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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代巴赫呀,靠口哨譜曲。」祝甜無語。
「你好好聽著,我這曲子正經不錯的,你不要小看我的節奏感!」華尚鼓足腮幫子,又吹了一段,這一次他吹得和腦海里樂曲差相仿佛。
祝甜一下子聽愣了,真的好聽!太好聽了!這什麼曲子,神曲啊!
「怎麼樣有感覺嗎?」華尚紅著臉問。他吹得腮幫子快爆炸了。
「太好聽了,但是,尚哥,你確定這是二胡獨奏嗎?」祝甜目瞪口呆,聽完這個調子,她有點想要騎著……什麼去衝鋒啊!她偷偷看了華尚一眼。
「絕對是二胡。」華尚嚴肅地說。
「這節奏好激昂啊,我試試!」祝甜用二胡試了幾個音,迅速拉了一段小調。
華尚立刻感覺有了!就是這個調子。他連忙又吹了一段。祝甜行雲流水般地演奏了出來。兩人一個吹,一個拉,忙活了二十多分鐘,愣是讓華尚把整段樂曲都給弄完整了。祝甜飛快在紙上寫寫畫畫,把五線譜寫出來,然後再次拉了幾個來回,越來越喜歡。
「尚哥,你天才啊,這曲子太給力了。」祝甜興奮無比,隨即她有點擔心:「不過,我這個音師可不是競技向和軍武者,我的二胡音色感染力是強,但是加持的不只是自己人,敵人也能加持。我還沒學怎麼控制靈音。」
「不需要你控制,要的就是你去加持天授。」華尚笑著說。
「啊?」祝甜傻了。
在天授休息室里,經理們抬著沉重的盾牌喜氣洋洋地走進門,一排排放在房間裡。天授A隊的雙士和五兵位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下一局,華尚只有一個人。他一定會把他所有的絕技砸到我們的防禦線上,誓死突破,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十次。華尚是一個能創造奇蹟的人,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再創奇蹟。這就是他在虎神轟倒整個鴻鵠之後,還能笑出來的原因,他以為自己是奇蹟之子。」秦醉意氣昂揚地在房間中侃侃而談。
天授所有人都被他的語氣和表情所激勵,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側耳傾聽,不想落下一個字。
「我們要做的就是用天授的堅陣徹底滅絕他突破的念頭。」秦醉沉聲說,「天罡北斗陣天克泄玉飛霜,但只是克制平面施展的泄玉飛霜。我們再加上盾牌,將整個帥位徹底覆蓋。雙士位五兵位的各位,你們的任務就是手持盾牌,守住陣型,徹底封死華尚的突擊。」
「是!」天授雙士五兵同時暴喝。
「剩下的,交給我們天授衝鋒隊解決,我們會撕破鴻鵠的防線,讓他們萬劫不復!」秦醉厲聲說。
「耶!」
第四百零二章 華尚亮陣
漫長的兩個小時終於在觀眾們焦慮不安的議論聲中度過。當鴻鵠和天授啦啦隊衝上綠茵場做最後一次暖場演出的時候,所有觀眾如釋重負地發出了響亮的掌聲。天授和鴻鵠的四場比賽那麼精彩,他們不想接下來的比賽無疾而終,哪怕是爛尾,也好過太監呀!幸好鴻鵠夠頂,都這樣了還要再戰。
啦啦隊退場後,鴻鵠和天授列隊衝上場來。天授在秦醉的調派下飛快地排成了一個攻守兼備的陣型。前鋒是三鋒掠火陣,風林火山陣的變種,後排是天罡北斗陣。雙士位,五兵位一人一盾,穩守帥位。
天璇位由秦醉擔任,以他為核心,雙炮位佘長川、滿銳與其組成了一個疊浪陣,歐強、牛知謙和貝思秋等車馬位配合候補文相劉建設組成鋒矢陣,與疊浪陣勾連,合成三鋒掠火陣。這樣三鋒掠火陣和天罡北斗陣通過疊浪陣嵌合,合成一個斗轉星移陣變種。
秦醉的陣法精髓在這一場比賽中徹底展現了出來。這個大陣擺得稜角分明,凌厲鋒銳,結構穩固,守時穩如泰山,攻時摧枯拉朽,凡是懂一點陣本學的,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前四局受盡了華尚變陣的壓制,把秦醉列陣的才華徹底吞沒。現在秦醉猶如剛剛成年的孔雀,迫不及待地展開了自己的尾屏,向世界顯示自己的美麗。
而華尚的亮陣卻顯得格外另類。十五個鴻鵠隊員狂奔上場,十三個人拿著盾牌,而且不是小盾牌,而是巨型的塔盾,其中還有兩塊鐵門板。十三塊巨盾在場上一亮出來,就惹得全場鬨笑起來,氣氛無比歡樂。從來沒有任何一支奪帥隊會用全盾牌陣容。這是打定主意要把帥位裹起來過年呀。
整個鴻鵠的陣型前鋒齊整,內部卻錯綜複雜,猶如迷宮般看著眼暈,仿佛被拆開了的鐘表,裡面全是機關和齒輪。而且鴻鵠隊員顯然對於站位有點糊塗,列陣階段,好幾個隊員來回跑位的時候撞在一起。
看著他們生疏的樣子,觀眾們真的是又是揪心又是想笑,心裡百爪撓心,什麼情緒都有。最關心華尚的古貝、楚鴻、沙承靜、洛香、白若樓一批人都急得直抓頭髮,恨不得衝下去直接幫他守住陣線。老一輩的楚致南等人也是連連搖頭,看不出來陣法的玄機。只有九伶和猴兄弟一直高呼助威,一點看不出什麼不妥。
就算是坐在角落中的魏雪華、司徒卿和車宏圖都看得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華尚在搞些什麼東西。讓一群沒經過訓練的二隊菜鳥擺這麼複雜的陣型,這是作死還是瘋狂作死?
賽場上,唯一沒有拿盾牌的只有華尚和祝甜。華尚手裡還是向不離身的九尾,而祝甜則拎著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