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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尚在華寶剛的帶領下,早早來到了羅埠少年宮。進入賽場的時候,門口保安攔住他們。華寶剛立刻從華尚手裡拿過銘牌向保安出示,保安立刻放行。華尚偷偷看了一眼,卻又不敢問這是什麼。
「兒子,你的武者資格證都不認識了?」華寶剛笑著問。
「我這個,我……」華尚尷尬無比。總不能跟爸爸說,你好,我重生了。
「你呀,小劍痴一個,什麼都不管。以後你要上高中了,可得上點心。」華寶剛領著他進入賽場,同時將銘牌遞給華尚。
華尚拿過銘牌仔細看,銘牌質地堅硬,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造的,上面印有他的照片,還有幾個印章。第一個印章是市布武協會的武者資格章。第二個印章是市武道資格審查委員會測試官員的初階認證章,第三個印章是環球武會競技委員會的競技資格認證章。
這個銘牌證明了華尚是一個競技准武者,有別於社會上的普通准武者。這就像運動員與運動愛好者的區別。
「賽場到了,收好資格證,好好觀察。」華寶剛的語氣嚴肅起來。華尚抬起頭來,望向眼前的場館。大!好大!完全不像他印象中的擊劍,拳擊或者跆拳道場館。眼前的場地足有三個籃球場那麼大。周圍的梯形看台又和比劍場地相隔了一段距離。看台分為八段,每段中央都是一個大屏幕。大屏幕上顯示著空空的賽場。
「這麼大的嗎?」華尚激動地說。
「當然啦。你不是在這兒比賽過嗎?」華寶剛奇怪地問。
「這個……」華尚想了起來。今天是錦標賽最後的八強賽和決賽。他在這裡打過256人淘汰賽的。
今天的八強分為AB組進行單循環賽。每組選出積分第一第二的選手,然後和另一組進行交叉淘汰賽。也就是A組第一和B組第二比,A組第二和B組第一比,獲勝者進入決賽。以前他在這裡打過小組賽的。
「哎,兒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別只顧著練劍。」華寶剛語重心長地說,「要知道,對劍除了要拆招,卸力,閃避之外,還要奪勢。否則,我也不會帶你提前來看場地啦。」
「奪勢?!」華尚茫然。這個東西,自己的劍靈都沒教過啊。
「你太小,你學的三本篇里也沒有,不過爸爸上網查過的。」華寶剛得意地說,「你應該知道時空磁場吧?」
「知道啊。」華尚下意識地說。
「時空磁場每時每刻都在緩慢地變化。這個磁場會影響當地靈力的分布,形成濃淡不一的靈力場。武者必須通過體感了解到當地靈力場的演變,在戰鬥中搶奪利於自己發揮的勢。奪勢之後,一分力可以當三分力使用,創造出奇蹟一般的戰果。」華寶剛越聊越興奮,完全像一個資深的球迷。
「爸,怎麼奪勢啊?你能看懂現在的磁場和靈力場嗎?」華尚忙問。
「我哪能啊,這不全靠你自己嗎?」華寶剛說。
「可是,我……」華尚完全傻眼了。臣妾辦不到啊。這東西聽著特別像迷信!
「當然當然,奪勢這個東西,還需要精研易經術數,奇門遁甲,基礎物理學,氣象學,軌道力學,疊加分析理論,量子物理學,你現在還早呢。不過,據網上的消息,武者的體感可以幫助他們在潛意識中捕捉到勢的存在。所以,提前來這裡勘測現場,對你非常有幫助。」華寶剛連忙說。
「爸,網上的消息你不能全信啊。」華尚頓感不靠譜。這果然是迷信!量子物理學?!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呀!
他剛說出口,一個黑影仿佛一座移動的火車頭,砰地撞到他肩窩上,將他撞得橫空飛起,重重跌在地上。華尚驚訝地抬起頭來,發現撞他的,是一個身高足足一米八的壯實少年。這個少年穿著跨欄背心和黑短褲,四肢小山般的肌肉示威般地暴露體外,他居高臨下看著華尚,臉上瀰漫著傲慢和得意。
華尚上輩子曾經想過巨石強森少年時代是個什麼樣子。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是少年嗎?有這麼大支的少年嗎?
「喲,寶剛,帶孩子看場地?」一個冷淡的聲音在華尚頭頂響起。華尚抬起頭來,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半禿頂的中年人,一臉威福自重的模樣。
「韓廠長。」父親說話的聲音輕了幾分,聲音顫抖。華尚感到了父親的憤怒,但是他必須忍耐,因為他不能丟掉工作。華尚知道,父親是為了他。沒了工作,就供不起華尚學武了。華尚想起了早上的雞蛋牛肉羹,父親沒有吃上一口。
「你看看你,小濤。」韓廠長拍了拍壯實少年的肩膀,冷冷地望著華寶剛,「走路也不看著點,寶剛,孩子沒事兒吧。」
華寶剛緊緊抿住嘴,苦笑著搖搖頭。
「沒事兒就好,我還要繼續看場地,待會兒比賽完了再聊啊。」韓廠長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兒子韓濤冷笑著再看了華尚一眼,昂首挺胸,跟在父親後面走了。
華尚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轉頭望向這對父子的背影。
「怎麼樣?」韓廠長轉頭對韓濤低聲說。他們以為華尚聽不到。其實,華尚的耳朵極為靈敏,隔著這個距離,他們的低語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勢,我已經奪到了。」韓濤小聲回答。
「行了,下一個!」韓廠長帶著兒子朝另外一組看場地的選手走去。
「我擦,我就知道這狗父子是故意的!」華尚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