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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尚看出這種陣型,風林火山的變陣之一——三鋒掠火陣。三個鋒頭各有一支突擊隊,可以通過催發到極限的輕身術,射入敵軍陣營,沖亂陣型,後續的偃月陣有一個翻陣的變化,弓背變成鐮刀,尋找敵陣的薄弱點一鐮封喉。
破這個陣可以用蛇蟠陣以首尾相困,但是對於天授陣營的攻堅力量,鴻鵠戰隊必須給與尊重,蛇蟠陣想要困住三道突擊力量,十分困難。所以破陣的訣竅在於搶攻,表面上布局蛇蟠陣,實際暗藏龍飛陣,當敵軍攻勢發動,蛇蟠陣化為龍飛陣出擊。龍頭撞散三鋒,直擊敵軍偃月陣,連消帶打。
方亭軒立刻和薛玫交流,號令全隊擺出明蛇蟠暗龍飛的變陣。
兩隊的陣型根據帥位的走位變化,緩緩運轉,猶如兩架龐大恐怖的絞肉機,緩緩接近。
「颯——」天授雙馬位猶如兩隻離弦之箭,朝著鴻鵠戰隊發起衝鋒。
大陣中央的車位一抖手中韁繩,胯下的騎寵惡潮頭狼發出一聲獰惡的狼嘯,朝著鴻鵠戰隊的蛇蟠陣猛衝。
「變陣!」薛玫立刻大吼一聲,她合起手中巨劍,縱身躍到空中,迎著天授車位的戰寵武者狂飆而去。整個鴻鵠隊的大陣從盤蛇化為飛龍,雙馬雙車在武相兩側,五兵位在前開路,氣勢如虹地撲來。
秦醉看到這場景,和身邊的文相劉建設互望一眼,都笑了:真像呼吸一樣簡單。
秦醉一聲唿哨。天授炮位上突然伸出兩根長鞭,這兩根長鞭凌空輕靈地捲住俯衝的雙馬位向兩頭一甩。雙馬位竟然在空中轉向,消失不見了。而縱狼狂奔的騎寵武者韁繩一擺,戰狼扭身回頭,跑得比來時快多了。
武相薛玫率領雙馬雙車五兵,一下子被偃月的翻轉變陣圍住。兵位五根頎長無比的戰槊同時從五個方向刺來,與此同時,保護帥位的雙士突然出現在戰陣前鋒,用厚重無比的巨盾擋住了薛玫的巨劍橫掃。雙馬位回到陣中,與炮位互換位置。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炮位高手。
一瞬間拳銃飛器遮蔽天空,徹底阻斷了五兵雙車雙馬一相的進攻路線。馬位的長鞭呼嘯而起,連續五下,五個兵位躲閃不及,相繼被掃飛天。一車雙馬被兵位炮位的長短打合擊打的渾身是傷,陸續倒下。
戰陣之中只剩下亨載道和薛玫死戰不退,連續衝破天授防線。但是一切都已經在秦醉的掌控之中。秦醉從背後拔出一根標槍,舉在右手,左手卻在仔細的算著和亨載道與薛玫的位置。
亨載道和薛玫雖然已經突破三階,但是個人力量在秦醉的變陣之中被壓縮到極致。
他把三鋒掠火陣變為重山陣之後,正好剋死龍飛陣。鴻鵠五兵位和一車兩馬被擊潰後,陣型進一步簡化為鴛鴦陣,亨載道和薛玫陷入死地,勝勢全失,有力都使不出。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想出破局之策,在這一瞬間秦醉的三階之力是具有碾壓效果的。
但是,亨載道和薛玫都不知道如何破局。看到秦醉對他們舉起投矛,他們的臉上都露出絕望的困獸之色。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崩地裂
秦醉的武者身份是矛武者。他的武具是五桿投矛,全都由禁區白金竹精心打造,鋒銳無比,灌注了他的金靈氣,初具靈性,與他的精神場有初步連結,指哪兒打哪兒,例不虛發。
而秦醉在陣本學之外的最強絕技就是五階武學:岱宗如何。明朝泰山劍派的武功,可以通過對天時地勢,易經術數的理解,算出敵軍所有的騰挪變化可能性,一矛定乾坤。
岱宗如何和陣本學天生合拍。秦醉自從成為奪帥武相以來一百多次出手,就從來沒失手過。尤其在這種十拿十穩的情況,整個天地陣型都在他的算中,閉著眼睛也不會打空。
這個情景基本上類似於:排隊槍斃。
亨載道想要擋在薛玫的前面,但是秦醉的手太快了,一矛猶如閃電般射出,擊中他的心窩,同時推動他的身體狠狠砸中薛玫的面門。兩人一起倒在地上,血條清零,動彈不得。
秦醉懶洋洋地一舉手,整個天授B隊的陣型化為六丁六甲陣,互相掩映,層層推進,猶如巨大的絞盤朝著鴻鵠殘陣絞殺而去。
白鳥競技場上瞬間安靜。鴻鵠隊崩盤實在太快了,只一瞬間龍飛陣整條大龍被包了餃子,竟然沒有擊殺天授隊一人,就這樣土崩瓦解,片甲不留。
鴻鵠隊的守帥陣只剩下雙炮一相雙士,卻要面對齊裝滿員的天授b隊最強十五人。
方亭軒,晉飛花和龔明月的臉上都露出決死一戰的厲色。上陣不退,這是武德。歷代鴻鵠從來不缺以一敵十的武者,但是……
華尚雙手握在一起,死死頂在鼻子上,掩蓋住七扭八歪的嘴。看不下去,但是,還得看下去。場上響起晉飛花狂野地大笑聲,她的身影和龔明月猶如穿花蝴蝶飛入空中,銀氣彈和毒蜂在空中交織成死亡彈幕,傾斜而下。
蜂花亂舞出手的那一瞬間,有著無與倫比的妖艷。但是,也只有那短短一瞬而已。在華尚的熱血沸騰之前,她們的身影就仿佛蒼蠅一般被無情拍落。天授炮位的遠程狙擊配合馬位的奇詭長鞭合擊,擊垮了她們的組合。
一道白光貫穿整個賽場,刺穿了方亭軒製造的符籙幻境,準確捕捉到方亭軒的身影,將他貫到了觀戰席前的玻璃牆壁上,引發一連串的驚呼。
秦醉的岱宗如何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