睡下的時候,忽然一隻九尾的螢火蟲在他視野中飛出來,撲在《劍發琴音訣》上。
「不,九尾,真不行。」華尚連忙爬起來說。看過黃冠傑的功法,他想要睡一覺壓壓驚。因為這功法簡直比殘缺明王功還暴躁。他幾乎可以想像黃冠傑使出這招,就像《功夫》里那倆死瞎子一樣,見誰秒誰,連貓都不放過。
但是,九尾就像能讀懂他的心思。在華尚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功夫》里的《闖將令》,正是他腦子正在試圖回憶的電影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