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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座大陣絞殺在一起,盤蛇鳴鶴陣中充溢的靈力場被毒花陣迅速變幻的陣鋒不斷切割,凌遲碎剮,四分五裂。盤蛇陣中加速隊員和增持進攻的增益一點點消失。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減持神靈共振場長驅直入,無情地削奪著莆田隊員們的鬥志。會心陣則不斷賦予鴻鵠隊員們旺盛的鬥志和強大的執行力和信心。
鴻鵠大陣的變陣越來越迅捷有效,隊員以越來越堅定的心態貫徹執行武相意志,十五個人猶如化為一隻三十隻手三十隻腳的龐然大物,無情地撕扯著盤蛇鳴鶴陣的陣型,逼迫他們一步步後退。
聞淵和符南拓在失去了雙車、雙馬和雙炮之後,率領五個兵位,兩個士位盤在己方帥位前,以個人能力連續打退鴻鵠鋒線幾波衝鋒,顯示出他們堅強的戰鬥意志。但是,當榮恆浩和白若馨分別找上兩人纏鬥時,大勢已去。
此刻的榮恆浩和白若馨已經被鴻鵠的增益加持得位於巔峰狀態,而符南拓和聞淵則被自我懷疑和沮喪之情左右,根本發揮不出平時五成的戰力,被鴻鵠三把槍逼得連連後退。
而這個時候,亨載道和薛玫威力爆發,直接掀翻五兵位和雙士,殺帥成功,乾淨利落地結束了第三局的廝殺。
「小尚,看來楚岫似乎聽到了你對她的點評,她這一局完全沒有用出任何陰謀詭計,只是正面對抗莆田的盤蛇鳴鶴陣,以此顯示出不輸於你的調度能力。」鳳霜解說完整場比賽之後,笑著說,「她是不是在提醒你,你的武相位保不住啦。」
「這個……」華尚不敢亂說話,因為莆田武校隊還在休息室沒出來。
「好了,小尚,你可以暢所欲言,莆田武校隊已經上場,靈氣罩閉攏,他們聽不到你的話了。」許一帆笑著說。
「楚岫是個算人心態的行家,她這一局突然改變比賽節奏,是讓聞淵和符南拓重新麻痹大意。如果下一局他們認為楚岫不會再使陰招,那就上當了。」華尚長出一口氣,這一局比賽之後,鴻鵠應該會贏,他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所以,楚岫第三局的正面對抗,只是對第四局的一個鋪墊?」歐陽松問。
「是啊,第二局聞淵和符南拓心態爆炸,第三局正面對抗,勝率較大。這對振奮軍心和奪勢都很有利。第四局,大概率楚岫又要出么蛾子。」華尚嘆息著說。
「等等,小尚,看來你沒有猜對啊。楚岫這一局還是布陣正面作戰,與莆田的盤蛇鳴鶴陣展開陣法對決,雙方都投入了全部兵力,鴻鵠布陣四平八穩,好像沒有任何機巧的布局。」許一帆說。
「這一次符南拓和聞淵似乎從低谷中走出,盤蛇陣和鶴形聞淵緊密聯動,猶如一輛合體戰車在天女毒花陣的陣線中縱橫穿梭。聞淵和符南拓聯合出手,摧枯拉朽,擋路的鴻鵠車馬炮全飛,鋒線潰散,莆田打出了驚人氣勢!」鳳霜激動地說。
「這才是我們喜愛的熱血奪帥,雙方針鋒相對,各出奇招,殺得難分難解。」許一帆接話。
「哎喲,符南拓和聞淵超水平發揮,連擊干翻了鴻鵠雙馬位,一口氣逼走雙車雙炮,有點勢不可擋啊。」歐陽松也感到震驚。
華尚全程揉鼻子,一言不發。
「小尚,看來你的預見不太對啊,楚岫這一局選擇了正面作戰,但是她顯然沒想到連敗三局的莆田這麼快找回了失衡的心態,一點點壓制了鴻鵠的陣型。」鳳霜尖聲說。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華尚苦笑著說,「為什麼我們現在能看見他們的對戰了?」
他的話引得歐陽松、鳳霜和許一帆都是一愣。對啊,之前的三局,他們都需要賽後回放才能知道當時的戰局。但是這一局,他們能夠通過透視攝像頭直接透過靈氣雲嵐看清兩隊的戰鬥。什麼東西少了,讓賽場上的靈氣雲嵐不那麼厚重。
「鴻鵠的文相!」歐陽松不愧是大聯盟杯退役選手,一眼看出玄機,「方亭軒他全程發呆,一臉憋屎憋尿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沒了方亭軒的符籙輔助變陣,鴻鵠的變陣速度慢了不少,靈氣雲嵐也薄了,而且靈力場上的壓制也比不上盤蛇鳴鶴陣。」許一帆急速流講解。
「小尚,方亭軒在憋大招嗎?他的樣子看起來……」鳳霜看著方亭軒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在憋著使壞嘛。」華尚笑著說。這一局,方亭軒把超級工具人的作用發揮到極致了。光是這個大招,就足以保住他的文相之位。
「他到底在幹嘛?」歐陽松、鳳霜和許一帆已經看不進去別的東西,方亭軒的樣子實在太惹人遐思!
就在這時,莆田帥位背後的綠茵場上突然鼓起一個小土包。小土包像一個青春痘一樣啪地破裂,裡面冒出數百隻合成一個鑽頭形狀的燕符。這個燕符鑽頭在空中爆開,化為一群殺人蜂,對著帥位噼里啪啦一頓狠啄,瞬間拿下十個殺帥點。
就在莆田全隊大殺特殺,氣勢如虹的時候,比賽突然結束!
第五百六十四章 楚相有毒
方亭軒第一次被鴻鵠全體舉到高空,歡慶他成為殺帥人。他剛才憋得通紅的臉此刻笑得像花一樣,兩隻眼睛往上翻,露出四分之三的眼白。他的嘴同時在向前撅和上下咧開,笑出了豬叫聲。
工具人也有春天啊!咦,好,我中了!
鴻鵠眾人把他舉起來丟了三四次,然後就紛紛圍到楚岫身邊,不由分說將她舉起來,開始了繞場歡慶。方亭軒悵然若失地跟在隊伍後面,一臉「這就沒了」的表情。他還沒有慶祝夠呢!