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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是青年聯賽要不了,大聯盟賽不想要。難怪他最終決定以這種超乎尋常的方法來尋找突破的契機。
段長生踢館的這一天,是北寧特區最黑暗的一天。天授、空桑、北寧第一、連城四大武院精英盡出,全軍覆沒,無數一階巔峰武者因為與段長生的一戰而信心盡失,精神受到致命打擊。而在鴻鵠武校,情況更是慘不忍睹。不少武校一階精銳在段長生手下都撐不過三招。
段長生的兩大連招隔空打穴和漫天花雨,根本無人能破,全都被打成篩子,被高階武者連續救下拖走。校醫院人滿為患,到處都是哭號之聲。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段長生越打精神越旺,越戰攻擊力越強,猶如一位披著火焰廝殺的金剛明王,勇不可當。
長長的挑戰隊伍忽然間變短了,然後就變沒了。地上到處都是鴻鵠武校生灑下的鮮血,段長生身上多了十幾道猙獰的傷口。但是傷口沒有削弱他的戰鬥力,反而讓他燃起了更加旺盛的氣勢。此刻的西校門殺氣沖天,段長生已經勢不可擋!
白若馨看得熱血沸騰,她忍不住想要去兵械庫提出自己的裟欏雙樹,和段長生來一場生死一線的浴血奮戰。但是白若樓和沙承靜一起拉住了她的手。
「若馨,絕對不能去!」白若樓和沙承靜一起喊。
「哥,承靜姐,放開我!」白若馨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燃燒的斗心,段長生仿佛是上天賜予她成長的對手,她要擊敗他以武證道。
「若馨,你聽我說,他是血脈傳承者!」沙承靜急切地說。她空靈清澈的嗓音宛若一線冰水流入白若馨耳際,令她燃燒的鬥志瞬間消失。
「血脈傳承者?」白若馨和白若樓都感到驚奇。
「他的血脈是隱性的,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學過這方面的知識,又同是血脈傳承者,能夠認出自己的同類。」沙承靜臉色慘白,「他的血脈是血鬼傳承,平常監測不到。不過,這樣的人一旦修鍊金剛宗的明王功,功法會轉化為血怒明王功。他自己的血會激發他的殺意,血流的越多,人越接近極限,他的內力和精神力會越強大。」
沙承靜顫抖地看著段長生猙獰扭曲的面孔:「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嗜血之鬼。」
白若樓聽到這裡,更是死死抓住妹妹的手,死也不肯放開。生怕白若馨一時想不開,衝上去送。
而就在此時,榮恆浩來到了西校門。他看到一地的鮮血,還有在西校門前宛若浴血明王的段長生。一直以來他為華尚而積攢的鬥志突然間猶如火藥庫一般爆炸了。他和段長生互相發現了彼此。只在一瞬間,兩個人強大無比的氣勢,就互相鎖定。西校門的空氣都在這一刻,熊熊燃燒起來。
華尚早早地來到牙科診所,趁著榮恆浩不在,抓緊機會仔細體會一下單挑場地的環境和氛圍,目測一下當地時空靈力場分布,感覺一下六大基本陣應該在什麼時候用。折燕陣是否有運用的時機。這一次和榮恆浩作戰,華尚要賭上重生以來取得的所有成就,一戰而勝。
牙科診所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連工作人員都不知道幹嘛去了。但是華尚並不擔心,等到單挑時刻到來,工作人員一定會出現。在鴻鵠武校的工作可不好找,敢曠工的人,他真沒見過。
趁沒人,華尚把牙科診所上上下下逛了一圈。每一面牆壁,每一個房間,場地的溫度濕度都被他摸透了。可以說,除了女廁所,他已經對牙科診所了如指掌。
就等榮恆浩來了。華尚看著牙科診所的掛鍾,點已經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還有誰?
西校門前,腥風血雨。榮恆浩與段長生陷入了天昏地暗的死戰。段長生以八脈連弩功,連續激發氣銃,通過指銃的釋放,對準榮恆浩無限掃射,漫天花雨。榮恆浩舞動七煞火尖槍施展天轉七煞槍,以槍之輪盤擋開段長生的漫天花雨,勇往直前,突進到他近身區域。
段長生施展一鶴沖一飛沖天,閃電般拉開距離。榮恆浩以梯雲縱跟上,火尖槍變招為「九龍盤泰山」,抖出九條龍槍之影,凌空圍殺。
段長生逆轉不動明王功,空中制動,身子反衝,穿出槍影,闖入榮恆浩懷中,伏虎般若拳近身短打,拳拳切金斷玉,氣勢如虹。榮恆浩凌空變招,身子化為一條詭異無比的飛蛇,繞著七煞火尖槍連轉三圈——「毒龍三繞樹」,連續閃開段長生伏虎十八拳。長槍挑起,自下而上,「猛龍雙點頭」刺眼睛。段長生凌空騰身閃躲。
兩個人凌空連變四五招,拳影漫空,槍花滿眼,落地之後,身子急速遊走,攻防飛快轉換,化為一金一白兩道幻影,看得人眼花繚亂。
連續遊走幾十招,攻防交換上百次,摸清了路數,兩人同時暴喝,長槍指銃同時爆發,狂舞槍花,萬千氣銃,凌空對撞在一起,掀起攻擊狂潮。
無論是榮恆浩還是段長生都知道,這一刻,絕對不能後退,生死就在一瞬間,所有的絕招都要在這裡用盡,沒下次了!
榮恆浩秘密演練的改良版月照錦官溪配合他新學的絕技——天蛇換骨功徹底爆發。他的兩臂骨骼在槍招爆發的一刻,從全身其他關節處易位借骨,猛然暴漲了一截,使出的槍法,從招式到力度,強大了將近兩倍,就仿佛兩位槍法高手同時施展必殺技泄玉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